强相及吕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惮者乃可高祖曰然
吾念之欲如是而群臣谁可者尧曰御史大夫昌其
人坚忍伉直自吕后太子及大臣皆素严惮之独昌
可高祖曰善于是召昌谓曰吾固欲烦公公强为我
相赵昌泣曰臣初起从陛下陛下独奈何中道而弃
之于诸侯乎高祖曰吾极知其左迁然吾私忧赵念
非公无可者公不得已强行于是徙御史大夫昌为
赵相
  儿宽
按汉书本传宽千乘人也治尚书事欧阳生以郡国
选诣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为弟子都养时
行赁作带经而I休息辄读诵其精如此以射策为
掌故功次补廷尉文学卒史宽为人温良有廉知自
将善属文然懦于武口弗能发明也时张汤为廷尉
廷尉府尽用文史法律之吏而宽以儒生在其间见
谓不习事不署曹除为从史之北地视畜数年还至
府上畜簿会廷尉时有疑奏已再见郄矣掾史莫知
所为宽为言其意掾史因使宽为奏奏成读之皆服
以白廷尉汤汤大惊召宽与语乃奇其材以为掾上
宽所作奏即时得可异日汤见上问曰前奏非俗吏
所及谁为之者汤言儿宽上曰吾固闻之久矣汤由
是乡学以宽为奏谳掾以古法义决疑狱甚重之及
汤为御史大夫以宽为掾举侍御史见上语经学上
说之从问尚书一篇擢为中大夫迁左内史宽既治
民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于得人心
择用仁厚士推情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信爱之宽
表奏开六辅渠定水令以广溉田收租税时裁阔狭
与民相假贷以故租多不入后有军发左内史以负
租课殿当免民闻当免皆恐失之大家牛车小家担
负输租襁属不绝课更以最上由此愈奇宽及议欲
放古巡狩封禅之事诸儒对者五十余人未能有所
定先是司马相如病死有遗书颂功德言符瑞足以
封泰山上奇其书以问宽宽对曰陛下躬发圣德统
楫群元宗祀天地荐礼百神精神所乡征兆必报天
地并应符瑞昭明其封泰山禅梁父昭姓考瑞帝王
之盛节也然享荐之义不着于经以为封禅告成合
祛于天地神o祗戒精专以接神明总百官之职各
称事宜而为之节文唯圣主所由制定其当非群臣
之所能列今将举大事优游数年使群臣得人自尽
终莫能成唯天子建中和之极兼总条贯金声而玉
振之以顺成天庆垂万世之基上然之乃自制仪采
儒术以文焉既成将用事拜宽为御史大夫从东封
泰山还登明堂宽上寿曰臣闻三代改制属象相因
间者圣统废绝陛下发愤合指天地祖立明堂辟雍
宗祀泰山六律五声幽赞圣意神乐四合各有方象
以承嘉祀为万世法天下幸甚将建大元本瑞登告
岱宗发祉]门以候景至癸亥宗祀日宣重光上元
甲子肃邕永亨光辉充塞天文粲然见象日昭报降
符应臣奉觞再拜上千万岁寿制曰敬举君之觞后
太史令司马迁等言历纪坏废汉兴未改正朔宜可
正上乃诏宽与迁等共定汉太初历语在律历志初
梁相褚大通五经为博士时宽为弟子及御史大夫
缺征褚大大自以为得御史大夫至洛阳闻儿宽为
之褚大笑及至与宽议封禅于上前大不能及退而
服曰上诚知人宽为御史大夫以称意任职故久无
有所匡谏于上官属易之居位九岁以官卒
  韩安国
按汉书本传安国字长孺梁成安人也后徙睢阳尝
受韩子杂说邹田生所事梁孝王为中大夫吴楚反
时孝王使安国及张羽为将I吴兵于东界张羽力
战安国持重以故吴不能过梁吴楚破安国张羽名
由此显梁梁王以至亲故得自置相二千石出入游
戏僭于天子天子闻之心不善太后知帝弗善乃怒
梁使者弗见案责王所为安国为梁使见大长公主
而泣曰何梁王为人子之孝为人臣之忠而太后曾
不省也夫前日吴楚齐赵七国反自关以东皆合从
而西向唯梁最亲为限难梁王念太后帝在中而诸
侯扰乱壹言泣数行而下跪送臣等六人将兵击却
吴楚吴楚以故兵不敢西而卒破亡梁之力也今太
后以小苛礼责望梁王梁王父兄皆帝王而所见者
大故出称跸入言警车旗皆帝所赐即以鄙小县
驱驰国中欲夸诸侯令天下知太后帝爱之也今梁
使来辄案责之梁王恐日夜涕泣思慕不知所为何
梁王之忠孝而太后不恤也长公主具以告太后太
后喜曰为帝言之言之帝心乃解而免冠谢太后曰
兄弟不能相教乃为太后遗忧悉见梁使厚赐之其
后梁王益亲欢太后长公主更赐安国直千余金由
此显结于汉其后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
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几
梁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
千石田甲亡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肉袒谢
安国笑曰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内史之缺也王
新得齐人公孙诡说之欲请为内史窦太后所乃诏
王以安国为内史公孙诡羊胜说王求为帝太子及
益地事恐汉大臣不听乃阴使人刺汉用事谋臣及
杀故吴相爰盎景帝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