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诡胜等计画乃遣使捕诡
胜必得汉使十辈至梁相以下举国大索月余弗得
安国闻诡胜匿王所乃入见王而泣曰主辱者臣死
大王无良臣故纷纷至此今诡胜不得请辞赐死王
曰何至此安国泣数行下曰大王自度于皇帝孰与
大上皇之与高帝及皇帝与临江王亲王曰弗如也
安国曰夫太上皇临江亲父子间然高祖曰提三尺
取天下者朕也故太上终不得制事居于栎阳临江
适长太子以一言过废王临江用宫垣事卒自杀中
尉府何者治天下终不用私乱公语曰虽有亲父安
知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不为狼今大王列在诸侯
[邪臣浮说犯上禁桡明法天子以太后故不忍致
法于大王太后日夜涕泣幸大王自改大王终不觉
悟有如太后宫车即晏驾大王尚谁攀乎语未卒王
泣数行而下谢安国曰吾今出之即日诡胜自杀汉
使还报梁事皆得释安国力也景帝太后益重安国
孝王薨共王即位安国坐法失官家居武帝即位武
安侯田`为太尉亲贵用事安国以五百金遗``
言安国太后上素闻安国贤即召以为北地都尉迁
为大司农闽东越相攻遣安国大行王恢将兵未至
越越杀其王降汉兵亦罢其年田`为丞相安国为
御史大夫匈奴来请和亲上下其议大行王恢燕人
数为边吏习胡事议曰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岁
即背约不如勿许举兵击之安国曰千里而战即兵
不获利今匈奴负戎马足怀鸟兽心迁徙鸟集难得
而制得其地不足为广有其众不足为强自上古弗
属汉数千里争利则人马罢虏以全制其敝势必危
殆臣故以为不如和亲群臣议多附安国于是上许
和亲明年雁门马邑豪聂壹因大行王恢言匈奴初
和亲亲信边可诱以利致之伏兵袭击必破之道也
上乃召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币帛文锦赂
之甚厚单于待命加侵盗无已边竟数惊朕甚闵
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恢对曰陛下虽未言臣
固愿效之臣闻全代之时北有强胡之敌内连中国
之兵然尚得养老长幼种树以时仓廪常实匈奴不
轻侵也今以陛下之威海内为一天下同任又遣子
弟乘边守塞转粟挽输以为之备然匈奴侵盗不已
者无他以不恐之故耳臣窃以为击之便御史大夫
安国曰不然臣闻高皇帝□围于平城匈奴至者投
鞍高如城者数所平城之饥七日不食天下歌之及
解围反位而无忿怒之心夫圣人以天下为度者也
不以己私怒伤天下之功故乃遣刘敬奉金千斤以
结和亲至今为五世利孝文皇帝又□壹拥天下之
精兵聚之广武常溪然终无尺寸之功而天下黔首
无不忧者孝文寤于兵之不可宿故复合和亲之约
此二圣之迹足以为效矣臣窃以为勿击便恢曰不
然臣闻五帝不相袭礼三王不相复乐非故相反也
各因世宜也且高帝身披坚执锐蒙雾露沐霜雪行
十年所以不报平城之怨者非力不能所以休天下
之心也今边竟数惊士卒伤死中国车相望此仁
人之所隐也臣故曰击之便安国曰不然臣闻利不
十者不易业功不百者不变常是以古之人君谋事
必就祖发政占古语重作事也且自三代之盛四裔
不与正朔服色非威不能制强弗能服也以为远方
绝地不牧之民不足烦中国也且匈奴轻疾悍亟之
兵也至如Y风去如收电畜牧为业弧弓射猎逐兽
随草居处无常难得而制今使边郡久废耕织以支
胡之常事其势不相权也臣故曰勿击便恢曰不然
臣闻凤鸟乘于风圣人因于时昔秦缪公都雍地方
三百里知时宜之变攻取西戎辟地千里并国十四
陇西北地是也及后蒙恬为秦侵胡辟数千里以河
为竟累石为城树榆为塞匈奴不敢饮马于河置□
燧然后敢牧马夫匈奴独可以威服不可以仁畜也
今以中国之盛万倍之资遣百分之一以攻匈奴譬
犹以强弩射且溃之痈也必不留行矣若是则北发
月氐可得而臣也臣故曰击之便安国曰不然臣闻
用兵者以饱待饥正治以待其乱定舍以待其劳故
接兵覆众伐国堕城常坐而役敌国此圣人之兵也
且臣闻之冲风之衰不能起毛羽强弩之末力不能
入鲁缟夫盛之有衰犹朝之必莫也今将卷甲轻举
深入长驱难以为功从行则迫胁衡行则中绝疾则
粮乏徐则后利不至千里人马乏食兵法曰遗人获
也意者有他缪巧可以禽之则臣不知也不然则未
见深入之利也臣故曰勿击便恢曰不然夫草木遭
霜者不可以风过清水明镜不可以形逃通方之士
不可以文乱今臣言击之者固非发而深入也将顺
因单于之欲诱而致之边吾选枭骑壮士阴伏而处
以为之备审遮险阻以为其戒吾势已定或营其左
或营其右或当其前或绝其后单于可禽百全必取
上曰善乃从恢议阴使聂壹为间亡入匈奴谓单于
曰吾能斩马邑令丞以城降财物可尽得单于爱信
以为然而许之聂壹乃诈斩死罪囚县其头马邑城
下视单于使者为信曰马邑长吏已死可急来于是
单于穿塞将十万骑入武州塞当是时汉伏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