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非其分或扇摇机事之重或迎合已行
之令上以观望朝廷之意以侥幸希进下以眩惑流
俗之情以干取虚誉若此者必罚无赦太后封诏草
示司马光光曰此非求谏乃拒谏也人臣惟不言言
则入六事矣
宋史丰稷传稷除刑部侍郎兼侍讲元佑八年春多
雪稷言今嘉祥未臻l气交作岂应天之实未充事
天之礼未备畏天之诚未孚欤宫掖之臣有关预政
事如天圣之罗崇勋江德明治平之任守忠者欤愿
陛下昭圣德祗天戒总正万事以消灾祥帝亲政召
内侍居外者乐士宣等数人稷言陛下初亲万几未
闻登进忠良而首召近幸恐上累大德
常安民传安民除开封府推官绍圣初召对言今日
之患莫大于士不知耻愿陛下奖进廉洁有守之士
以厉风俗元佑进言者以熙丰为非今之进言者反
是皆为偏论愿公听并观择其中而归于当
家愿传元符三年以日食求言愿时为普州乐至令
应诏上言极论时政凡万言其大要有十一曰谨始
以正本二曰敬德以格天三曰谨好恶以防小人四
曰审信任以辨君子五曰开言路以来直谏六曰详
听言以观事实七曰破党议以存至公八曰登硕德
以服天下九曰从宽厚以尽人才十曰崇名节以厚
士风疏上不报
张舜民传舜民为襄崇令王安石倡新法舜民上书
言便民所以穷民强内所以弱内富国所以蹙国以
堂堂之天下而与小民争利可耻也时人壮之
过庭录韩子华为阁长一时名公如刘原父王介甫
之徒皆在馆职介甫最为子华所服事多折衷于介
甫一日馆中会话论及刘更生介甫以当汉衰靡王
莽擅权势不复兴而更生哓哓强聒近不知时其中
是非者相半子华继自外至问曰诸公所谈何事或
以更生对子华问介甫曰如何介甫具告子华曰不
然更生同姓之卿安得默默就毙哉一坐服子华至

宋史纪事翰林学士范镇言孔文仲对策草茅疏远
不识忌讳且以直言求之而又罪之恐为圣明之累
不听镇以言不用乞致仕复极论青苗之害且曰陛
下有纳谏之资大臣进拒谏之计陛下有爱民之性
大臣用残民之术疏入王安石大怒自草制极诋之
遂以户部侍郎致仕镇谢表略曰愿陛下集群议为
耳目以除壅蔽之奸任老臣为腹心以养中和之福
天下闻而壮之
人物志宋刘安世哲宗时历台谏知无不言言无不
尽其面折廷谏至雷霆之怒赫然则执简却立天威
少霁复前极论一时奏对且前且却者或至四五殿
廷观者皆流汗缩竦目之曰殿上虎
经济类编哲宗刘妃多材艺有盛宠既构废孟后章
与内侍郝随等相结请妃正位中宫时帝未有储
嗣会妃生子茂帝大喜遂立焉邹浩以数论事帝亲
擢为右正言乃上疏言贤妃与孟后争宠而孟后废
今立之殊累圣德乞追停册礼帝曰此祖宗故事岂
独朕耶盖指真宗立刘德妃也浩对曰祖宗大德可
法者多矣陛下不之取而效其小疵耶帝变色持其
章踌躇若有所思因付于外明日章诋其狂妄除
名勒停羁管新州
宋史李朴传朴为虔州教授以尝言隆佑太后不当
废处瑶华宫事有诏推鞫忌者欲挤之死使人危言
动之朴泰然无惧色旋追官勒停会赦注汀州司户
徽宗即位翰林承旨范纯礼自言待罪四十六日不
闻玉音谓朴曰某事岂便于国乎某事岂便于民乎
朴曰承旨知而不言无父风也纯礼泣下右司谏陈
荐朴有旨召对朴首言熙宁元丰以来政体屡变
始出一二大臣所学不同后乃更执圆方互相排击
失今不治必至不可胜救又言今士大夫之学不求
诸己而惟王氏之听败坏心术莫大于此愿诏勿以
王氏为拘则英材辈出矣蔡京恶朴鲠直他执政三
拟官皆持之不下复以为虔州教授
H史徽祖居端邸时艺文之暇颇好驯养禽兽以供
玩及即位貂奉承罗致稍广江公望在谏省闻之
亟谏上大悦即日诏内&#尽纵弗留殿中有一畜久
而驯不肯去上亲以麈尾逐之迄不离左右乃刻公
望姓名于麈柄曰朕以旌直臣也及公望去国嬖臣
用事浸淫及于艮岳矣都城广莫秋风夜静禽兽之
声四彻宛如荒郊识者以为不祥益思江之忠焉
挥麈前录雍孝闻蜀士之秀也元符末有声太学学
者推重之崇宁初省试奏名第一前此屡上封事剀
切九重固已默识其名至是殿策中力诋二蔡及时
致未便者徽宗大怒减死窜海外宣和末上思其忠
亲批云雍孝闻昨上书致罹刑辟忠诚可嘉特开落
过犯授修武郎合门宣赞舍人命而孝闻死矣于
是录其子子纯为右选绍兴初从张魏公入蜀魏公
令属赵&#军中&#诛子纯坐编管既死魏公怜之复
致其子安行一官绍兴间以告讦流岭外不知所终
三世俱以罪废与前所纪诸家不侔然亦不幸也
挥麈三录邹志全既以元符抗疏徙新州继又遭温
益锺正甫之困辱祸患忧畏濒于死所建中靖国之
初召还自流人不及一年遂代言西掖伤弓之后噤
不出一语吴兴刘希范时为太学生以书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