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检校太保判三司后
主孱昏而群臣方充位保富贵国益削居素独慷慨
骤谏冀后主一悟终不见听乃闭门却食服朝衣冠
立死井中已而得大字于箧曰吾之死不忍见国破
而主辱也徐锴为文吊之以比屈原伍员云
丁思觐文昭王牙将也累官天策副都军使是时中
原大乱文昭王奢欲无厌糜费工作思觐上书切谏
曰先王起卒伍以攻战而得此州倚朝廷以制邻敌
传国三世有地数千里养兵十万今天子蒙尘朝廷
无主真霸者立功之时诚能悉国之兵出荆襄以趣
京师倡义于天下桓文之业也奈何耗国用而穷土
木为儿女之乐乎王怒削其官爵思觐_目直视王
曰孺子终不可教乃扼喉而死
宋史范质传世宗初征淮南驻寿濠锐意攻取且议
行幸扬州质以师老与王溥泣谏乃止及再驾扬州
因事怒窦仪罪在不测质入谒请见世宗世宗意其
救仪起避之质趋前曰仪近臣也过小不当诛因免
冠叩头泣下曰臣备位宰相岂可使人主暴怒致近
臣于死地耶愿宽仪罪世宗意遂解即遣赦仪
陈恕传恕每便殿奏事太宗或未深察必形诮议恕
敛板q缩退至殿壁负立若无所容俟意稍解复进
&#执前奏终不改易如是或至三四太宗以其忠多
从之
吕蒙正传太宗尝灯夕设宴蒙正侍上语之曰五代
之际生灵雕丧当时谓无复太平之日矣朕躬揽庶
政万事粗理每念上天之贶致此繁盛乃知理乱在
人蒙正避席曰乘舆所在士庶走集故繁盛如此臣
尝见都城外不数里饥寒而死者甚众不必尽然愿
陛下视近以及远苍生之幸也上变色不言蒙正侃
然复位同列多其直谅
经济类编宋真宗时寇准为枢密直学士尝奏事殿
中语不合帝怒起准辄引帝衣请复坐事决乃退帝
嘉之及旱蝗帝召近臣问以得失众以天数对准曰
洪范天人之际应若影响大旱之证盖刑有所不平
也帝怒起入禁中顷之复召准问以不平状准曰愿
召二府至臣即言之二府入准乃曰顷者祖吉王淮
皆侮法受赇吉赃少乃伏诛淮以参政沔之弟盗主
守财至千万止杖之仍复其官非不平而何帝以问
沔沔顿首谢于是切责沔而以准为可大用遂命为
枢密副使
宋史鲁宗道传宗道风闻多所论列帝颇厌其数后
因对自讼曰陛下用臣岂欲徒事纳谏之虚名邪臣
窃耻尸禄请得罢去帝抚谕良久他日书殿壁曰鲁

国老谈苑大中祥符中天书降群臣称贺鲁宗道上
疏略曰天道福善祸淫不言示化人君政得其理则
作佑以垂报治乖于上则出异以警戒又何书哉臣
恐奸臣肆其诞妄妖惑上听真宗虽不开纳然甚奇

宋史纪事真宗自封禅之后士大夫争奏符瑞献赞
颂崔立独言水发徐兖旱连江淮无为烈风金陵大
火是天所以戒骄矜也
儒林公议孙]起于明经敦履修洁端仪典正发于
悃险率コ绶钊痍芄愎构殿以夸夷夏]累疏切
谏上虽不能纳用而深惮其正统语有国之将兴听
之于人国之将亡听之于神其忠朴如此
经济类编仁宗时孙沔上言自孔道辅范仲淹被黜
凡在|绅尽怀缄默乞少霁天威用存国体疏入贵
知衡山县沔未知有责命复上书曰深宫之中侍左
右者刀锯之余悦耳目者艳冶之色宸禁昼严乘舆
天远未见款召名臣清问外事询祖宗之纪纲质朝
廷之得失徒修简易之名未益承平之化书奏再责
永州酒务
家世旧闻太傅陆轸性质直虽在上前不少改昔为
馆职时尝因奏事极言治乱举笏指御榻地曰天下
奸雄睥睨此座者多矣陛下须好作乃可长保明日
仁祖以其语告大臣曰陆轸淳直如此
宋史马默传神宗即位默以论欧阳修事通判怀州
上疏陈十事一曰揽威权二曰察奸三曰近正人
四曰明功罪五曰息大费六曰备凶年七曰崇俭素
八曰久任使九曰择守宰十曰御边患揽威权则天
子势重而大臣安矣察奸则忠臣用而小人不得
幸进矣近正人则谏诤日闻而圣性开明矣明功罪
则朝廷无私而天下服矣息大费则公私富而军旅
有积矣备凶年则大恩常施而祸乱不起矣崇俭素
则自上化下而民朴素矣久任使则官不虚授而职
事举矣择守宰则庶绩有成而民受赐矣御边患则
四远畏服而中国强矣除知登州
过庭录宦者李宪用事神庙朝议再兴西夏之师虑
有沮挠者诏天下敢有言班师者族五侍郎任陕漕
乃连上章言三十六不可皆指斥时事各有征验且
曰臣世受国恩宁受尽言之诛于今日不受不言之
诛于后世辞意诚切恐不免祸乃自籍家口数牒永
兴军拘管以俟上命章上神宗览之默然召宦者李
舜聪问曰范某所陈征据甚的果有否李宪假我令
天下人既有何处之舜聪良久曰此事虽未皆有盖
不尽无上大悟诏即日班师放范某罪除直龙图阁
环庆路经略安抚使
宋史纪事哲宗初政诏百官言朝政阙失榜于朝堂
时大臣有不悦者设六事于诏语中以禁遏之曰若
阴有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