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荐共劾杞辅政要位大臣逾时月不得对百官
懔懔常若兵在颈陛下复用之奸贼唾掌复兴帝不
听京等争尤确帝大怒左右辟易谏者稍引却京正
色曰需等毋遽退极道不可以死请杞遂废
陆贽传贽劝帝群臣参日使极言得失听纳无倦兼
天下之智以为聪明帝曰朕岂不推诚然上封者惟
讥斥人短长类非忠直又谏者不密要须归曲于朕
以自取名朕见言事多矣大抵雷同道听加质则穷
故顷不诏次对岂曰倦哉贽因是极谏焉
柳浑传玉工为帝作带误毁一工不敢闻私市他
玉足之及献帝识不类`之工人伏罪帝怒其欺诏
京兆府论死浑曰陛下遽杀之则已若委有司须详
谳乃可于法误伤乘舆器服罪当杖请论如律由是
工不死
李绛传绛见浴堂殿帝曰比谏官多朋党论奏不实
皆陷谤讪欲黜其尤者若何绛曰此非陛下意必
人以此营误上心自古纳谏昌拒谏亡夫人臣进言
于上岂易哉君尊如天臣卑如地加有雷霆之威彼
昼度夜思始欲陈十事俄而去五六及将以闻则又
惮而削其半故上达者财十二何哉干不测之祸顾
身无利耳虽开纳奖励尚恐不至今乃欲谴诃之使
直士杜口非社稷利也帝曰非卿言我不知谏之益
初承璀讨王承宗议者皆言古无以宦人统师者绛
当制书固争帝不能夺止诏宰相授敕承璀果无功
还加开府仪同三司绛奏承璀丧师当抵罪今宠以
崇秩后有奔军之将蹈利干赏陛下何以处之又数
论宦官横肆方镇进献等事自知言切且斥去悉取
内署所上疏槁焚之以俟命帝果怒绛谢曰陛下怜
臣愚处之腹心之地而惜身不言乃臣负陛下若上
犯圣颜旁忤贵幸因而获罪乃陛下负臣于是帝动
容曰卿告朕以人所难言者疾风知劲草卿当之矣
遂由司勋郎中进中书舍人翌日赐金紫亲择良笏
与之且曰异时膺顾托南面当如此绛顿首
帝尝畋苑中至蓬莱池谓左右曰绛尝以谏我今可
返也其见礼惮如此
李吉甫尝盛赞天子威德帝欣然绛独曰陛下自视
今日何如汉文帝时帝曰朕安敢望文帝对曰是时
贾谊以为措火积薪下火未及然因以为安其忧如
此今法令所不及者五十余州西戎内讧近以泾陇
为鄙去京师远不千里烽燧相接也加比水旱无年
仓廪空虚诚陛下焦心销志求济时之略渠便高枕
而卧哉帝入谓左右曰绛言骨鲠真宰相也遣使者
赐酴&#酒
经济类编白居易因论事言陛下错矣上变色而罢
密召绛谓曰居易小臣不逊须令出院绛曰陛下容
纳直言故群臣敢竭诚无隐居易言虽少&#志在纳
忠陛下今日罪之臣恐天下各思箝口非所以广聪
明昭圣德也上悦待居易如初
唐书裴度传帝将幸东都大臣切谏不纳帝恚曰朕
意决矣虽从官宫人自挟无扰百姓趣有司检料
行宫中外莫敢言度从容奏国家建别都本备巡幸
自艰难以来宫阙署屯百司之区荒圮弗治假岁月
完新然后可行仓卒无备有司且得罪帝悦曰群臣
谏朕不及此如卿言诚有未便安用往耶因止行
韦处厚传处厚进翰林承旨学士兵部侍郎方天子
荒暗月视朝才三四处厚入见即自陈有罪愿前死
以谢帝曰何哉对曰臣昔为谏官不能死争使先帝
因畋与色而至不寿于法应诛然所以不死者陛下
在春宫十有五矣今皇子方襁褓臣不敢避死亡之
诛帝大感悟赐锦彩以慰其意
柳公绰传公绰弟公权充翰林书诏学士常与六学
士对便殿帝称汉文帝恭俭因举袂曰此三纫友
士皆贺独公权无言帝问之对曰人主当进贤退不
肖纳谏诤明赏罚服儒之衣此小节耳非有益治
道者异日与周墀同对论事不阿墀为惴恐公权益
不夺帝徐曰卿有诤臣风可屈居谏议大夫乃自舍
人下迁仍为学士知制诰开成三年转工部侍郎召
问得失因言郭G领宁而议者颇有臧否帝曰G
尚父从子太皇太后季父官无玷邮自大金吾位方
镇何所更议答曰G诚勋旧然人谓献二女乃有是
除信乎帝曰女自参承太后岂献哉公权曰疑嫌间
不可户晓因引王谏庐江王妃事是日帝命中宫
自南内送女还G家其忠益多类此
太平御览文宗时魏为起居舍人紫宸入谢召诫
之曰事有不当亟须论奏曰臣顷为谏臣合伸规
讽今居史职职在记言不敢越职逾分帝曰凡两省
官并合论事勿拘此言
魏仪容魁伟言论切直与同列上言事他宰相必
委曲规讽唯谠言无所畏避宣宗每曰魏绰有
祖风
北梦琐言唐自广明后阉人擅权置南北废置使军
容田令孜有回天之力中外侧目而王伯芝黄巢剽
掠江淮朝廷忧之左拾遗侯昌业上疏极言时病留
中不出命于仗内戮之后有传侯昌业疏词不合事
体其末云请开揭谛道场以消兵厉似为庸僧伪作
也若侯昌业以此识见犯上宜其死之
十国春秋廖居素将乐人仕于升元保大之时为人
坚正不为当国者所喜校书二十年始得大理司直
后主嗣位稍迁至琼林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