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陈义
甚高云珏少而学经究观春秋责备贤者之义私窃
疑之以为世之贤者不易得也求之百余年间所得
不过十数人求之亿万人间所得不过一二人苟有
未至犹当掩蔽以全其名奈何反责其备哉及长式
观史氏眇觌昔人特立独行以自着见者甚众然靡
不有初鲜克有终其能终始一德以全公忠之节者
几希称于当年罕全令名著于史氏鲜有完传岂特
贤者之过哉亦当时君子不能相与辅其不及之罪
也然则春秋责备之义是乃垂戒万世欲全贤者之
善此某所以不避僭易辄献所疑于门下也某自为
儿童即闻阁下场屋之名及有知识又诵阁下场屋
之文固以阁下为当今辞人然未敢直以古人大节
望阁下也暨游太学在诸生中往往有言前数年有
博士邹公经甚明文甚高行甚修不能低回当世以
直去位方且叹息愿见风采而不可得未几阁下被
遇泰陵进列谏垣极言时政万里远谪方是之时某
以东下所过郡县每见亲朋故旧下及田夫里妇必
问阁下貌孰似年今几逢天子之怒谁与解之家累
之重谁与恤之莫不咨嗟称诵或至泣下前此以言
得罪者众矣阁下之名独隐然特出不知何以致此
岂忠信之诚感于人心者深而然耶则天下所以待
阁下雅亦不为不重矣今天子嗣位首加褒擢授以
旧职继拜司谏乃直起居乃典文诰岁未再周职已
五易越录超等罕见其比则天子所以望阁下雅亦
不为不大矣爰自入朝以来天下之士翘首踵冀
阁下日以忠言摩上不谓若今之为起居舍人者止
司记录而已也不谓若今之为中书舍人者止事文
笔而已也逾年之间不过言一张寅亮之不可罪尔
其佗不闻有所发明言某事可行某事不可行某人
可用某人不可用有识之士私窃疑之始阁下之为
博士不顾爵位力言经术取士之美拂衣而归非知
有绍圣之报也其为谏官不避诛责极陈中宫废立
之失远贬蛮侥非知有今日之报也诚以信其所学
行其所志耳然昔以博士而言之今以侍从而不言
昔未信于君而言之今信于君而不言此人之所以
疑也为阁下解者曰阁下之不言以职非台谏也疑
者曰唐文宗命魏以两省属皆可论朝廷事故范
希文为秘阁校理则言人主不宜北面为寿为东南
安抚则言郭后不宜以小过废为天章阁待制则言
时政所以得失为开封尹则言迁进所以公私后世
之议希文者必称其爱君忠国不闻罪其侵官也今
以职非台谏而不言是不以希文自处也为阁下解
者又曰阁下之不言以当今无大得失也疑者曰唐
太宗尝怪舜作漆器禹雕其俎谏者数十不止褚遂
良谓谏者救其源不使得开横流则无复事矣当今
庶政之行虽曰尽善亦岂无过举者乎百官之间虽
曰多才亦岂无奸佞者乎从官相继而出岂皆以不
称职乎言官相继而逐岂皆以其罪乎事之若制器
雕俎者尚多也乃以非大政事而不言是不以舜禹
事其君也则阁下不免天下之疑必矣方阁下有正
言之命人人相贺其君子曰为我寄声正言公柳宜
城坚于守政不以久位为心自谓舌不可禁故能全
其名白居易力争安危不以被斥介意晚益不衰故
能全其节公其勿倚勿跛引明主于三代之隆以全
令名以利天下其小人曰为我善祝正言公汲直以
数切谏不得久留内爰丝以数直谏不得久居中公
其慎言毋去朝廷今阁下未肯力言时事岂亦哀怜
小人不忍违其所请乎岂亦有意君子所谓有待而
言乎伏愿阁下上思圣主进用之意下思君子望
之心数陈谠言以辅圣政使尧舜成康之治复于一
朝阁下之功岂浅浅哉某性介且僻动与世忤又恶
奔竞之风往来京师几五岁矣其于公卿权贵虽有
父兄之旧未尝一登其门辄造门下以献所疑非敢
求之也盖以天子仁圣切于治正古人所谓难得之
时每欲自为一书以献又耻与觊觎恩赏者同受疑
于世私念当今天子素所深信莫如阁下者公忠直
道而行亦莫如阁下者阁下不言谁为吾君言之故
陈所疑以裨万一狂易之罪诚无所逃然区区之意
非独为阁下计也为朝廷计也非独为朝廷计为天
下计也未识能赐垂听否志全由是复进谠论曾文
肃荐之佑陵欲令再位言路不契上指文肃云臣近
日屡探赜其议论极通疏兼稍成时名愿更优容上
云何可得它如此上又云宰相执政所引人才如浩
前年是宣德郎今作两制已多时朕所欲主张人才
又却似难盖崇恩以宿憾言先入矣未几文肃罢政
志全再窜昭州此文肃手记云尔希范名珏后登第
浸登华要建炎初拜同知三省枢密院竟以劲节闻
于时为中兴之名臣子唐稽孙三杰也
宋史石公弼传公弼为宗正寺主簿入见言朝廷比
日所为直词罕闻颂声交至未有为陛下廷争可否
者愿崇忠正以销谀通谏诤以除壅蔽徽宗善之
漳州府志许光亨改开封治中宣和元年疏论天变
大略言清君德去宵小通言路则人事得天和应辞
甚直出判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