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臣重不敢进者四四年诏趣赴阙辞迁户部
侍郎再辞不许五年改礼部侍郎辞诏不允令所在
州军护遣至阙嵩之遣人谓韶曰毋言济邸宫媪国
本韶不答上疏曰臣生长淳熙初犹及见度江盛时
民生富乐吏治修举事变少异政归私门绍定之末
元气索矣端平更化陛下初意岂不甚美国事日坏
其人或罢或死莫有为陛下任其责者考论至是天
下事岂非陛下所当自任而力为乎左氏载史墨言
鲁公世从其失季氏世修其勤盖言所由来者渐矣
陛下临御日久宜深思熟念威福自己谁得而盗之
哉舍此不为悠悠玩阅思赣谧笫纤谓世从其失
者盖以世卿风嵩之也疏出嵩之不悦曰治春秋人
下语毒当是时杜范亦在列二人廉直中外称为李
杜兼侍讲累辞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辞迁吏部侍
郎兼中书舍人三辞不许淳佑二年疏言道揆之地
爱善类不胜于爱爵禄畏公议不胜于畏权势陛下
以腹心寄之大臣大臣以腹心寄之一二都司恐不
能周天下之虑故以之用人则能用其所知岂能用
其所不知以之守法则能守其所不与必不能守于
其所欲与又及济王国本宫媪三上疏乞归以宝章
阁直学士知泉州辞乞祠不许既归三辞仍旧职
提鸿庆宫淳佑五年韶被召再辞诏本州通判劝勉
赴阙迁礼部侍郎三辞迁权礼部尚书复三辞不许
入见疏曰陛下改正权&#进时望天下孰不延颈
以觊大治臣窃窥之恐犹前日也君子小人伦类不
同惟不计近功不急小利然后君子有以自见不恶
闻过不讳尽言然后小人无以自托不然治乱安危
反复手尔又曰陛下所谋者嫔妃近习所信者贵戚
近亲按政和令诸国戚命妇

若女冠尼不因大礼
等辄求入内者许台谏觉察弹奏乞申严禁廷之籍
以绝天下之谤世臣贵戚牵联&#进何示人以不广
也借曰以才选他时万一有非才者援是以求进将
何以抑之邪又曰今土地日蹙者未反人民丧败者
未复兵财止有此数旦旦而理之不过椎剥州县K
削里闾就使韩白复生桑孔继出能为陛下强兵理
财何补治乱安危之数徒使国家负不韪之名况议
论纷然贤者不过苟容而去不肖者反因是以媒其
身忠言至计之不行浅功末利之是计此君子小人
进机括所系何不思之甚也又曰闻之道路德音
每下昆虫草木咸被润泽恩独不及于一枯h威断
出自公卿大夫莫敢后先令独不行于一老媪小大
之臣积劳受爵皆得以延于世而国储君副社稷所
赖以灵长独不早计而预定又疏乞还不许兼侍读
三辞不许又三疏乞归时游似以人望用然有牵制
之者韶奏云人主职论一相而已非其人不以轻授
始而授之如不得已既乃疑之反使不得有所为是
岂专任责成之体哉所言之事不必听所用之人不
必从疑畏忧沮而权去之矣擢翰林学士兼知制诰
兼侍读不拜诏不许又三辞不许嵩之服除有乡用
之意殿中侍御史章琰正言李昴英监察御史黄师
雍论列嵩之甚峻诏落职予祠韶同从官抗疏曰臣
等谨按春秋桓公五年书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
春秋之初无君无亲者莫甚于郑庄二百四十二年
之经未有云王伐国者而书王书伐以见郑之无王
而天王所当声罪以致讨未有书诸侯从王以伐者
而书三国从王伐郑又见诸侯莫从王以伐罪而三
国之微者独至不足伸天王之义初不闻以其尝为
王卿士而薄其伐今陛下不能正奸臣之罪其过不
专在上盖大臣百执事不能辅天子以讨有罪皆春
秋所不赦乞断以春秋之义亟赐裁处诏嵩之勒令
致仕既而嵩之进观文殿大学士韶上疏争之甚力
未几琰昴英他有所论列&#罢言职韶复上疏留之
七年韶十上疏&#去以端明殿学士提举玉隆宫时
直学士院应中书舍人赵汝腾拜疏留韶内祠未
报韶陛辞疏甚剀切其略曰彼此相视莫行其志而
裁庶政品量人物相与运于冥冥之中者不得不
他有人焉是中书之手可束而台谏之口可钤朝廷
之事所当力为不可枚举皆莫有任其责者甚非所
以示四方一体统改提举万寿观兼侍读即出国门
力辞道次三衢诏趣受命再辞仍奉祠玉隆八年被
召辞不许再辞仍旧职奉祠万寿兼侍读令守臣以
礼趣行又辞不许九年仍奉祠玉隆十一年祠满再
任卒年七十五韶忠厚纯实平粹简淡不溺于声色
货利默坐一室门无杂宾云

 谏诤部名臣列传十七
  宋九
  陈仲微
按宋史本传仲微字致广瑞州高安人其先居江州
旌表义门嘉泰二年举进士调莆田尉会守令阙通
判又罢&#不任台阃委以县事时岁凶部卒并饥民
作乱仲微立召首乱者戮之籍闭粜抑强籴一境以
肃囊山浮屠与郡学争水利久不决仲微按法曰曲
在浮屠它日沿檄过寺其徒久揭其事钟上以为&#
旦暮祝诅然莫省为仲微也仲微见之曰吾何心哉
吾何心哉质明首僧无疾而死寓公有诵仲微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