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而密授以荐牍者仲微受而藏之逾年其家负县
租竟逮其奴寓公有怨言仲微还其牍缄封如故其
人惭谢终其任不敢挠以私迁海盐丞邻邑有疑狱
十年郡命仲微按之一问立决改知崇阳县寝食公
署旁日与父老樵竖相尔汝下情毕达吏无所措手
通判黄州职兼饷馈以身律下随事检军兴赖以
不乏制置使上其最辞曰职分也何最之有复通判
江州迁干办诸司审计事知赣州江西提点刑狱迕
丞相贾似道监察御史舒有开言罢久之起知惠州
迁太府寺丞兼权侍右郎官轮对言禄饵可以钓天
下之中才而不可啖尝天下之豪杰名航可以载天
下之猥士而不可以陆沉天下之英雄似道怒又讽
言者罢夺其官久之叙复时国势危甚仲微上封事
其略曰误襄者老将也夫襄之罪不专在于庸阃疲
将孩兵也君相当分受其责以谢先皇帝在天之灵
天子若曰罪在朕躬大臣宜言咎在臣等宣布十年
养安之往缪深惩六年玩寇之昨非救过未形固已
无及追悔既往尚愈于迷或谓覆护之意多克责之
辞少或谓陛下乏哭师之誓师相饰分过之言甚非
所以慰恤死义祈天悔过之道也往往代言乏知体
之士翘馆鲜有识之人吮旨茹柔积习成痼君道相
业两有所亏方今何时而在廷无谋国之臣在边无
折冲之帅监之先朝宣和未乱之前靖康既败之后
凡前日之近冕旒朱轮华毂俯首吐心奴颜婢膝即
今日奉贼称臣之人也强力敏事捷疾快意即今日
叛君卖国之人也为国者亦何便于若人哉迷国者
进忧之欺以逢其君托国者护耻败之局而莫敢
议当国者昧安危之机而莫之悔臣尝思之人之所
少不止于兵阃外之事将军制之而一级半阶率从
中出斗粟尺布有后忧平素无权缓急有责或请
建督或请行边或请京城创闻骇听因诸阃有辞于
缓急之时故庙堂不得不掩恶于败阙之后有谋莫
展有败无诛上下包羞噤无敢议是以下至器仗甲
马衰飒&#不足以肃军容壁垒堡栅折樊驾漏不
足以当冲突之骑号为帅阃名存实亡也城而无兵
以城与敌兵不知战以将与敌将不知兵以国与敌
光景蹙近目睫矣惟君相幡然改悟天下事尚可为
也转败为成在君相一念间耳乃出仲微江东提点
刑狱德佑元年迁秘书监寻拜右正言左司谏殿中
侍御史益王即位海上拜吏部尚书给事中&#山兵
败走安南越四年卒年七十有二其子文孙与安南
王族人益稷出降乡导我师南征安南王愤伐仲微
墓斧其棺仲微天禀笃实虽生长富贵而恶衣菲食
自同窭人故能涵饫六经精研理致于诸子百家天
文地理医药卜筮释老之学靡不搜猎云
  华岳
按宋史本传岳字子西为武学生轻财好侠韩
当国岳上书曰旬月以来都城士民仿徨四顾若将
丧其室家诸军妻子隐哭含悲若将驱之水火a_
籍籍欲语复噤骇于传闻莫晓所谓臣徐考之则侍
卫之兵日月潜发枢机之递星火交驰戎作之役倍
于平时邮传之程兼于畴昔乃知陛下将有事于北
征也僖院笞逯亲位居极品专执权柄公取贿
赂畜养无籍吏仆委以腹心卖名器私爵赏睥睨神
器窥觇宗社日益炎炎不敢向迩此外患之居吾腹
心者也朝臣有以庸琐之资请&#师旦骤入政府者
有以谀佞之资附阿僦律硐怨笳叱伦郧坷喜
知耻贪不知止私植党与阴结门第凡见诸行事惟
知俨恢君父此外患之居吾股肱者也爽奕汝
翼诸李之贪懦无谋倪Q倬杲诸郭之膏粱无用诸
吴之恃宠专僭诸彭之庸孱不肖皇甫斌魏文谅毛
致通秦世辅之雕瘵军心疮痍士气以致陈孝庆夏
兴祖商荣田俊迈之徒皆以一卒之才各得把麾专
制平日剜膏刻血包苴胄以致通显饥寒之士咸
愿食其肉而不可得万一陛下付以大事彼之首领
自不可保奚暇为陛下计哉此外患之居吾爪牙者
也程松之纳妾求知或以售妹入府或以献妻入阁
鲁之贡子为郎富宫之庸驽充位此外患之居吾
耳目者也苏师旦以秽吏冒节钺牙侩名爵周筠以
隶卒冒戎钤市易将相此外患之扼吾咽喉者也彼
之所谓外患者实未足忧而此之外患盖已周吾一
身之间矣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所贵乎中国者皆听
命于陛下也今也与夺之命黜陟之权又不出于陛
下而出于偈俏嵊卸中国也命又不出于
而出于苏师旦周筠是吾有三中国也女直以区区
之地犹能逼我淮汉曾谓外患之居吾腹心股肱耳
目爪牙及吾咽喉而不冯陵吾之宗庙社稷乎曾谓
一家之中自为秦越一舟之中自为敌国而能制远
人乎比年军皆掊克而士卒自仇其将佐民皆侵渔
而百姓自畔其守令家自为战此又启吾中国亿万
之仇敌也今不务去吾腹心股肱耳目爪牙咽喉与
夫亿万之仇敌而欲空国之师竭国之财而与远人
相从于血刃相涂之地顾不外用其心欤臣尝推演
兵书自去岁二元甲子五福太一初度吴分四神直
符对临荆楚始击蜚符旁临瓯粤青门直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