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士荷之以行会金人大入要盟城下而去澈闻辄
语人曰我能口伐金人强于百万之师愿杀身以安
社稷有如上不见信请质子女于朝身使穹庐御亲
王以归乡人每笑其狂止之不可乃徒步走行在高
宗即位南京伏阙上封事极诋用事大臣遂见杀见
陈东传死时年三十七许翰在政府罢朝问潜善处
分何人曰斩陈东欧阳澈耳翰惊失色因究其书何
以不下政府曰独下潜善故不得以相视遂力求罢
为东澈着哀词澈所著飘然集六卷会稽胡衍既刻
之丰城范应钤为立祠学中
  富直柔
按宋史本传直柔字季申宰相&#之孙也以父任补
官少敏悟有才名靖康初晁说之奇其文荐于朝召
赐同进士出身除秘书省正字建炎二年召近臣举
所知礼部侍郎张浚以直柔应诏授著作佐郎寻除
礼部员外郎起居舍人迁右谏议大夫范致虚自谪
籍中召入直柔力言致虚不当复用出知鼎州迁给
事中医官团练使王继先以覃恩转防御使法当回
授得旨特与换武功大夫直柔论继先以计换授既
授之后转行官资除授差遣更无所碍且武功大夫
惟有战功历边任负材武者乃迁不可以轻授上谓
宰相范宗尹曰此除出自朕意今直柔抗论朕屈意
从之以伸直言之气四年迁御史中丞直柔请罢右
司侯延庆而以苏迟代之上曰台谏以拾遗补过为
职不当荐某人为某官于是延庆改礼部员外郎而
迟为太常少卿十月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故事签书有以员外郎为之而无三丞为之者中书
言非旧典时直柔为奉议郎乃特迁朝奉郎自是寄
禄官三丞除二府者迁员外郎自直柔始遂为例绍
兴元年诏礼部太常寺讨论隆佑太后册礼范宗尹
曰太母前后废斥实出章蔡京人皆知非二圣之
过直柔曰陛下推崇隆佑天下以为当然人亦不以
为非哲庙与上皇意愿陛下勿复致疑乃命礼官讨
论典礼既而王居正言太后隆名定位已正于元符
宜用钦圣诏奉告天地宗庙其典礼不须讨论议遂
定上虞县丞娄寅亮上书言宗社大计欲选太祖诸
孙伯字行下有贤德者视秩亲王使牧九州以待皇
嗣之生退处藩服疏入上大叹悟直柔从而荐之召
赴行在除监察御史于是孝宗立为普安郡王以寅
亮之言也除同知枢密院事侍御史沈与求论直柔
附会辛道宗永宗兄弟得进并论其所荐右司谏韩
璜先是直柔尝短吕颐浩于上前颐浩与秦桧皆忌
之由是二人俱罢璜责监浔州酒税而直柔以本官
提举洞霄宫六年丁所生母忧起复资政殿学士知
镇江府辞不赴起知衢州以失入死罪落职奉祠寻
复端明殿学士徜徉山泽放意吟咏与苏迟叶梦得
诸人游以寿终于家
  胡铨
按宋史本传铨字邦衡庐陵人建炎二年高宗策士
淮海铨因御题问治道本天天道本民答云汤武听
民而兴桀纣听天而亡今陛下起干戈锋镝间外乱
内讧而策臣数十条皆质之天不听于民又谓今宰
相非晏殊枢密参政非韩琦杜衍范仲淹策万余言
高宗见而异之将冠之多士有忌其直者移置第五
授抚州军事判官未上会隆佑太后避兵赣州金人
蹑之铨以漕檄摄本州幕募乡丁助官军捍御第赏
转承直郎丁父忧从乡先生萧楚学春秋绍兴五年
张浚开督府辟湖北仓属不赴有诏赴都堂审察兵
部尚书吕祉以贤良方正荐赐对除枢密院编修官
八年宰臣秦桧决策主和金使以诏谕江南为名中
外汹汹铨抗疏言曰臣谨案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
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金专务诈诞欺罔
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
金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刘豫我
也刘豫臣事金朝南面称王自以为子孙帝王万世
不拔之业一旦豺狼改虑鄱缚之父子为掳商鉴
不远而伦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
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为
金朝之天下以祖宗之位为金朝藩臣之位陛下一
屈膝则祖宗庙社之灵尽属丘墟祖宗数百年之赤
子尽遭涂炭朝廷宰执尽为陪臣天下士大夫皆当
裂冕毁冠变为异服他时无厌之求安知不加我以
无礼如刘豫也哉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
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
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啖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
金之情伪已可知矣而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
不恤忘国大雠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
心焉就令金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
如主况金人变诈百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梓宫决
不可还大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中原决不可
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复伸国势陵夷不可复振可为
痛哭流涕长太息矣向者陛下间关海道危如累卵
当时尚不忍北面臣人况今国势稍张诸将尽锐士
卒思奋只如顷者金人陆梁伪豫入寇固尝败之于
襄阳败之于淮上败之于涡口败之于淮阴校之往
时蹈海之危固已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