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不得已而至于用兵则我
岂遽出金人下哉今无故而反臣之欲屈万乘之尊
下穹庐之拜三军之士不战而气已索此鲁仲连所
以义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虚名惜天下大势有所
不可也今内而百官外而军民万口一谈皆欲食伦
之肉谤议汹汹陛下不闻正恐一旦变作祸且不测
臣窃谓不斩王伦国之存亡未可知也虽然伦不足
道也秦桧以腹心大臣而亦为之陛下有尧舜之资
桧不能致君如唐虞而欲导陛下为石晋近者礼部
侍郎曾开等引古谊以折之桧乃厉声责曰侍郎知
故事我独不知则桧之遂非愎谏已自可见而乃建
白令台谏侍臣佥议可否是盖畏天下议己而令台
谏侍臣共分谤耳有识之士皆以为朝廷无人吁可
惜哉孙近傅会桧议遂得参知政事天下望治有如
饥渴而近伴食中书漫不敢可否事桧曰金可和近
亦曰可和桧曰天子当拜近亦曰当拜臣尝至政事
堂三发问而近不答但曰已令台谏侍从议矣呜呼
参赞大政徒取充位如此有如敌骑长驱尚能折冲
御侮邪臣窃谓秦桧孙近亦可斩也臣备员枢属义
不与桧等共戴天区区之心愿断三人头竿之&#街
然后羁留金使责以无礼徐兴问罪之师则三军之
士不战而气自倍不然臣有赴东海而死尔宁能处
小朝廷求活邪书既上桧以铨狂妄凶悖鼓众劫持
诏除名编管昭州仍降诏播告中外给舍台谏及朝
臣多救之者桧迫于公论乃以铨监广州盐仓明年
改签书威武军判官十二年谏官罗汝楫劾铨饰非
横议诏除名编管新州十八年新州守臣张棣讦铨
与客唱酬谤讪怨望移谪吉阳军二十六年桧死铨
量移衡州铨之初上书也宜兴进士吴师古锓木传
之金人募其书千金其谪广州也朝士陈刚中以启
事为贺其谪新州也同郡王廷以诗赠行皆为人
所讦师古流袁州廷流辰州刚中谪知虔州安远
县遂死焉三十一年铨得自便孝宗即位复奉议郎
知饶州召对言修德结民练兵观衅上曰久闻卿直
谅除吏部郎官隆兴元年迁秘书少监擢起居郎论
史官失职者四一谓记注不必进呈庶人主有不观
史之美二谓唐制二史立螭头之下今在殿东南隅
言动未尝得闻三谓二史立后殿而前殿不立乞于
前后殿皆分日侍立四谓史官欲其直前而合门以
未尝预牒以今日无班次为辞乞自今直前言事不
必豫牒合门及以有无班次为拘诏从之兼侍讲国
史院编修官因讲礼记曰君以礼为重礼以分为重
分以名为重愿陛下无以名器轻假人又进言乞都
建康谓汉高入关中光武守信都大抵与人斗不~
其吭拊其背不能全胜今日大势自淮以北天下之
吭与背也建康则~之拊之之地也若进据建康下
临中原此高光兴王之计也诏议行幸言者请纾其
期遂以张浚视师图恢复侍御史王十朋赞之克复
宿州大将李显忠私其金帛且与邵宏渊忿争军大
溃十朋自劾上怒甚铨上疏愿毋以小&#自沮时旱
蝗星变诏问政事阙失铨应诏上书数千言始终以
春秋书灾异之法言政令之阙有十而上下之情不
合亦有十且言尧舜明四目达四聪虽有共鲧不能
塞也秦二世以赵高为腹心刘项横行而不得闻汉
成帝杀王章王氏移鼎而不得闻灵帝杀何武陈蕃
天下横溃而不得闻梁武信朱异侯景斩关而不得
闻隋炀帝信虞世基李密称帝而不得闻唐明皇逐
张九龄安史胎祸而不得闻陛下自即位以来号召
逐客与臣同召者张焘辛次膺王大宝王十朋今焘
去矣次膺去矣十朋去矣大宝又将去惟臣在尔以
言为讳而欲塞灾异之源臣知其必不能也铨又言
昔周世宗为刘F所败斩败将何徽等七十人军威
大震果败F取淮南定三关夫一日戮七十将岂复
有将可用而世宗终能恢复非庸懦者去则勇敢者
出耶近宿州之败士死于敌者满野而败军之将以
所得之金赂权贵以自解上天见变昭然陛下非信
赏必罚以应天不可其论纳谏曰今廷臣以箝默为
贤容悦为忠驯至兴元之幸所谓一言丧邦上曰非
卿不闻此金人求成铨曰金人知陛下锐意恢复故
以甘言款我愿绝口勿言和字上以边事全倚张浚
而王之望尹穑专主和排浚铨廷责之兼权中书舍
人同修国史张浚之子虼徒鹱项缴奏之谓不当
如此待勋臣子浚雅与铨厚不顾也十一月诏以和
戎遣使大询于庭侍从台谏预议者凡十有四人主
和者半可否者半言不可和者铨一人而已乃独上
一议曰京师失守自耿南仲主和二圣播迁自何
主和维扬失守自汪伯彦黄潜善主和完颜亮之变
自秦桧主和议者乃曰外虽和而内不忘战此向来
权臣误国之言也一溺于和不能自振尚能战乎除
宗正少卿乞补外不许先是金将蒲察徒穆大周仁
以泗州降萧琦以军百人降诏并为节度使铨言受
降古所难六朝七得河南之地不旋踵而皆失梁武
时侯景以河南来奔未几而陷台城宣政间郭药师
自燕云来降未几为中国患今金之三大将内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