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尔幸小大之臣无复异
议从容献纳庶几天听为回卒不敢屈此宗社之福
也彼施廷臣乃务迎合&#敢抗章力赞此议姑为一
身进用之资不惜君父屈辱之耻罪不容诛乃由察
官超擢柱史夫御史府朝廷纪纲之地而陛下耳目
之司前日勾龙如渊以附会而得中丞众论固已喧
鄙之矣今廷臣又以此而跻横榻一台之中长贰皆
然既同乡曲又同心腹惟相朋附变乱是非岂不紊
纪纲而蔽陛下之耳目乎众论沸腾方且切齿而莫
将者又以此议由寺丞擢右史如渊廷臣庸人也初
无所长但知观望而将则奸人也考其平昔无所不
为此辈乌可与之断国论乎望加斥逐庶几少杜群
枉之门至于和议则王伦实为谋主彼往来敌中至
再四矣陛下恃以为心腹信之如蓍龟今其为言已
自二三事之端倪盖亦可见更望仰念祖宗付托之
重俯念亿兆爱戴之诚贵重此身无轻于屈但务雪
耻以思复雠加礼其使厚资遣发谕以必得事实之
意告以国人皆曰不可之状使彼悔祸果出诚心惟
我所欲尽归于我然后徐议报之之礼亦未晚也如
其变诈诱我以虚词则包藏终不可测便当厉将士
保疆场自治自强以俟天时何为不成伏愿陛下少
忍而已自朝廷有屈己之议上下解体傥遂成屈己
之事则上下必至离心人心既离何以立国伏愿戒
之重之于是将廷臣皆不敢拜焘又面折如渊曰达
观其所举君荐七人皆北面张邦昌今嗫嚅附会堕
敌计他日必背君亲矣焘既力诋拜诏之议秦桧患
之焘亦自知得罪托疾在告桧使楼照谕之曰北扉
阙人欲以公为直院焘大骇曰果有此言愈不敢出
矣桧不能夺乃止和议成范如圭请遣使朝八陵遂
命判大宗正士与焘偕行且命修奉令荆湖帅臣
岳飞济其役焘与士道武昌出蔡颍河南百姓欢
迎夹道以喜以泣曰久隔王化不图今日复为宋民
九年五月至永安诸陵朝谒如礼陵前石涧水久涸
二使垂至忽涌溢父老惊叹以为中兴之兆焘等入
柏城披I荆棘随所葺治留二日而还自郑州历汴
宋宿泗淮南以归即奏疏曰金人之祸上及山陵虽
殄灭之未足以雪此耻复此雠也陛下圣孝天至岂
胜痛愤顾以梓宫两宫之故方且与和未可遽言兵
也祖宗在天之灵震怒既久岂容但已异时恭行天
罚得无望于陛下乎自古戡定祸乱非武不可狼子
野心不可保恃久矣伏望修武备俟衅隙起而应之
电扫风驱尽俘丑类以告诸陵夫如是然后尽天子
之孝而为人子孙之责塞矣上问诸陵寝如何焘不
对唯言万世不可忘此贼上黯然焘因请永固陵不
用金玉大略谓金玉珍宝聚而藏之固足以动人耳
目又其为物自当流布于世理必发露无足怪者上
览疏谓秦桧曰前世厚葬之祸如循一轨朕断不用
金玉庶先帝神灵有万世之安焘又言顷刘豫初废
人情rr我斥候不明坐失机会今又闻敌于淮阳
作筏造绳索不知安用诸将朝廷戒勿得遣间探遂
不复遣我之动息敌无不知敌之情状我则不闻又
见黄河船尽拘北岸悉为敌用往来自若无一人敢
北渡者愿饬边吏广耳目先事而防又言郦琼部伍
皆西陲劲兵今在河南尚可收用新疆租赋已蠲而
使命络绎推恩费用犹循兵兴时例愿加裁损非甚
不得已勿遣使以宽民力又论陕西诸帅不相下动
辄喧争请置一大帅统之庶首尾相应缓急可恃焘
所言皆切中时病秦桧方主和惟恐少忤敌意悉置
不问成都谋帅上谕桧曰张焘可第道远恐其惮行
桧以谕焘焘曰君命也焉敢辞十月以宝文阁学士
知成都府兼本路安抚使付以便宜虽安抚一路而
四川赋敛无艺者悉得蠲减陛辞奏曰蜀民困矣官
吏从而诛剥之去朝廷远无所赴诉俟臣至所部首
宣德意但一路咸沾惠泽上曰岂惟一路四川恤民
事悉委卿焘因言官吏害民者请先罢后劾上许之
又言军兴十余年日不暇给今和议甫定愿汲汲以
政刑为先务上曰当书之座右十年三月至成都在
蜀四年戢贪吏薄租赋抚雅州蕃部西边不惊岁旱
则发粟民得不饥暇则修学校与诸生讲论会有诏
令宣抚司纳契丹降人焘为宣抚使胡世将言蜀地
狭不能容前朝常胜军可为戒世将奏寝其事焘乞
祠以李G代之焘自蜀归卧家凡十有三年二十五
年冬桧死旧人在者皆起焘除知建康府兼行宫留
守金陵积岁负内库钱帛巨万悉为奏免池有义子
与父争讼守昏谬系父连年不决焘移大理出其守
居二年进端明殿学士二十九年提举万寿观兼侍
读以衰疾力辞不许除吏部尚书初上知普安郡王
贤欲建为嗣显仁皇后意未欲迟回久之显仁崩上
问焘方今大计焘曰储贰者国之本也天下大计无
逾于此上曰朕怀此久矣卿言契朕心开春当议典
礼又劝上省赐予罢土木减冗吏止北货上嘉奖之
金使施宜生来焘奉诏馆客宜生本闽人素闻焘名
一见顾副使曰是南朝不拜诏者焘以首丘桑梓动
之宜生于是漏敌情焘密奏早为备先是御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