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凡乘舆所需图画什物有司不能供者悉聚焉日
费不赀禁中既有内酒库酿殊胜酤卖其余颇侵大
农焘因对言甲库萃工巧以荡上心酒库酤良酝以
夺官课且乞罢减教坊乐工人数上曰卿言可谓责
难于君明日悉诏罢之屡以衰疾乞骸三十年以资
政殿学士致仕寻迁大中大夫给真奉三十一年八
月落致仕复知建康府时金人窥江建业民惊徙过
半闻焘至人情稍安寻诏沿江帅臣条上恢复事宜
焘首陈十事大率欲豫备不虞持重养威观衅而动
期于必胜孝宗受禅除同知枢密院遣子埏入辞诏
肩舆至宫给扶上殿首问为治之要言内治乃可外
攘又乞命百执条弊事诏从之令侍从台谏集都堂
给札以闻隆兴元年迁参知政事以老病不拜台谏
交章留之除资政殿大学土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谒
告将理许之及家固求致仕后二年卒年七十五谥
忠定焘外和内刚帅蜀有惠政民祠之不忘始论和
议归之于天士论歉然洎缴驳施廷臣之奏朝野复
一辞归重焉
  曾开
按宋史曾几传几兄开字天游少好学善属文崇宁
间登进士第调真州司户累迁国子司业擢起居舍
人权中书舍人掖垣草制多所论驳忤时相意左迁
太常少卿责监大宁监盐井匹马之官不以自卑召
还时相复用事监杭州市易务除直秘阁知和州徙
知恩州请祠得鸿庆宫判南京国子监复为中书舍
人罢提举洞霄宫钦宗即位除显谟阁待制提举万
寿观知&#昌府兼京西安抚使夺职奉祠建炎初复
职知潭州湖南安抚使逾年求去复得鸿庆宫起知
平江府广东经略安抚使奉诏驻潮阳招捕虔寇讫
事乃之镇居二年尽平群盗提举太平观复以中书
舍人召首论自古兴衰拨乱之主必有一定之论然
后能成功愿讲明大计使议论一定断而必行则功
烈可与周宣侔矣又论车驾抚巡东南重兵所聚限
以大江敌未易遽犯其所窥伺者全蜀也一失其防
陛下不得高枕而卧矣愿择重臣与吴d协力固护
全蜀屡请去进宝文阁待制知镇江府兼沿江安抚
使召为刑部侍郎言太祖惩五季尾大不掉之患畿
甸屯营倍于天下周庐宿卫领以三衙今禁旅单弱
愿参旧制增补之帝悉嘉纳迁礼部侍郎兼直学士
院时秦桧专主和议开当草国书辨视体制非是论
之不听遂请罢改兼侍读桧尝招开慰以温言且曰
主上虚执政以待开曰儒者所争在义苟为非义高
爵厚禄弗顾也愿闻所以事敌之礼桧曰若高丽之
于本朝耳开曰主上以圣德登大位臣民之所推戴
列圣之所听闻公当强兵富国尊主庇民奈何自卑
辱至此非开所敢闻也又引古谊以折之桧大怒曰
侍郎知故事桧独不知邪他日开又至政事堂问计
果安出桧曰圣意已定尚何言公自取大名而去如
桧第欲济国事耳然犹以梓宫未还母后钦宗未复
诏侍从台谏集议以闻开上疏略曰但当修德立政
严于为备以我之仁敌彼之不仁以我之义敌彼之
不义以我之戒惧敌彼之骄泰真积力久如元气固
而病自消太阳升而阴自散不待屈己陛下之志成
矣不然恐非在天之灵与太后渊圣所望于陛下者
也桧曰此事大系安危开曰今日不当说安危只当
论存亡桧矍然会枢密编修胡铨上封事痛诋桧极
称开由是罢以宝文阁待制知婺州开言议论妄发
实缘国事力请归桧议夺职同列以为不可提举太
平观知徽州以病免居闲十余年黄达如请籍和议
同异为士大夫升黜即擢达如监察御史首劾开褫
职引年请还政仅复秘阁修撰卒年七十一桧死始
复待制尽还致仕遗表恩数开孝友厚族信于朋友
其守历阳也从游酢学日读论语求诸言而不得则
反求诸心每有会意欣然忘食其留南京刘安世一
见如旧定交终身故立朝遇事临大节而不可夺师
友渊源固有所自云
  曹辅
按宋史本传辅字载德南剑州人第进士政和二年
以通仕郎中问学兼茂科历秘书省正字自政和后
帝多微行乘小轿子数内臣导从置行幸局局中以
帝出日谓之有排当次日未还则传旨称疮痍不坐
朝始民间犹未知及蔡京谢表有轻车小辇七赐临
幸自是邸报闻四方而臣僚阿顺莫敢言辅上疏略
曰陛下厌居法宫时乘小舆出入廛陌之中郊垧之
外极游乐而后反道涂之言始犹有忌今乃谈以为
帝某日由某路适某所某时而归又云舆饰可辨而
辟臣不意陛下当宗庙社稷付托之重玩安忽危一
至于此夫君之与民本以人合合则为腹心离则为
楚越畔服之际在于斯须甚可畏也昔者仁祖视民
如子悯然惟恐或伤一旦宫闱不禁卫士&#u禁城
几触宝瑟荷天之休帝躬保佑俚语有之盗憎主人
主人何负于盗哉况今革冗员斥滥奉去浮屠诛胥
吏蚩愚之民岂能一一引咎安分万一当乘舆不戒
之初一夫不逞包藏祸心发&#虿之毒奋兽穷之计
虽神灵垂护然亦损威伤重矣又况有臣子不忍言
者可不戒哉臣愿陛下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