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守令惮生事竭取民以奉之当议者三诡名虚券随
在批请枉费官物当议者四或假关节或行贿赂寄
名军籍规冒功赏当议者五愿诏有司专意讲求革
因循以作士气则军政立复徽阁待制帅广先是
惠州有狂男子聚众数千僭号作乱陵入境诱其徒
曾衮令以功赎罪不旬日擒之在官三年卒年五十
五赠中大夫有文集十卷陵善言事奏疏可观然附
范宗尹则谓凡受伪命者皆当进用台谏不当复以
为言攻张浚则谓在蜀失于太专自陕以西将不知
有陛下君子皆不谓然也幸医王继先授荣州防御
使陵草其制时论亦以此少之
  张焘
按宋史本传焘字子公饶之德兴人秘阁修撰根之
子也宣和八年进士第三人尝为辟雍录秘书省正
字靖康元年李纲为亲征行营使辟焘入幕纲贬亲
知坐累者十七人焘亦贬建炎初起通判湖州明受
之变贼矫诏俾焘抚谕江浙焘不受上既复辟诏求
言焘上书略曰人主戡定祸乱未有不本于至诚而
能有济者陛下践祚以来号令之发未足以感人心
政事之施未足以慰人望岂非在我之诚有未修乎
天下治乱在君子小人用舍而已小人之党日胜则
君子之类日退将何以弭乱而图治又言措置江防
非计徒费民财损官赋不适于用又言侍从台谏观
望意指毛举细务至国家大事坐视不言又言巡幸
所至营缮困民越栖会稽似不如是绍兴二年吕颐
浩荐除司勋员外郎迁起居舍人言自古未有不知
敌人之情而能胜者愿诏大臣诸将厚爵赏募可任
用者往伺敌动静既审知之则战守进退在我皆备
彼尚安得出不意犯吾行阙诏以付都督府及沿边
诸帅迁中书舍人吕祉之抚谕淮西也焘谓张浚曰
祉书生不更军旅何可轻付浚不从遂致郦琼之变
七年张晏卮徒士出身昕P忠步母至行在上
引对而命之焘言宣和以来奸臣子弟滥得儒科陛
下方与浚图回大业当以公道革前弊今首赐甑
何以塞公议上念浚功欲慰其母心乃命起居郎楼
照行下照又封还著作郎兼起居舍人何抡曰贤良
之子宰相之兄赐科第不为过乃与书行焘不自安
与照皆求去不许言者论之以集英殿修撰提举江
州太平观明年以兵部侍郎召诏引对上曰卿去止
缘张觎庠怀脊队兴见不敢不言如内侍王鉴陛
下所亲信臣尚论列岂有宰相亲兄自赐出身公论
不与臣若不言岂惟负陛下亦负张浚上因问朕图
治一纪收效蔑然其弊安在焘曰自昔有为之君未
有不先定规模而能收效者臣绍兴初首以是为言
今七年往者进临大江退守吴会未&#月而或进或
却岂不为敌所窥乎今陛下相与断国论者二三大
臣而已一纪之间十四命相执政递迁无虑二十余
日月逝矣大计不容复误愿以先定规模为急寻权
吏部尚书徽阁待制黎确卒诏赠官推恩焘言确
素号正人一旦临变失臣节北面邦昌之庭且为将
命止勤王之师今曲加赠恤何以示天下诏追夺职
名时金使至境诏欲屈己就和令侍从台谏条上焘
言金使之来欲议和好将归我梓宫归我渊圣归我
母后归我宗社归我土地人民其意甚美其言甚甘
庙堂以为信然而群臣国人未敢以为信然也盖事
关国体臣请推原天意为陛下陈之传曰天将兴之
谁能废之臣考人事以验天意陛下飞龙济川天所
命也敌骑屡犯行阙不能为虞甲寅一战败敌师丙
辰再战却刘豫丁巳郦琼虽叛实为伪齐废灭之资
皆天所赞也是盖陛下躬履艰难侧身修行布德立
政上副天意而天佑之之所致也臣以是知上天悔
祸有期中兴不远矣愿益自修自强以享天心以俟
天时时之既至吉无不利则何战不胜何功不立今
此和议姑为听之而必无信之可恃也彼使已及境
势难固拒使其果愿和好如前所陈是天诱其衷必
不复强我以难行之礼如其初无此心二三其说责
我以必不可行之礼要我以必不可从之事其包藏
何所不有便当以大义绝之谨边防厉将士相时而
动愿断自渊衷毋取必于彼而取必于天而已乃若
略国家之大耻置宗社之深雠躬率臣民屈膝于金
而臣事之而觊和议之必成非臣所敢知也上览奏
愀然变色曰卿言可谓忠然朕必不至为彼所绐方
且熟议必非诈伪而后可从不然当再使审虚实拘
其使人焘顿首谢金使张通古萧哲至行在朝议欲
上拜金诏焘曰陛下信王伦之虚诈发自圣断不复
谋议便欲行礼群臣震惧罔措必已得梓宫已得母
后已得宗族始可议通好经久之礼今彼特以通好
为说意谓割地讲和而已陛下之所愿欲而切于圣
心者无一言及之其情可见奈何遽欲屈而听之一
屈之后不可复伸廷臣莫能正救曾鲁仲连之不如
岂不获罪于天下万世既而监察御史施廷臣抗章
力赞和议擢为侍御史司农寺丞莫将忽赐第擢为
起居郎朝论大骇焘率吏部侍郎晏敦复上疏曰仰
惟陛下痛梓宫未还两宫未复不惮屈己与敌议和
特以众论未同故未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