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文也
不惟面从必将心改苟利于国即日行之者纳谏之
实也和颜泛受内恶切直者虚文也擢智勇忠直之
人待御以恩威结约以诚信者任将之实也亲厚庸
奴等威不立者虚文也汰疲弱择壮勇足其衣食申
明阶级以变其骄悍之习者治军之实也教习儿戏
纪律荡然者虚文也遴选守刺久于其官痛刈奸赃
广行宽恤者爱民之实也军须戎具征求取办蠲租
赦令苟以欺之者虚文也若夫保宗庙陵寝土地人
民以此六实者行乎其间则为中兴之实政也陵庙
荒圮土宇日蹙衣冠黔首为血为肉以此六虚者行
乎其间则为今日虚文陛下戴黄屋建幄殿质明辇
出房雉扇金炉夹侍两陛仗马卫兵俨分仪式赞者
引百官入奉起居以此度日彼粘罕者昼夜厉兵跨
河越岱电扫中土遂有吞吸江湖蹂践衡霍之意吾
方拥虚器茫然未知所之君子小人势不两立仁宗
皇帝在位得君子最多小人亦时见用然罪着则斥
君子亦或见废然忠显则收故其成当世之功贻后
人之辅者皆君子也至王安石则不然斥绝君子一
去而不还崇信小人一任则不改故其败当时之政
为后世之害者皆小人也仁宗皇帝所养之君子既
日远而销亡矣安石所致之小人方蕃息而未艾也
所以误国破家至毒至烈以致二圣屈辱羿莽擅朝
伏节死难者不过一二人此浮华轻薄之害明主之
所畏而深戒者也古之称中兴者曰拨乱世反之正
今之乱亦云甚矣其反正而兴之在陛下其遂陵迟
不振亦在陛下昔宗泽一老从官耳犹能推诚感动
群贼北连怀卫同迎二圣&#期密应者无虑数十万
人何况陛下身为子弟欲北向而有为将见举四海
为陛下用期以十年必能扫除妖l远迓父兄称宋
中兴其与惕息遁藏蹈危负耻如今日岂不天地相
绝哉疏入宰相吕颐浩恶其切直除直龙图阁主管
江州太平观二年五月诏内外官各言省费裕国强
兵息民之策寅以十事应诏曰修政事备边陲治军
旅用人才除盗贼信赏罚理财用核名实屏谀佞去
奸慝疏上不报寻命知永州绍兴四年十二月复召
为起居郎迁中书舍人赐三品服时议遣使入云中
寅上疏言女直惊动陵寝残毁宗庙劫质二圣乃吾
国之大雠也顷者误国之臣遣使求和以苟岁月九
年于兹其效如何幸陛下灼见邪言渐图恢复忠臣
义士闻风兴起各思见效今无故陷庸臣之辙忘复
雠之义陈自辱之辞臣窃为陛下不取也若谓不少
贬屈如二圣何则自丁未以至甲寅所为卑辞厚礼
以问安迎请为名而遣使者不知几人矣知二圣之
所在者谁欤闻二圣之声音者谁欤得女直之要领
而息兵者谁欤臣但见丙午而后通和之使归未息
肩而黄河长淮大江相继失险矣夫女直知中国所
重在二圣所惧在劫质所畏在用兵而中国坐受此
饵既久而不悟也天下谓自是必改图矣何为复出
此谬计邪当今之事莫大于金人之怨欲报此怨必
殄此雠用复雠之议而不用讲和之政使天下皆知
女直为不共戴天之雠人人有致死之心然后二圣
之怨可平陛下人子之职举矣苟为不然彼或愿与
陛下歃盟泗水之上不知何以待之望圣意直以世
雠无可通之义寝罢使命高宗嘉纳云胡寅论使事
词旨剀切深得献纳论思之体召至都堂谕旨仍降
诏奖谕既而右仆射张浚自江上还奏遣使为兵家
机权竟反前旨寅复奏疏言今日大计只合明复雠
之义用贤修德息兵训民以图北向傥或未可则坚
守待时若夫二三其德无一定之论必不能有所立
寅既与浚异遂乞便郡就养始寅上言近年书命多
出词臣好恶之私使人主命德讨罪之词未免玩人
丧德之失乞命词臣以饰情相悦含怒相訾为戒故
寅所撰词多诰诫于是妒忌者众朝廷辨宣仁圣烈
之诬行遣章蔡卞皆宰臣面授其旨令寅撰进除
徽猷阁待制知邵州辞改集英殿修撰复以待制改
知严州又改知永州徽宗皇帝宁德皇后讣至朝廷
用故事以日易月寅上疏言礼雠不复则服不除愿
降诏旨服丧三年衣墨临戎以化天下寻除礼部侍
郎兼侍讲兼直学士院丁父忧免丧时秦桧当国除
徽猷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俄乞致仕遂归衡
州桧既忌寅虽告老犹愤之坐与李光书讥讪朝政
落职右正言章复劾寅不持本生母服不孝谏通邻
好不忠责授果州团练副使新州安置桧死诏自便
寻复其官绍兴二十一年卒年五十九寅志节豪迈
初擢第中书侍郎张邦昌欲以女妻之不许始安国
颇重秦桧之大节及桧擅国寅遂与之绝新州谪命
下即日就道在谪所著读史管见数十万言及论语
详说皆行于世其为文根着义理有然集三十卷
  张&#
按宋史本传&#字诚伯河间乐寿人登元佑六年进
士第累迁龙图阁学士计度都转运使高宗为兵马
大元帅募诸道兵勤王&#飞挽踵道建议即元帅府
印给盐钞以便商旅不阅旬得缗钱五十万以佐军
高宗器重之命以便宜权大名尹兼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