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留守马步
军都总管初闻二帝北行率副总管颜岐等三上
笺劝进最后上书极论中原不可一日无君高宗
为之感悟建炎改元为户部尚书除同知枢密院事
措置户部财用兼御营副使建言三河之民怨敌深
入骨髓恨不歼殄其类以报国家之仇请依唐人泽
潞步兵雄边子弟遗意募民联以什伍而寓兵于农
使合力抗敌谓之巡社为法精详前此论民兵者莫
及也诏集为书行之迁尚书左丞官至中书侍郎
善理财论钱谷利害犹指诸掌在朝谔谔有大臣节
然论议可否不形辞色未尝失同列之欢卒谥忠穆
上每念之谓谋国尽忠遇事敢谏古之遗直也
张根
按宋史本传根字知常饶州德兴人少入太学甫冠
第进士调临江司理参军遂昌令当改京秩以四亲
在堂冀以父母之恩封大父母而妻封及母遂致
仕得通直郎如其志时年三十一乡人之贤者彭汝
砺序其事自以为不及屏处十年曾布曾邹浩及
本道使者上其行义徽宗召诣阙为帝言人主一日
万几所恃者是心耳一累于物则聪明智虑且耗贤
不肖混淆纲纪不振矣愿陛下清心省欲以窒祸乱
之原遂请罢钱塘制造局帝改容嘉美以为亲贤宅
教授未几通判杭州提举江西常平内侍走马承受
举劾一路以钱半给军衣非是自转运使郡守以下
皆罢根言东南军法与西北殊此事行之百五十年
矣帅守监司分朝廷忧顾使有罪犹当审处岂宜以
小奄尺纸空十郡吏哉诏皆令复还又言本道去岁
蠲租四十万而户部责偿如初祖宗立发运上供额
而给本钱数百万缗使广籴以待用比希恩者乃献
为羡余故岁计不足至为无名之敛诏贷所蠲租而
以籴本钱还之六路洪州失官锡系治兵吏千计根
曰此有司失于稽察之过也今罗取无罪之人责以
不可得之物何以召和气乃罢其狱大观中入对言
陛下幸涤烦苛破朋党而士大夫以议论不一观望
苟且莫肯自尽陛下毁石刻除党籍与天下更始而
有司以大臣仇怨废锢自如为治之害莫大于此愿
思所以励之即命为转运副使改淮南转运使加
直龙图阁上书请常平止听纳息以塞兼并下户均
出役钱以绝奸伪市易惟取净利以役商贾虽名若
非正然与和贾不雠其直什买而使之倍输额外无
名无数之敛有间矣又请分与官为三科一县令二
学官三县丞曹州郡亦分三等明言其人某材堪充
某州某官某县令吏部据以注拟则令选稍清视平
配硬差远矣诏吏部户部相度以闻根又以水灾多
乞蠲租赋散活口米常平青苗米振贷流民诏褒谕
之徙两浙辞不行乃具疏付驿递奏大略谓今州郡
无兼月之储太仓无终岁之积军须匮乏边备缺然
东南水旱盗贼间作西北二国窥伺日久安得不豫
为之计因条列茶盐常平等利病之数遂言为今之
计当节其大者而莫大于土木之功今群臣赐一第
或费百万臣所部二十州一岁上供财三十万缗耳
曾不足给一第之用以宠元勋盛德犹虑不称况出
于闾阎干泽者哉虽赵普韩琦佐命定策所未有愿
日削而月损之如金帛好赐之类亦不可不节也又
其次如锡带其直虽数百缗亦必敛于数百家而后
足今乃下被仆隶使混淆公卿间贤不肖无辨如以
其左右趋走不欲墨绶当别为制度以示等威可也
书奏权幸侧目谋所以中伤之者言交上帝察根诚
不之罪也寻以花石纲拘占漕舟官买一竹至费五
十缗而多入诸臣之家因力陈其弊益忤权幸乃`
根所书奏牍注切草略为傲慢不恭责监信州酒既
又言根非诋常平之法以摇绍述之政再贬濠州团
练副使安置郴州寻以讨淮贼功得自便以朝散大
夫终于家年六十根性至孝父病蛊戒盐根为食淡
母嗜河豚及蟹母终根不复食母方病每至鸡鸣则
少苏后不忍闻鸡声子焘
周葵
按宋史本传葵字立义常州宜兴人少力学自乡校
移籍京师两学传诵其文宣和六年擢进士甲科调
徽州推官高宗移跸临安诸军交驰境上葵与判官
摄郡事应变敏速千里帖然教授临安府未上吏部
侍郎陈与义密荐之召试馆职将试复引对高宗曰
从班多说卿端正除监察御史徙殿中侍御史在职
仅两月言事至三十章且历条所行不当事凡二十
条指宰相不任责高宗变色曰赵鼎张浚肯任事须
假之权奈何遽以小事形迹之葵曰陛下即位已相
十许人其初皆极意委之卒以公议不容而去大臣
亦无固志假如陛下有过尚望大臣尽忠岂大臣有
过而言者一指乃便为形迹使彼过而不改罪戾日
深非所以保全之也高宗改容曰此论甚奇张浚议
北伐葵三章力言此存亡之机非独安危所系或言
葵沮大计罢为司农少卿以直秘阁知信州未上鼎
罢陈与义执政改湖南提刑以亲老易江东皆不就
和议已定被召论为国有道战则胜守则固和则久
不然三者在人不在我矣除太常少卿时秦桧独相
意葵前论事去必憾赵鼎再除殿中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