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宋史本传昌衡字持正开封祥符人起进士至太
常博士参鞫陈世儒狱逮治苛峻至士大夫及命妇
皆不免迁右司员外郎历江淮发运陕西转运副使
知广州徙荆南又徙潭州加直龙图阁知庆州绍圣
中召为卫尉大理卿迁工部侍郎俄以宝文阁待制
知开封府李清臣有狂妇人之诉昌衡致之重辟出
知瀛州徙永兴军进直学士知成都徽宗立应诏上
书曰频年以来西方用兵致兴大役利源害政佞臣
蔽主四者皆阴之过盛自陕以西民力伤残人不聊
生灾异之变生于天地之不和起于人心之怨望故
妖星出见大河横决秋雨霖淫诸路饥馑殍死道路
妻子弃捐破析赀储以应星火之令勤劳憔悴多不
生还人心如此而欲其无怨难矣俄坐清臣狱事责
司农少卿分司居郢州明年起为滁州定州复直学
士知开封府乞严告捕虚妄之法以靖讦诉徙南京
留守又坐前上书事落职入党籍卒宣和五年赠龙
图阁学士
  苟简 苟耸
按四川总志简耸资阳人兄弟名振于元丰间宣和
中同声对策排奸佞简为蔡京所杀耸以三舍生授
营州文学
  韩宗武
按宋史韩缜传缜子宗武第进士韩忠彦镇瀛州辟
为河间令值河溢增堤护城吏率兵五百伐材近郊
虽墓木亦不免父老遮道泣宗武入府白罢之徽宗
即位为秘书丞因日食上疏言近世事有微渐而不
可不察者五大臣不畏公论小臣趋利附下一也人
主怠于政事威柄下移怨归上二也左右无辅拂
之士守边无御侮之臣三也开境土以速边患耗赋
财以弊民力四也岁谷不登仓庾空竭民人流亡盗
贼数起五也根治朋党追复私怨正士黜废耆老歼
亡旋起大狱害及善类文章号令衰于前世大河决
溢饥馑荐臻执政大臣人怀异意排去旧怨以立新
党徒为纷纷无忧国忘家之虑诚愿躬揽权纲收还
威柄敷言奏功考察名实不以侍御之好钟鼓之娱
为乐仁祖恻怛至诚以收天下之心神宗厉精不息
以举天下之事皆所宜法不报哲宗将y庙中旨索
省中书画甚急宗武言先帝y庙陛下哀慕方深而
丹青之玩取索不已播之于外惧损圣德陛下践阼
如日初升当讲典训开广圣学好玩易志正古人
所戒也疏入皇太后见之怒曰是皆内侍数辈所为
尔欲尽加罚帝委曲申救乃已明日太后对宰相奖
叹令俟谏官员阙即用之寻除都官员外郎改开封
府推官丐外为淮南转运判官前使者贷上供钱禁
庭遣使来索宗武奏其状词极鲠切坐贬秩罢归久
之蔡京欲以知颍州帝语秘书事京不敢复言遂致
仕官累大中大夫年八十二卒
  崔
按宋史本传字德符雍丘人父毗徙居颍州遂为
阳翟人登进士第调凤州司户参军筠州推官徽宗
初立以日食求言上书曰臣闻谏争之道不激切
不足以起人主意激切则近讪谤夫为人臣而有讪
谤之名此谗邪之论所以易乘而世主所以不悟天
下所以卷舌吞声而以言为戒也臣尝读史见汉刘
陶曹鸾唐李少良之事未尝不掩卷兴嗟矫然有山
林不反之意比闻国家以日食之异询求直言伏读
诏书至所谓言之失中朕不加罪盖陛下披至情廓
圣度以来天下之言如此而私秘所闻不敢一吐是
臣子负陛下也方今政令烦苛民不堪扰风俗险薄
法不能胜未暇一二陈之而特以判左右之忠邪为
本臣至自草莱不识朝廷之士特怪左右之人有指
元佑之臣为奸党者必邪人也使汉之党锢唐之牛
李之祸将复见于今日甚可骇也夫毁誉者朝廷之
公议故责授朱崖军司户司马光左右以为奸而天
下皆曰忠今宰相章左右以为忠而天下皆曰奸
此何理也臣请略言奸人之迹夫乘时抵d以盗富
贵探微揣端以固权宠谓之奸可也包苴满门私谒
踵路阴交不逞密结禁廷谓之奸可也以奇伎淫巧
荡上心以倡优女色败君德独操赏刑自报恩怨谓
之奸可也蔽遮主听排斥正人微言者坐以刺讥直
谏者陷以指斥以杜天下之言掩壅蔽之罪谓之奸
可也凡此数者光有之乎有之乎夫有其实者名
随之无其实而有其名谁肯信之传曰谓狐为狸非
特不知狐又不知狸是故以佞为忠必以忠为佞于
是乎有缪赏滥罚赏缪罚滥佞幸徜徉如此而国不
乱未之有也光忠信直谅闻于华夷虽古名臣未能
远过而谓之奸是欺天下也至如狙诈凶险天下
士大夫呼曰贼贵极宰相人所具瞻以名呼之又
指为贼岂非以其孤负主恩玩窃国柄忠臣痛愤义
士不服故贱而名之指其实而号之以贼邪京师语
曰大小殃及子孙谓与御史中丞安也小
人譬之蝮蝎其凶忍害人根乎天性随遇必发天下
无事不过贼陷忠良破善类至缓急危疑之际必有
反复卖国跋扈不臣之心比年以来谏官不论得失
御史不劾奸邪门下不驳诏令共持喑默以为得计
昔李林甫窃相位十有九年海内怨痛而人主不知
顷邹浩以言事得罪大臣拱而观之同列无一语者
又从而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