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礼文残缺先儒各以臆说
无所稽据在职多所厘正亲祠皇地祗于北郊盖
自发之异论莫能夺其议兄布以论市易事被责
亦夺主簿滞于馆下又多希旨窥伺者众皆危之
恬然无愠曾公亮薨肇状其行神宗览而嘉之迁
国史编修官进吏部郎中迁右司为神宗实录检讨
元佑初擢起居舍人未几为中书舍人论叶康直知
秦州不当执政讶不先白御史因攻之求去范纯
仁语于朝曰若善人不见容吾辈不可居此矣力为
之言乃得释门下侍郎韩维奏范百禄事太皇太后
以为谗毁出守邓言维为朝廷辩邪正是非不可
以疑似逐不草制谏议大夫王觌以论胡宗愈出守
润肇言陛下寄腹心于大臣寄耳目于台谏二者相
须阙一不可今觌论执政即去之是爱腹心而涂耳
目也帝悟加觌直龙图阁太皇受册诏遵章献故事
御文德殿言天圣初两制定议受册崇政仁宗特
改焉此盖一时之制今帝述仁宗故事以极崇奉孝
敬之诚可谓至矣臣窃谓太皇当于此时特下诏扬
帝孝敬之诚而固执谦德屈从天圣两制之议止于
崇政则帝孝愈显太皇之德愈尊矣坤成节上寿议
令百官班崇政又言天圣三年近臣班殿廷百官
止请内东门拜表至九年始御会庆今太皇盛德不
肯自同章献宜如三年之制并从之四年春旱有司
犹请春宴同彭汝砺上疏曰天灾方作正君臣侧
身畏惧之时乃相与饮食燕乐恐无以消复天变翼
日有旨罢宴蔡确贬新州先与汝砺相约极论会
除给事中汝砺独封还制书言者谓卖友略不自
辨以宝文阁待制知颍州徙邓齐陈州应天府七年
入为吏部侍郎在礼院时启亲祠北郊之议是岁
当郊坚抗前说既而合祭天地乃自劾改刑部请
不已出知徐州徙江宁府帝亲政更用旧臣数称
议礼趣入对言人主虽有自然之圣质必赖左右
前后得人以为立政之本宜于此时选忠信端良之
士置诸近班以参谋议备顾问与夫深处法宫亲近
御其损益相去万万矣贵近恶其语出知瀛州与
兄布易地时方治实录讥讪罪降为滁州稍复集贤
殿修撰历泰州海州徽宗即位复召为中书舍人日
食四月朔当降诏求言具述帝旨诏下投匦者如
织章恶之欲因事去帝不听元佑臣僚被谴者
咸以赦恩甄叙请并录死者作训词哀厚恻怛读
者为之感怆迁翰林学士兼侍读谏官陈给事中
龚原以言得罪无敢救极力论解时论者谓元佑
绍圣均为有失兄布传帝命使作诏谕天下见
帝言陛下思事皇极以消弭朋党须先分别君子小
人赏善罚恶不可偏与开说备至已而诏从中出布
之拜相适当制国朝学士弟草兄制唯韩维与
为衣冠荣建中靖国元年太史奏日又当食四月
请对言比岁日食正阳咎异章着陛下简俭清净之
化或衰于前声色玩服之好或萌于心忠邪贤不肖
或有未辨赏庆刑威或有未当左右阿谀壅蔽矫举
民&#失职郁不得伸此宜反复循省痛自克责以塞
天变言发涕下帝悚然顺纳兄布在相位引故事避
禁职拜龙图阁学士提举中太一宫未几出知陈州
历太原应天府扬定二府崇宁初落职谪知和州徙
岳州继贬濮州团练副使安置汀州四年归润而卒
年六十一自熙宁以来四十年大臣更用事邪正相
轧党论屡起身更其间数不合兄布与韩忠彦并
相日夕倾危之既居外移书告之曰兄方得君当
引用善人翼正道以杜卞复起之萌而数月以来
所谓端人吉士继迹去朝所进以为辅佐侍从台谏
往往皆前日事卞者一旦势异今日必首引之以
为固位计思之可为恸哭比来主意已移小人道长
进则必论元佑人于帝前退则尽排元佑者于要路
异时卞纵未至一蔡京足以兼二人可不深虑布
不能从未几京得政布与俱不免天资仁厚而
容貌端严自少力学博览经传为文温润有法更十
一州类多善政绍兴初谥曰文昭子统至左谏议大

  陈轩
按宋史本传轩字元舆建州建阳人进士第二授平
江军节度推官元佑中为礼部郎中徐王翊善再迁
中书舍人上疏言祖宗旧制诸道帅守使者辞见之
日并召对便殿非特可以周知利害亦可观阅人才
今视朝数刻而退惟执政大臣得在帝所或经旬阅
月台谏官乃得觐余皆无因而前殆非所谓广览兼
听之道愿诏有司使如故事又言所在巡检招惰游
恶少以隶工军习暴横为田野患请使以厢卒代皆
从之高丽入贡轩馆客其使求布历代史策府元龟
抄郑卫曲谱皆为上闻礼部尚书苏轼劾其失体以
龙图阁待制知庐州徙杭州江宁颖昌府徽宗立为
兵部侍郎兼侍读论监司守臣数易之弊如江淮发
运使十五年间至更三十二人愿稍久其任又言比
更定役法欲以宽民力而有司生事急切苟营赢羡
散青苗以抑兼并拯难困不当以散多予赏入侍经
闱每劝帝以治贵清净愿法文景之恭俭帝颇听行
之加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府不行改杭州福州卒
年八十四
  路昌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