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行此恩
以开侥幸皆不报又上疏言陛下初临御恭默不言
所与共政者七八大臣而已焉能尽天下之聪明哉
愿申诏中外许令尽言有可采录召与之对至于臣
下进见访以得失虚心求之必能有益治道帝嘉纳
之时诏诸郡敦遣遗逸之士至则试之秘阁命以官
颇有谬举者众论喧哗旋即废罢獬言古之荐士以
谓拔十得五犹得其半况今所失未至十五而遽以
浮言废之可乎愿复此科使豪俊无遗滞之叹未及
行出知荆南治平中大水求言獬上疏曰陛下侧身
思咎念有以消复之不知求忠言者将欲用之邪抑
但举故事邪观前世之君因变异以求谏者甚众及
考其实则能用其言而载于行事者盖亦鲜矣今诏
发天下忠义之士必有极其所韫以荐诸朝一日万
几势未能尽览不过如平时下之中书密院至于无
所行而后止如是则与前世之为空言者等尔谓宜
选官置属掌所上章与两府近臣从容讲贯可则行
之否则罢之有疑焉则广询而决之群臣得而众事
举此应天之实也天下之进言也甚难而上之受言
也常忽愿陛下采群臣之章疏容而听之史册大书
以为某年大水诏求直言用某人之辞而求某事以
出夫前世之为空言者无令徒挂墙壁为虚文而已
还判三班院神宗初召獬夕对内东门命草吴奎知
青州及张方平赵\参政事三制赐双烛送归舍人
院外廷无知者遂拜翰林学士朝廷议纳横山獬曰
兵祸必起于此已而种谔取绥州獬言臣窃见手诏
深戒边臣毋得生事今乃特尊用变诈之士务为掩
袭如战国暴君之所尚岂帝王大略哉谔擅兴兵当
诛又请因谅祚告哀遣使立其嗣子识者韪之权发
遣开封府民喻兴与妻谋杀一妇人獬不肯用按问
新法为王安石所恶出为侍读学士知杭州御史中
丞吕诲乞还之不听未几徙青州方散青苗钱獬言
但见其害不忍民无罪而陷宪网引疾祈闲提举鸿
庆宫卒年五十一家贫子弱其柩&#殡僧屋十余年
滕甫为安州乃克葬
  王存
按宋史本传存字正仲润州丹阳人幼善读书年十
二辞亲从师于江西五年始归时学者方尚雕篆独
为古文数十篇乡老先生见之自以为不及庆历六
年登进士第调嘉兴主簿擢上虞令豪姓杀人久莫
敢问存至按以州吏受赇豪赂他官变其狱存反为
罢去久之除密州推官修洁自重为欧阳修吕公着
赵概所知治平中入为国子监直讲迁秘书省著作
佐郎历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史馆检讨知太常礼院
存故与王安石厚安石执政数引与论事不合即谢
不往存在三馆历年不少贬以干进尝召见便殿累
上书陈时政因及大臣无所附丽皆时人难言者元
丰元年神宗察其忠实无党以为国史编修官修起
居注时起居注虽日侍而奏事必禀中书俟旨存乞
复唐贞观左右史执笔随宰相入殿故事神宗韪其
言听直前奏事自存始也明年以右正言知制诰同
修国史兼判太常寺论圜丘合祭天地为非古当亲
祠北郊如周礼官制行神宗切于用人存请自熙宁
以来群臣缘论事得罪或诖误被斥而情实纳忠非
大过者随材召擢以备官使语合神宗意收拔者甚
众又言赦令出上恩而比岁议法治狱者多乞不以
赦降原减官司禁谒本防请托而吊死问疾一切杜
绝皆非便也执政不悦五年迁龙图阁直学士知开
封府京师并河居人盗凿汴堤以自广或请令培筑
复故又按民庐侵官道者使撤之二谋出自中人既
有诏矣存曰此吾职也入言之即日弛其役都人欢
呼相庆进枢密直学士改兵部尚书转户部神宗崩
哲宗立永裕陵财费不逾时告备宰相乘间复徙之
兵部太仆寺请内外马事得专达毋隶驾部存言如
此官制坏矣先帝正省台寺监之职使相临制不可
徇有司自便而隳已成之法元佑初还户部固辞不
受二年拜中大夫尚书右丞三年迁左丞有建议罢
教畿内保甲者存言今京师兵籍益削又废保甲不
教非国家根本久长之计且先帝不惮艰难而为之
既已就绪无故而废之不可门下侍郎韩维罢存言
去一正人天下失望忠谠沮气谗邪之人争进矣又
论杜纯不当罢侍御史王觌不当罢谏官四方奏谳
大辟刑部援比请贷都省屡以无可矜恕却之存曰
此祖宗制也有司欲生之而朝廷破例杀之可乎又
言比废进士专经一科参以诗赋失先帝黜词律崇
经术之意河决而北几十年水官议还故道存争之
曰故道已高水性趋下徒费财力恐无成功卒辍其
役蔡确以诗怨讪存与范纯仁欲薄其罪确再贬新
州存亦罢以端明殿学士知蔡州始存之徙兵部确
力也至是为确罢士大夫善其能损怨岁余加资政
殿学士知扬州扬润相去一水用故相例得岁时过
家上冢出赐钱给邻里又具酒食召曾父老亲与酬
酢乡党传为美谈召为吏部尚书时在廷朋党之论
炽存为哲宗言人臣朋党诚不可长然或不察则
滥及善人庆历中或指韩琦富&#范仲淹欧阳修为
党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