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帝又
称其有史才命同修两朝国史为翰林学士兼侍读
旧制学士惟服金带宗孟入谢帝曰学士职清地近
非他官比而官仪未宠乃加佩鱼遂着为令
司马光传神宗即位擢为翰林学士光乃辞帝曰古
之君子或学而不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扬雄兼
之卿有文学何辞为对曰臣不能为四六帝曰如两
汉制诏可也且卿能进士取高第而云不能四六何
耶竟不获辞
郑雍传雍进中书舍人邓润甫除翰林承旨雍当制
制未出言事者五人交章攻之换为侍读学士雍言
二职皆天下精选以润甫之过薄不当革前命以为
奸邪不当在经幄今中外咸谓朝廷姑以是塞言者
如此则邪正何由可辨善恶何由可明若每事必待
人言是赏罚之柄不得已而行非所以示信天下之
道润甫仍为承旨
王安礼传吕公弼荐安礼于朝神宗召对欲骤用之
安石当国辞以为著作郎崇文院校书他日得见命
之坐有司言八品官无赐坐者特命之
苏轼传轼以黄州团练副使安置轼与田父野老相
从溪山间筑室于东坡自号东坡居士三年神宗数
有意复用辄为当路者沮之神宗尝语宰相王蔡
确曰国史至重可命苏轼成之有难色神宗曰轼
不可姑用曾巩巩进太祖总论神宗意不允遂手札
移轼汝州有曰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
不忍终弃
郑獬传獬判三班院神宗初召獬夕对内东门命草
吴奎知青州及张方平赵\参知政事三制赐双烛
送归舍人院外廷无知者遂拜翰林学士
刘正夫传正夫为翰林学士蔡京不能平谋中以事
作春宴乐语有紫宸朝罢衮衣闲之句京党张康国
密白帝曰衮衣岂可闲竟改龙图阁直学士知河南

邓洵武传洵武字子常第进士为汝阳簿绍圣中哲
宗召对为秘书省正字校书郎国史院编修官撰神
宗史议论专右蔡卞诋诬宣仁后尤切史祸之作其
力居多迁起居舍人徽宗初改秘书少监既而用蔡
京荐复史职御史陈次升陈师锡言洵武父绾在熙
宁时以曲媚王安石神宗数其邪僻奸回今置洵武
太史岂能公心直笔发扬神考之盛德而不掩其父
之恶乎且其人材凡近学问荒缪不足以污此选不
听迁起居郎
王存传存在三馆历年不少贬以干进尝召见便殿
累上书陈时政因及大臣无所附丽皆时人难言者
元丰元年神宗察其忠实无党以为国史编修官修
起居注时起居注虽日侍而奏事必禀中书俟旨存
乞复唐贞观左右史执笔随宰相入殿故事神宗韪
其言听直前奏事自存始也
李清臣传清臣提点京东刑狱作韩琦行状神宗读
之曰良史才也召为两朝国史编修官撰河渠律历
选举诸志文直事详人以为不减史汉同修起居注
进知制诰翰林学士
刘挚传挚擢侍御史上疏曰昔者周成王幼冲践祚
师保之臣周公太公其人也仁宗皇帝盛年嗣服用
李维晏殊为侍读孙]冯元为侍讲听断之暇召使
入侍陛下春秋鼎盛在所资养愿选忠信孝悌茂
老成之人以充劝讲进读之任便殿燕坐时赐延对
执经诵说以广睿智仰副善继求治之志他日讲筵
进读至仁宗不避庚戌临奠张士逊侍讲曰国朝故
事多避国音国朝角音木也故畏庚辛哲宗问果当
避否挚进曰阴阳拘忌圣人不取如正月祈谷必用
上辛此岂可改也汉章帝以反支日受章奏唐太宗
以辰日哭张公谨仁宗不避庚戌日皆陛下所宜取
法哲宗然之
王岩叟传岩叟以起居舍人召尝侍迩英讲进读宝
训至节费岩叟曰凡言节用非偶节一事便能有济
当每事以节俭为意则积久累日国用自饶读仁宗
知人事岩叟曰人主常欲虚心平意无所偏系观事
以理则事之是非人之邪正自然可见司马康讲洪
范至V用三德哲宗曰止此三德为更有德盖哲宗
自临御渊默不言岩叟喜闻之因欲风谏退而上疏
曰三德者人君之大本得之则治失之则乱不可须
臾去者也臣请别而言之夫明是非于朝廷之上判
忠邪于多士之间不以顺己而忘其恶不以逆己而
遗其善私求不徇于所爱公议不迁于所憎竭诚尽
节者任之当勿二罔上盗宠者弃之当勿疑惜纪纲
谨法度重典刑戒姑息此人主之正直也远声色之
好绝盘游之乐勇于救天下之弊果于断天下之疑
邪说不能移非道不能说此人主刚德也居万乘之
尊而不骄享四海之富而不溢聪明有余而处之若
不足俊杰并用而求之如不及虚心以访道屈己以
从谏惧若临渊怯若履薄此人主之柔德也三者足
以尽天下之要在陛下力行何如耳岩叟日侍讲奏
曰陛下退朝无事不知何以消日哲宗曰看文字对
曰陛下以读书为乐天下幸甚圣贤之学非造次可
成须在积累积累之要在专与勤屏绝他好始可谓
之专久而不倦始可谓之勤愿陛下特留圣意哲宗
然之
陆佃传佃受经于王安石熙宁三年应举入京适安
石当国首问新政佃曰法非不善但推行不能如初
意还为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