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八并及其党锦
衣都督刘守有守有除名而鲸任职如故御史马象
干复劾鲸诋执政甚力帝下象干诏狱大学士申时
行等力救且封还御批不报许国王锡爵复各申救
乃寝前命而鲸竟不罪外议谓鲸以金宝献帝获免
沂拜官甫一月上疏曰陛下往年罪冯保近日逐宋
坤鲸恶百保而万坤奈何独濡忍不去若谓其侍奉
多年则坏法亦多年谓痛加省改犹足供事则未闻
可驯虎狼使守门户也流传鲸广献金宝多方请乞
陛下犹豫未忍断决中外臣民初未肯信以为陛下
富有四海岂爱金宝威如雷霆岂徇请乞及见明旨
许黥策励供事外议籍籍遂谓为真亏损圣德夫岂
浅□且鲸奸谋既遂而国家之祸将从此始臣所大
惧也是日给事中唐尧钦亦具疏谏帝独手沂疏震
怒谓沂欲为冯保张居正执仇立下诏狱严鞫时行
等乞宥不从谳上诏廷杖六十斥为民御批至阁时
行等欲留御批中使不可持去帝特遣司礼张诚出
监杖时行等上疏俱诣会极门候进止帝言沂置贪
吏不言而独谓朕贪谤诬君父罪不可宥竟杖之太
常卿李尚智给事中薛三才等抗章论救俱不报国
锡爵以言不见用引罪乞归锡爵言廷杖非正刑祖
宗虽间一行之亦未有诏狱廷杖并加于一人者故
事惟盗贼大逆则有打问之旨今岂可加之言官往
张居正擅权欲钳人口尽以皇祖晚年遗札进之御
前名虽效忠实欲导陛下以刑辱言官自为己地耳
陛下必欲法祖自有良法善意居正万世罪人岂可
复行其计帝优诏慰留锡爵卒不听其言初冯保获
罪实鲸为之故帝云然或谓鲸罪不至如保张诚掌
司礼素德保授意言者发之事秘莫能明也其时周
弘^潘士藻皆以忤黥得罪而沂祸为烈家居十八
年未召而卒光宗嗣位赠光禄少卿
  林熙春
按明外史马经纶传经纶既获谴工科都给事中海
阳林熙春等上疏曰陛下怒言官缄默斥逐三十余
人臣等不胜悚惧今御史经纶慷慨陈言窃意必温
旨褒嘉顾亦从贬斥是以建言罪邪抑以不言罪邪
臣等不能解也前所罪者既以不言之故今所罪者
又以敢言之故令臣等安所适从哉陛下诚以不言
为溺职则臣等不难进忧危之苦词诚以直言为忤
旨则臣等不难效喑默之成习但恐庙堂而上率谄
佞取容非君上之福也臣等富贵荣辱之念岂与人
殊然宁为此不为彼者毋亦沐二百余年养士之恩
不负君父且不负此生耳陛下奈何深怒痛疾而折
辱至是哉帝益怒谪熙春茶盐判官加贬经纶为典
史熙春遂引疾去天启初复经纶官熙春亦还职
  田大益
按明外史本传大益字博真四川定远人万历十四
年进士授锺祥知县擢兵科给事中疏论日本封贡
可虞又言东征之役在将士则当据今日之斩馘以
论功在主帅则当视后日之成败以定议时韪其言
母丧除起补户科二十八年十月疏言陛下受命日
久骄泰乘之布列豺狼殄灭善类民无所措靡不蓄
怨含愤觊一旦有事愿陛下惕然警觉敬天地严祖
宗毋轻臣工毋戕民命毋任阉人毋纵群小毋务暴
刻毋甘怠荒急改败辙遵治规用保祖宗无疆之业
未几极陈矿税六害言内臣务为劫夺以应上求矿
不必穴而税不必商民间丘陇阡陌皆矿也官吏农
工皆入税之人也公私骚然脂膏殚竭向所谓军国
正供反致缺损即令有司威以刀锯o足驱民而速
之乱耳此所谓敛巧必蹶也陛下尝以矿税之役为
裕国爱民然内库日进不己未尝少佐军国之需四
海之人方反唇切齿而冀以计智甘言掩天下耳目
其可得乎此所谓名伪必败也财积而不用崇将随
之脱巾不已至于揭竿适为奸雄睥睨之资此时虽
家给人予亦且蹴之覆之而不可及矣此所谓贿聚
必散也夫众心不可伤也今天下上自簪缨下至耕
夫贩妇茹苦含辛~绮嗄慷无所控诉者盖已久
矣一旦土崩势成家为雠人为敌众心齐倡而海内
因以大溃此所谓怨极必乱也国家全盛二百三十
余年已属阳九而犹东征西讨以求快意上之荡主
心下之耗国脉二竖固而良医走死气索而大命倾
此所谓祸迟必大也陛下矜奋自贤沈迷不返以豪
奸弁为腹心以金钱珠玉为命脉药石之言褒如
充耳即令逢干剖心□夔进谏亦安能解其惑哉此
所谓意迷难救也此六者今之大患臣畏死不言则
负陛下陛下拒谏不纳则危宗社愿深察而力反之
皆不报明年疏论湖广税监陈奉救佥事冯应京忤
旨切责时武昌民以应京被逮群聚鼓噪欲杀奉奉
逃匿楚府以免大益因上言陛下驱率狼虎飞而食
人使天下之人剥肤而吸髓重足而累息吁天天灾
诉地地赤触山山崩顾川川竭衅自上开愤由怨积
陛下肝胆幽隐天下无智愚皆见之奈何欲涂民耳
目以自解释谩曰权宜哉今楚人以奉故沈使者不
返矣且欲甘心巡抚大臣矣中朝使臣不敢入境侦
缓急逾两月矣四方观听惟在楚人臣意陛下必且
旷然易虑立罢矿税以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