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奈何犹恋恋不能自
割也夫天下至贵而金玉珠宝至贱也积金玉珠宝
若泰山不可市天下尺寸地而失天下又何用珠玉
金宝为哉今四方万姓见陛下遇楚事而无变志知
祸必不解必且群起为变掠地屠城称兵飞檄而问
群臣何以不清朝廷朝廷何以不顾民命此时欲倚
京师为固则恐辇毂变生欲藉四方为援则虑海宇
咸叛即尽戮诸以谢天下宁有济邪帝怒留中又
明年屡迁兵科都给事中时两京缺尚书三侍郎十
科道九十四天下缺巡抚三布按监司六十六知府
二十五大益力请简补亦不听三十一年江西税监
潘相请勘合符牒勿经邮传巡按御史吴达可驳之
不听大益复守故事力争竟如相请内使王朝尝言
近京采煤岁可获银五千乃率京营兵劫掠西山诸
处煤户汹汹朝以沮挠闻有旨逮治皆入都城诉失
业状沈一贯等急请罢朝且拟敕谕抚按未得命大
益言国家大柄莫重于兵朝擅役禁军请急诛为无
将之戒御史沈正隆给事中杨应文白瑜亦疏谏帝
俱不纳俄用中官陈永寿奏乃召朝还辽东税监高
淮拥精骑数百擅至都城大益言祖制人臣不得弄
兵淮本扫除之役敢盗兵权包祸心罪当诛帝亦不
问明年八月极陈君德缺失言陛下专志财利自私
藏外绝不措意中外群工因而泄泄君臣上下曾无
一念及民空言相蒙人怨天怒以故妖变异罔不
毕集乃至皇陵为发祥之祖而灾孝陵为创业之祖
而灾长陵为奠鼎之祖而亦灾天欲蹶我国家章章
明矣臣观十余年来乱政亟行不可枚举而病源止
在货利一念今圣谕补缺官矣释系囚矣然矿税不
撤而群小犹恣横闾阎犹K削则百工之展布实难
而罪罟之罗织必众缺官虽补系囚虽释曾何益哉
臣故曰病源不去则修省皆虚也陛下中岁以来所
以掩聪明之质而甘蹈贪愚暴乱之行者止为家计
耳不知家之盈者国必丧如夏桀陨于瑶台商纣焚
于宝玉幽厉启戎于荣夷桓灵绝统于私鬻德宗召
难于琼林道君兆祸于花石覆辙相仍有似一丘之
貉陛下迩来乱政不减六代之季一旦变生其何以
托身于天下哉居月余复以星变乞固根本设防御
罢矿税帝皆不省又明年以久次添注太常少卿卒
官大益性骨鲠守官无他营数进危言卒获免祸盖
时帝倦勤上章者虽千万言大率屏置勿阅故也
  罗大
按明外史本传大字公廓吉水人早以学行知名
举万历十四年进士授行人十九年八月迁礼科给
事中甫拜命即上定制书数千言已复言视朝宜勤
语皆切直先有诏以二十年春册立东宫至是工部
主事张有德以预备仪物请帝怒命夺俸三月更缓
册立事尚书曾同亨请如前诏忤旨切让大复以
为言诏夺俸如有德大学士许国王家屏连署阁臣
名乞收新命纳诸臣请帝益怒首辅申时行方在告
闻帝怒乃密揭言臣虽列名公疏实不与知乡者诸
司有言臣辄谕止之惟社稷大计断自宸衷帝喜手
诏褒答而揭与诏俱发礼科故事阁臣密揭无发科
者时行惭惧亟谋之礼科都给事中胡汝宁遣使取
揭时独大守科欲勿予使者绐取之及往索时行
留不发大乃抗疏曰臣奉职无状谨席□以待独
念时行受国厚恩乃内怀二心藏奸畜祸误国卖友
罪何可胜言夫时行身虽在告凡翰林迁改之奏皆
俨然首列其名何独于建储一事深避如此纵陛下
赫然震怒加国等以不测之威时行亦当与分过况
陛下未尝怒而乃沮塞睿聪摇动国本苟自献其乞
怜之术而遏主上悔悟之萌此臣所大恨也假令国
等得请将行庆典而恩泽加焉时行亦辞之乎盖其
私心妄意陛下有所牵系故阳附廷臣请立之议而
阴缓其事以为自交宫掖之谋使请之而得则明居
羽翼之功不得则别为集菀之计其操此术以愚一
世久矣不图今日乃发露之也传曰见无礼于其君
者诛之如鹰r之逐鸟雀也时行之无礼甚矣臣愿
与之并斥疏入帝震怒命贬边方杂职俄以六科锺
羽正等论救斥为民羽正等夺俸中书舍人黄正宾
复抗疏力诋时行帝怒下狱拷讯斥为民时行亦不
自安无何竟引去大初受学于徐用检既归与邹
元标讲学志行高卓乡人以配里先达罗伦罗洪先
号为三罗天启中赠光禄少卿
  李献可 舒弘绪 陈尚象 丁懋逊
  吴之佳 叶初春 杨其休 董嗣成
  贾名儒
按明外史本传献可字尧俞同安人万历十一年进
士除武昌推官课最征授户科给事中屡迁礼科都
给事中二十年正月偕六科诸臣疏请豫教言元子
十有一矣豫教之典当及首春举行倘谓内庭足可
诵读近侍亦堪辅导则禁闼幽闲岂若外朝之清肃
内臣忠敬何如师保之尊严疏入帝大怒谪疏中误
书弘治年号责以违旨侮君贬一秩调外余夺俸半
岁大学士王家屏封还御批帝益不悦吏科都给事
中锺羽正言献可之疏臣实赞成之请与同谪吏科
给事中舒弘绪亦言言官可罪豫教必不可不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