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圣嗣必广召福祥安宗庙之策无先于此书
奏帝异其言欲用为谏官而及以父忧去嘉佑三年
始擢秘阁校理逾月改右正言复上疏曰帝王之治
必敦骨肉之爱而以至亲夹辅王室诗曰怀德惟宁
宗子惟城故同姓者国家之屏翰储副者天下之根
本陛下以海宇之广宗庙之重而根本未立四方无
所系心上下之忧无大于此谓宜发自圣断择宗室
子以备储副以服属议之则莫如亲以人望言之则
莫如贤既兼亲贤然后优封爵以宠异之选重厚朴
茂之臣以教导之听入侍禁中示欲为后使中外之
人悚然瞻望曰宫中有子矣陛下他日有嫡嗣则异
其恩礼复令归邸于理无嫌于义为顺弭觊觎之心
属天下之望宗庙长久之策也既而又言开宝诏书
内侍臣年三十无养父者听养一子为嗣并以名上
宣徽院违者抵死比年此禁益弛夭绝人理阴累圣
嗣愿诏大臣明示旧制上顺天意以绥福佑明年遂
权罢内臣进养子管勾登闻检院又上书论政事谓
仓廪空虚内外匮乏其弊在于官多兵冗请汰冗兵
省冗官然后除民之疾苦因条上十余事多施用之
建请择馆职分校馆阁书并求遗书于天下语在艺
文志明年日食三朝及言日食者阴侵阳之戒在人
事则臣陵君妻乘夫四彝侵中国今大臣无姑息之
政非所谓臣陵君失在陛下渊默临朝使阴邪未尽
屏也后妃无权横之家非所谓妻乘夫失在左右亲
幸骄纵亡节也疆场无虞非所谓四彝侵中国失在
将帅非其人为敌所轻也因言孙沔在并州苛暴不
法燕饮无度庞籍前在并州轻动寡谋辄兴堡寨屈
野之□为国深耻沔繇此坐废又言春秋有告籴陛
下恩施动植视人如伤然州郡官司各专其民擅造
闭籴之令一路饥则邻路为之闭籴一郡饥则邻郡
为之闭籴夫二千石以上所宜同国休戚而坐视流
离岂圣朝子育兆民之意哉遂诏邻州邻路灾伤而
辄闭籴论如违制律久之还右司谏管勾国子监在
职数年以劲正称遇事无大小辄言尝请毋纳群臣
上尊号出后宫私身及非执事人毋以御宝白札子
赐近幸家人冠帔及比丘尼紫衣并责执政大臣因
循苟简畏避怨谤宜用唐李吉甫故事选拔贤俊约
杜预遗法旌擢守令复置将作监官属专领营造论
入内都知任守忠陵轹驸马都尉李玮及干求内降
会谏官陈升之建请裁节班行补授下两制台谏官
集议主铁冶者旧得补班行至是议罢之既定□及
与御史沈起辄增注兴国军磁湖铁冶如旧制主磁
湖冶者大姓程叔良也翰林学士胡宿等即劾及与
起职在台谏而为程氏经营占锢恩例请诏问状皆
引伏及出为工部员外郎知庐州进户部直昭文馆
知桂州卒录其弟齐为大庙斋郎及当官有守初为
检法官三司请重铸铁钱法至死下有司议及争不
可主者恚曰立天下法当由一检法耶及曰义理为
先安有高下卒不为诎
  钱彦远
按宋史钱惟演传惟演从弟易易子彦远字子高以
父荫补太庙斋郎累迁大理寺丞举进士第以殿中
丞为御史台推直官通判明州迁太常博士举贤良
方正能直言极谏科擢尚书祠部员外郎知润州上
疏曰陛下即位以来内无声色之娱外无畋渔之乐
而前岁地震雄霸沧登旁及荆湖幅员数千里虽往
昔定襄之异未甚于此今复大旱人心嗷嗷天其或
者以陛下备寇之术未至牧民之吏未良天下之民
未安故出谴告以示之苟能顺天之戒增修德业宗
社之福也今契丹据山后诸镇元昊盗灵武银夏衣
冠车服子女玉帛莫不有之往时元昊内寇出入五
载天下骚然及纳款赐命则被边长吏不复铨择高
冠大裾耻言军旅一日契丹负恩乘利入塞岂特元
昊之比耶湖广蛮獠劫掠生民调发督敛军须百出
三年于今未闻分寸之效惟陛下念此三方之急讲
长久之计以上答天戒时旱蝗民乏食彦远发常平
仓赈救之部使者诘其专且摧价彦远不为屈召为
右司谏请勿数赦择牧守增奉入以养廉吏息土木
以省功费迁起居舍人直集贤院知谏院会诸路奏
大水彦远言阴气过盛在五行传下有谋上之象请
严宫省宿卫未几有挟刃犯门者特赐五品服又
上疏曰农为国家急务所以顺天养财御水旱制蛮
裔之原本也唐开元户八百九十余万而垦田一千
四百三十余万顷今国家户七百三十余万而垦田
一百一十五余万顷其间逃废之田不下三十余万
是田畴不辟而游手者多也劝课其可不兴乎本朝
转运使提点刑狱知州通判皆带劝农之职而徒有
虚文无劝导之实宜置劝农司以知州为长官通判
为佐举清强幕职州县官为判官先以垦田顷亩及
户口数屋塘山泽沟洫桑柘着之于籍然后设法劝
课除害兴利岁终农隙转运司考校之第其赏罚杨
怀敏妄言契丹主宗真死乃除入内副都知内侍黎
用信以罪窜海岛赦归遽得环卫官致仕许怀德慎
镛高年未谢事杨景宗郭承佑`冗小人宜废不用
历举劾之多见听纳彦远性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