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中火所不及若言舍利皆能出光怪
必有神灵凭之此妄言也且一塔不能自卫为火所
毁况藉其福以庇民哉靖在职数言事尝论夏奸
邪不可为枢密使王举正不才不宜在政府狄青武
人使之独守渭州恐败边事张尧佐以修媛故除提
点府界公事非政事之美且郭后之祸起于杨尚不
可不监太常博士王翼西京治狱还赐五品服靖曰
治狱而锡服外人不知必将谓翼深文重法能希陛
下意以取此宠所损非细事也尝有工部郎中吕觉
以治狱赐对祈易章绶陛下谕之曰朕不欲因鞫囚
与人恩泽觉退以告臣臣书之起居注陛下前日谕
觉是则今日赐翼非矣是非与夺之间贵乎一体小
人望风希进无所不至幸陛下每于事端抑其奔竞
其说多见纳用会西鄙厌兵元昊请和议增岁赐靖
言景德中契丹举国兴师直W澶渊先帝北征渡河
止捐金缯三十万与之今元昊战虽累胜皆由将帅
轻敌易动之故数年选将练兵始知守战之备而锐
意解仇所予至二十六万且戎事有机国力有限失
之于始虽悔何追夫以景德之患近在封域之内而
岁赐如彼今日之警远在边鄙之外而岁赐如此若
元昊使还益有所许契丹闻之宁不生心无厌之求
自此始矣傥移西而备北为祸更深但思和与不和
皆有后患则不必曲意俯徇以贻国羞擢知制诰元
昊既归款朝廷欲加封册而契丹以兵临西境遣使
言为中国讨贼请止毋和朝议难之会靖数言契丹
挟诈不可轻许即遣靖往报而留夏国封策不发靖
至契丹卒屈其议而还朝廷遂发夏册臣元昊西归
既解严北边亦无事靖三使契丹亦习外国语尝为
番语诗御史王平等劾靖失使者体出知吉州靖为
谏官时尝劾奏太常博士茹孝标不孝匿母丧坐废
靖既失势孝标诣阙言靖少游广州犯法受榜靖闻
之不自得求侍养去改将作少监分司南京居曲江
已而授左神武军大将军雅州刺史寿州兵马钤辖
辞不就再迁卫尉卿知虔州丁父忧去侬智高反邕
州乘胜掠九郡以兵围广州朝廷方顾南事就丧次
起靖为秘书监知潭州改桂州诏以广南西路委靖
经制智高西走邕州靖策其必结援交址而胁诸峒
以自固乃约李德政会兵击贼于邕州备万人粮以
待之而诏亦给缗钱二万助德政兴师且约贼平更
赏以缗钱二万又募侬黄诸姓酋长皆縻以职使不
与智高合既而朝廷遣狄青孙沔将兵共讨贼青却
交址援兵不用贼平就迁靖给事中御史梁`言赏
薄又迁尚书工部侍郎初青兵未至前戒部将勿战
靖迫钤辖陈曙出斗败走青至按军法斩曙及指使
袁用等于坐靖瞿然起拜及诸将班师独留靖广西
遣人入特磨道擒智高母子弟三人生致之阙下加
集贤院学士徙知潭州又徙贵州交址蛮申绍泰寇
邕州杀五巡检以靖安抚广西至则召交址用事臣
费嘉佑诘问之嘉佑至绐以近边种落相侵报误犯
官军愿悉推治还所掠及械罪人以自赎靖信之厚
谢遣去嘉佑遂归不复出知广州官至工部尚书代
归卒三司使蔡襄为靖言特赠刑部尚书谥曰襄靖
尝梦神人告以所终官而死秦亭故靖常畏西行及
卒则江宁府秦淮亭也
  贾黯
按宋史本传黯字直孺邓州穰人擢进士第一起家
将作监丞通判襄州还为秘书省著作佐郎直集贤
院迁左正言判三司开拆司黯自以年少遭遇备位
谏官果于言事首论韩琦富弼范仲淹可大用杜枢
覆张彦方狱将驳正忤执政意执政以他罪绌枢黯
言枢无罪且旨从中出不因臣下弹奏恐自此贵幸
近习言一得入则将阴肆谗毁害及善良不可不察
时言者或论事亡状辄戒励穷诘黯奏谏官御史迹
既□远未尝预闻时政不免采于传闻一有失言而
诘难沮辱随之非所以开广言路请如唐太宗用王
魏征故事每执政奏事听谏官一人随入执政又
患言事官旅进论议上前不肯止乃诏凡欲合班上
殿者皆禀中书俟旨黯论以为今得进见言事者独
谏官御史若然言路将壅陛下不得闻外事矣请如
故便皆弗许侬智高反余靖知桂州杨畋安抚广南
东西路皆许便宜行事黯言二人临事指纵不一则
下将无所适从又靖专节制西路若贼东向则非靖
所统无以使众不若并付靖经制两路从之皇佑四
年同修起居注徙判盐铁勾院迁左司谏建言天下
复置义仓下其说诸路而论者不一黯亦反复辨析
卒不果行宰相刘沆请中外荐举陈乞一切以诏令
从事每用例论者以为非便黯奏罢之狄青除枢密
副使黯言国初武臣宿将扶建大业平定列国有忠
勋者不可胜数然未有以卒伍登帷幄不报会灵观
灾又言天之意所欲废当罢营缮赦守卫者罪以示
儆惧修省之意擢知制诰初仁宗视事退御迩英阁
召侍臣讲读而修起居注官独先出黯言召臣访对
动关政体而史臣不得预闻请并召侍经筵许之初
迩英延义二阁讲读官自有记注至是乃罢焉直龙
图阁钱延年擢天章阁待制黯当命辞即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