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内制后
宫谨戎备则切责大臣使之预图兵防熟计成败制
后宫则凡掖庭非典掌御幸者尽出之且裁节其恩
使无过分此应天之实也时契丹西夏稍强后宫张
修媛宠幸大臣专政甫以此谏焉又言修媛宠恣市
恩祸渐已萌夫后者正嫡也其余皆婢妾尔贵贱有
等用物不宜过僭自古宠女色初不制而后不能制
者其祸不可悔帝曰用物在有司朕恨不知尔甫曰
世谓谏臣耳目官所以达不知也若所谓前世女祸
者载在书史陛下可自知也夏国乞盟甫上一利四
害曰宿兵以来国用空耗今若与之约和则边兵可
减科敛可省其为利一也始契丹声言尝遣使谕西
人使臣中国今和议既成必恃其功去岁有割地之
请朝廷已增岁赂若更有求将安拒之其为害一也
自承平四十年武事不饬及边鄙有警而用不习之
将不练之兵故久无成功然比来边臣中材谋勇健
者往往复出方在讲训不懈以张中国之威一旦因
议和弛备复如曩日缓急必不可用其为害二也自
元昊拒命终不敢深入关中者以g厮等族不附
虑为后患也今中国与之和获岁遗之厚彼必专力
以制二蕃强大之势自兹为始其为害三也且朝廷
恃久安之势法令纪纲弛而不葺及四戎累败王师
始议更张以救前弊今见戎人请和苟贪无事他时
之患不可救矣其为害四也凡利害之机愿陛下熟
图之又言张子]使夏州回元昊复称臣然乞岁卖
青盐十万石兼欲就京师互市诸物仍求增岁给之
数臣以谓西盐数万石其直不下钱十余万□况朝
廷已许岁赐二十五万若又许其卖盐则与遗契丹
物数相当使契丹闻之则贪得之心生矣况自德明
之时累乞放行青盐先帝以其乱法不听及请之不
已追德明弟入质而许之是则以彼难从之事杜其
意也盖盐中国之大利又西戎之盐味胜解池所出
而出产无穷既开其禁则流于民间无以堤防矣兼
闻张子]言元昊自拒命以来收结人心钞掠所得
旋给其众兵力虽胜用度随窘当此之时尤宜以计
困之安得汲汲与和曲□其请乎时陕西经略招讨
副使韩琦判官尹洙还朝甫建议请诏琦等条四路
将官能否为上中下三等黜其最下者保州兵变前
有告者大臣不时发之甫因言枢密副使当得罪使
乃杜衍也边将刘沪城水洛于渭州总管尹洙以沪
违节度将斩之大臣稍主洙议甫以谓水洛通秦渭
于国家为利沪不可罪由是罢洙而释沪衍屡荐甫
洙与甫素善者而甫不少假借其鲠亮不私如此甫
尝言参知政事陈执中不学亡术不可用帝难之由
是求补外不许其后奏丁度因对求进用帝曰度未
尝请也度乞与甫辩且指甫为宰相杜衍门人乃以
右司谏出知邓州徙安州历江东两浙转运使范仲
淹知杭州多以便宜从事甫曰范公大臣也吾屈于
此则不得伸于彼矣一切绳之以法然退未尝不称
其贤再迁尚书兵部员外郎改直史馆知陕州徙晋
州为江东转运使三司度支副使迁刑部郎中天章
阁待制河北都转运使留为侍读卒特赠右谏议大
夫甫性劲果善持论有文集七卷着唐史记七十五
卷每言唐君臣行事以推见当时治乱若身履其间
而听者晓然如目见之时人言终日读史不如一日
听孙论也唐史藏秘阁
  余靖
按宋史本传靖字安道韶州曲江人少不事羁检以
文学称乡里举进士起家为□县尉试书判拔萃改
将作监丞知新建县迁秘书丞数上书论事建言班
固汉书舛谬命与王洙并校司马迁范晔二史书奏
擢集贤校理范仲淹贬饶州谏官御史莫敢言靖言
仲淹以刺讥大臣重加谴谪倘其言未合圣虑在陛
下听与不听耳安可以为罪乎汲黯在廷以平津为
多诈张昭论将以鲁肃为粗□汉皇吴主熟闻訾毁
两用无猜岂损令德陛下自亲政以来屡逐言事者
恐钳天下口不可疏入落职监筠州酒税尹洙欧阳
修亦以仲淹故相继贬逐靖繇是益知名徙监泰州
税知英州迁太常博士复为校理同知礼院庆历中
仁宗锐意欲更天下弊事增谏官员使论得失以靖
为右正言时四方盗贼窃发州郡不能制靖言朝廷
威制天下在赏罚今官吏弛事群盗蜂起大臣龌龊
守常不立法禁可为国家忧也请严捕贼赏罚及定
为贼劫质亡失器甲除名追官之法司天言太白犯
岁星又犯执法靖上疏请责躬修德以谢天变使契
丹辞日以所奏事书笏各举一字为目凡数十事帝
顾见之命悉条奏日几昃乃罢进修起居注开宝寺
灵感塔灾复上疏言五行之占本是灾变朝廷所宜
诫惧以答天意闻尝诏取旧瘗舍利入禁中阅视道
路传言舍利在内廷有光怪窃恐巧佞之人推为灵
异惑乱视听再图营造臣闻帝王之道能勤俭厥德
感动人心则虽有危难后必安济今自西邮用兵国
帑虚竭民亡储蓄十室九空陛下若勤劳罪己忧人
之忧则四民安居海内蒙福如不恤民病广事浮费
奉佛求福非天下所望也若以舍利经火不坏遽为
神异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