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犯教而闻吏之祸也君劣于上吏祸于下
此政事所以不理也可不各勉之哉于是下吏莫不
自励门下循行尝疑门干盗簪干辞不符曹执为狱
芝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难分者自非离娄鲜能不惑
就其实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轻伤同类乎其寝勿
问明帝即位赐爵关内侯顷之特进曹洪乳母当与
临汾公主侍者共事无涧神系狱卞太后遣黄门诣
府传令芝不通辄&#洛阳狱考竟而上疏曰诸应死
罪者皆当先表须报前制书禁绝淫祀以正风俗今
当等所犯妖刑辞语始定黄门吴达诣臣传太皇太
后令臣不敢通惧有救护速闻圣听若不得已以垂
宿留由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辄&#县
考竟擅行刑戮伏须诛罚帝手报曰省表明卿至心
欲奉诏书以权行事是也此乃卿奉诏之意何谢之
有后黄门复往慎勿通也芝居官十一年数议科条
所不便者其在公卿间直道而行会诸王来朝与京
都人交通坐免后为大司农先是诸典农各部吏民
末作治生以要利入芝奏曰王者之治崇本抑末务
农重谷王制无三年之储国非其国也管子区言以
积谷为急方今二卤未灭师旅不息国家之要唯在
谷帛武皇帝特开屯田之官专以农桑为业建安中
天下仓廪充实百姓殷足自黄初以来听诸典农治
生各为部下之计诚非国家大体所宜也夫王者以
海内为家故传曰百姓不足君谁与足富足之由在
于不失天时而尽地力今商旅所求虽有加倍之显
利然于一统之计已有不赀之损不如垦田益一亩
之收也夫农民之事田自正月耕种耘锄条桑耕
种麦获刈筑场十月乃毕治廪系桥运输租赋除道
理梁涂室屋以是终岁无日不为农事也今诸典
农各言留者为行者宗田计课其力势不得不尔不
有所废则当素有余力臣愚以为不宜复以商事杂
乱专以农桑为务于国计为便明帝从之每上官有
所召问常先见掾史为断其意故教其所以答塞之
状皆如所度芝性亮直不矜廉隅与宾客谈论有不
可意便面折其短退无异言卒于官家无余财自魏
迄今为河南尹者莫及芝芝亡子岐嗣
  裴潜



按魏志本传潜字文行河东闻喜人也避乱荆州刘
表待以宾礼潜私谓所亲王粲司马芝曰刘牧非霸
王之才乃欲西伯自处其败无日矣遂南适长沙太
祖定荆州以潜参丞相军事出历三县令入为仓曹
属太祖问潜曰卿前与刘备俱在荆州卿以备才略
何如潜曰使居中国能乱人而不能为治也若乘间
守险足以为一方主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太守
乌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事前
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辞曰
代郡户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放横
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则不
见惮宜以计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之郡
单于惊喜潜抚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还前
后所略妇女器械财物潜案诛郡中大吏与单于为
表里者郝温郭端等十余人北边大震百姓归心在
代三年还为丞相理曹掾太祖褒称治代之功潜曰
潜于百姓虽宽于诸胡为峻今计者必以潜为理过
严而事加宽惠彼素骄恣过宽必弛既弛又将摄之
以法此讼争所由生也以势料之代必复叛于是太
祖深悔还潜之速后数十日三单于反问至乃遣鄢
陵侯彰为骁骑将军征之潜出为沛国相迁兖州刺
史太祖次摩陂叹其军陈齐整特加赏赐文帝践祚
入为散骑常侍出为魏郡颍川典农中郎将奏通贡
举比之郡国由是农官进仕路泰迁荆州刺史赐爵
关内侯明帝即位入为尚书出为河南尹转太尉军
师大司农封清阳亭侯邑二百户入为尚书令奏正
分职料简名实出事使断官府者百五十余条丧父
去官拜光禄大夫正始五年薨追赠太常谥曰贞侯
子秀嗣遗命俭葬墓中惟置一坐瓦器数枚其余一
无所设
  徐宣
按魏志本传宣字宝坚广陵海西人也避乱江东又
辞孙策之命还本郡与陈矫并为纲纪二人齐名而
私好不协然俱见器于太守陈登与登并心于太祖
海西淮浦二县民作乱都尉卫弥令梁习夜奔宣家
密送免之太祖遣督军扈质来讨贼以兵少不进宣
潜见责之示以形势质乃进破贼太祖辟为司空掾
属除东缗发干令迁齐郡太守入为门下督从到寿
春会马超作乱大军西征太祖见官属曰今当远征
而此方未定以为后忧宜得清公大德以镇统之乃
以宣为左护军留统诸军还为丞相东曹掾出为魏
郡太守太祖崩洛阳群臣入殿中发哀或言可易诸
城守用谯沛人宣厉声曰今者远近一统人怀效节
何必谯沛而阻宿卫者心文帝闻曰所谓社稷之臣
也帝既践阼为御史中丞赐爵关内侯徙城门校尉
旬月迁司隶校尉转散骑常侍从至广陵六军乘舟
风浪暴起帝船回倒宣病在后陵波而前群僚莫先
至者帝壮之迁尚书明帝即位封津阳亭侯邑二百
户中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