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桓范荐宣曰臣闻帝王用人度世授才争
夺之时以策略为先分定之后以忠义为首故晋文
行舅犯之计而赏雍季之言高祖用陈平之智而托
后于周勃也窃见尚书徐宣体忠厚之行秉直亮之
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确然难动有社稷之节历位
州郡所在称职今仆射缺宣行掌后事腹心任重莫
宜宣者帝遂以宣为左仆射后加侍中光禄大夫车
驾幸许昌总统留事帝还主者奏呈文书诏曰吾省
与仆射何异竟不视尚方令坐猥见考竟宣上疏陈
威刑大过又谏作宫殿穷尽民力帝皆手诏嘉纳宣
曰七十有县车之礼今已六十八可以去矣乃固辞
疾逊位帝终不许青龙四年薨遗令布衣疏巾敛以
时服诏曰宣体履至实直内方外历在三朝公亮正
色有托孤寄命之节可谓柱石臣也常欲倚以台辅
未及登之惜乎大命不永其追赠车骑将军葬如公
礼谥曰贞侯子钦嗣
  郑浑
按魏志本传浑字文公河南开封人也高祖父众众
父兴皆为名儒浑兄泰与荀攸等谋诛董卓为扬州
刺史卒浑将泰小子袤避难淮南袁术宾礼甚厚浑
知术必败时华歆为豫章太守素与泰善浑乃渡江
投歆太祖闻其笃行召为掾复迁下蔡长邵陵令天
下未定民皆剽轻不念产殖其生子无以相活率皆
不举浑所在夺其渔猎之具课使耕桑又兼开稻田
重去子之法民初畏罪后稍丰给无不举赡所育男
女多以郑为字辟为丞相掾属迁左冯翊时梁兴等
略吏民五千余家为寇钞诸县不能御皆恐惧寄治
郡下议者悉以为当移就险浑曰兴等破散窜在山
阳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喻恩信而
保险自守此示弱也乃聚敛吏民治城郭为守御之
备遂发民逐贼明赏罚与要誓其所得获十以七赏
百姓大悦皆愿捕贼多得妇女财物贼之失妻子者
皆还求降浑责其得他妇女然后还其妻子于是转
相寇盗党与离散又遣吏民有恩信者分布山谷告
谕出者相继乃使诸县长吏各还本治以安集之兴
等惧将余众聚~城太祖使夏侯渊就助郡击之浑
率吏民前登斩兴及其支党又贼靳富等胁将夏阳
长邵陵令并其吏民入}山浑复讨击破富等获二
县长吏将其所略还及赵青龙者杀左内史程休浑
闻遣壮士就枭其首前后归附四千余家由是山贼
皆平民安产业转为上党太守太祖征汉中以浑为
京兆尹浑以百姓新集为制移居之法使兼复者与
单轻者相伍温信者与孤老为比勤稼穑明禁令以
发奸者由是民安于农而盗贼止息及大军入汉中
运转军粮为最又遣民田汉中无逃亡者太祖益嘉
之复入为丞相掾文帝即位为侍御史加驸马都尉
迁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
于萧相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
曰地势聪乱烁裙嘀沼杏愕揪久之利此丰民之
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
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转为山阳魏郡太守其治放此又以郡下百姓苦乏
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O五果丰
实入魏郡界材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明帝闻
之下诏称述布告天下迁将作大匠浑清素在公妻
子不免于饥寒及卒子崇为郎中
  和洽
按魏志本传洽字阳士汝南西平人也举孝廉大将
军辟皆不就袁绍在冀州遣使迎汝南士大夫洽独
以冀州土平兵强英杰所利四战之地本初乘资虽
能强大然雄豪四起全未可必也荆州刘表无他远
志爱人乐士土地险阻山夷民弱易依倚也遂与亲
旧俱南从表表以上宾待之洽曰所以不从本初辟
争地也昏世之主不可亲近久而阽危必有谗慝间
其中者遂南度武陵太祖夺荆州辟为丞相掾属时
毛d崔琰并以忠清干事其选用先尚俭节洽言曰
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节俭也俭素过中自
以处身则可以此节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议吏
有着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长吏过营形容不饰
衣裘敝坏者谓之廉洁至令士大夫故污辱其衣藏
其舆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壶&#以入官寺夫立教观
俗贵处中庸为可继也今崇一概难堪之行以检殊
涂勉而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务在通人情而已
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魏国既建为侍中后有白
毛d谤毁太祖太祖见近臣怒甚洽陈d素行有本
求案实其事罢朝太祖令曰今言事者白d不但谤
吾也乃复为崔琰觖望此损君臣恩义妄为死友怨
叹殆不可忍也昔萧曹与高祖并起微贱致功立勋
高祖每在屈笮二相恭顺臣道益彰所以祚及后世
也和侍中比求实之所以不听欲重参之耳洽对曰
如言事者言d罪过深重非天地所覆载臣非敢曲
理d以枉大伦也以d出群吏之中特见拔擢显在
首职历年荷宠刚直忠公为众所惮不宜有此然人
情难保要宜考核两验其实今圣恩垂含垢之仁不
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太祖曰
所以不考欲两全d及言事者耳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