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十道方行为复陈以营卫之贼不敢近军国之
饶起于枣祗而成于峻太祖以峻功高乃表封为都
亭侯邑三百户迁长水校尉峻宽厚有度而见事理
每有所陈太祖多善之于饥荒之际收恤朋友孤遗
中外贫宗周急继乏信义见称建安九年薨太祖流
涕者久之子先嗣先薨无子国除文帝追录功臣谥
峻曰成侯复以峻中子览为关内侯
  司马朗
按魏志本传朗字伯达河内温人也九岁人有道其
父字者朗曰慢人亲者不敬其亲者也客谢之十二
试经为童子郎监试者以其身体壮大疑朗匿年劾
问朗曰朗之内外累世长大朗虽弱无仰高之风
损年以求早成非志所为也监试者异之后关东兵
起故冀州刺史李邵家居野王近山险欲徙居温朗
谓邵曰唇齿之喻岂唯虞虢温与野王即是也今去
彼而居此是为避朝亡之期耳且君国人之望也今
寇未至而先徙带山之县必骇是摇动民之心而开
奸宄之源也切为郡内忧之邵不从边山之民果乱
内徙或为寇钞是时董卓迁天子都长安卓因留洛
阳朗父防为治书御史当徙西以四方云扰乃遣朗
将家属还本县或有告朗欲逃亡者执以诣卓卓谓
朗曰卿与吾亡儿同岁几大相负朗因曰明公以高
世之德遭阳九之会清除群秽广举贤士此诚虚心
垂虑将兴至治也威德以隆功业以着而兵难日起
州郡鼎沸郊境之内民不安业捐弃居产流亡藏窜
虽四关设禁重加刑戮犹不绝息此朗之所以于邑
也愿明公监观往事少加三思即荣名并于日月伊
周不足佐也卓曰吾亦悟之卿言有意朗知卓必亡
恐见留即散财物以赂遗卓用事者求归乡里到谓
父老曰董卓悖逆为天下所雠此忠臣义士奋发之
时也郡与京都境壤相接洛东有成皋北界大河天
下兴义兵者若未得进其势必停于此此乃四分五
裂战争之地难以自安不如及道路尚通举宗东到
黎阳黎阳有营兵赵威孙乡里旧婚为监营谒者统
兵马足以为主若后有变徐复观望未晚也父老恋
旧莫有从者惟同县赵咨将家属俱与朗往焉后数
月关东诸州郡起兵众数十万皆集荥阳及河内诸
将不能相一纵兵钞略民人死者且半久之关东兵
散太祖与吕布相持于濮阳朗乃将家还温时岁大
饥人相食朗收恤宗族教训诸弟不为衰世解业年
二十二太祖辟为司空掾属除成皋令以病去复为
堂阳长其治务宽惠不行鞭杖而民不犯禁先时民
有徙充都内者后县调当作船徙民恐其不办乃相
率私还助之其见爱如此迁元城令入为丞相主簿
朗以为天下土崩之势由秦灭五等之制而郡国无
搜狩习战之备故也今虽五等未可复行可令州郡
并置兵外备四夷内威不轨于策为长又以为宜复
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夺之是以至今
今承大乱之后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为公田宜及
此时复之议虽未施行然州郡领兵朗本意也迁兖
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虽在军常粗衣恶食俭
以率下雅好人伦典籍乡人李觌等盛得名誉朗常
显贬下之后觌等败时人服焉锺繇王粲着论云非
圣人不能致太平朗以为伊颜之徒虽非圣人使得
数世相承太平可致建安二十二年与夏侯臧霸
等征吴到居巢军士大疫朗躬巡视致医药遇疾卒
时年四十七遗命布衣幅巾敛以时服州人追思之
明帝即位封朗子遗昌武亭侯邑百户
  司马芝
按魏志本传芝字子华河内温人也少为书生避乱
荆州于鲁阳山遇贼同行者皆弃老弱走芝独坐守
老母贼至以刃临芝芝叩头曰母老唯在诸君贼曰
此孝子也杀之不义遂得免害以鹿车推载母居南
方十余年躬耕守节太祖平荆州以芝为管长时天
下草创多不奉法郡主簿刘节旧族豪侠宾客干余
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顷之芝差节客王同等为兵
掾史据白节家前后未尝给繇若至时藏匿必为留
负芝不听与节书曰君为太宗加股肱郡而宾客每
不与役既众庶怨望或流声上闻今条同等为兵幸
时发遣兵已集郡而节藏同等因令督邮以军兴诡
责县县掾史穷困乞代同行芝乃驰檄济南具陈节
罪太守郝光素敬信芝即以节代同行青州号芝以
郡主簿为兵迁广平令征卤将军刘勋贵宠骄豪又
芝故郡将宾客子弟在界数犯法勋与芝书不着姓
名而多所属托芝不报其书一皆如法后勋以不轨
诛交关者皆获罪而芝以见称迁大理正有盗官练
置都厕上者吏疑女工收以付狱芝曰夫刑罪之失
失在苛暴今赃物先得而后讯其辞若不胜掠或至
诬服诬服之情不可折狱且简而易从大人之化也
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今宥所疑以隆易从之义不
亦可乎太祖从其议历甘陵沛阳平太守所在有绩
黄初中入为河南尹抑强扶弱私请不行会内官欲
以事托芝不敢发言因芝妻伯父董昭昭犹惮芝不
为通芝为教与群下曰盖君能设教不能使吏必不
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闻也夫设教而犯
君之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