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记曰有虞氏未施信于民而民信之夏后氏未施
敬于民而民敬之殷人作誓而民始畔周人作会而
民始疑然则殷周岂果劣于虞夏乎而或畔或疑起
于誓会者以时人之不皆圣人也礼运载夫子言大
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而继之以谋
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是谓大同大道既隐天
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而继之以谋用是作而
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以为小康
然则官天下与家天下者其规模之广隘治效之优
劣虽圣人不能比而同之矣万章曰人有言至于禹
而德衰不传于贤而传于子而孟子累数百言辩之
以为皆天也然则知禹之传子非私者千载而下一
孟子而已岂可复望之当时诸侯乎世本称有扈氏
以尧舜传贤而禹传启故启立而不服遂征之然则
非愚之臆说也
吕后剿除高皇侧室之子三赵王皆不得其死齐代
仅免而独以其外孙张后之故取他人子名为孝惠
子嗣帝位者二人封王者五人何其多也然少帝稍
长则衔杀母之冤坐废以死强不疑亦皆夭折弘朝
武太皆见诛于事久论定之后所谓非所据而据焉
不有天刑必有人祸竟何益哉
孝文之时山东之国齐七十二城楚四十城吴五十
城晁错所谓封三庶孽分天下半是也三国之中齐
为尤大悼惠王复子多而材吕氏之乱哀王襄欲举
兵西向则关中为之震恐且有自帝之谋其弟朱虚
东牟且将为内应幸诸吕已诛文帝正位而其谋遂
寝然则帝即位之后诸侯之势疏而逼地大而可忌
者莫如齐吴楚而齐尤甚帝之虑岂不及此故虽尽
复吕后所夺齐地而即割其二郡以王城阳济北逮
济北以构逆诛文王绝世则尽以齐地分王悼惠之
六子即贾谊所谓各受其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天子
无所利焉者也及孝景之时吴楚为逆悼惠王之子
孙所谓六王者皆预其谋然俱以国小兵弱故齐与
济北虽预密谋而终不敢发胶东胶西济南灾川仅
能出兵围齐及汉兵出则各已溃散吴楚既无巨援
宜其速败使齐地不早分以一壮王全据七十二城
之甲兵与吴楚合从西向汉之忧未艾也孰谓谊言
不见用而文帝为无谋哉
文帝十一年贾谊上疏曰陛下即不定制如今之势
不过一传再传诸侯犹且人恣而不制豪植而大强
汉法不得行矣陛下所以为蕃I及皇太子之所恃
者唯淮阳代二国耳代北边匈奴与强敌为邻能自
完则足矣而淮阳之比大诸侯仅如黑子之着面适
足以饵大国耳不足以有所禁御方今制在陛下制
国而令子适足以为饵岂可谓工哉臣之愚计愿举
淮南地以益淮阳而为梁王立后割淮阳北边二三
列城与东郡以益梁不可者可徙代王而都睢阳梁
起于新V以北着之河淮阳包陈以南b之江则大
诸侯之有异心者破胆而不敢谋梁足以I齐赵淮
阳足以禁吴楚陛下高枕终无山东之忧矣此二世
之利也当今恬然适遇诸侯之皆少数岁之后陛下
且见之矣夫秦日夜苦心劳力以除六国之祸今陛
下力制天下颐指如意高拱以成六国之祸难以言
智苟身无事畜乱宿祸孰视而不定万年之后传之
老母弱子将使不宁不可谓仁帝于是从谊计徙淮
阳王武为梁王北界泰山西至高阳得大县四十余
城先公曰谊之意甚勤而谋甚忠矣虽然此不过以
亲疏为强弱耳疏者难防亲者可倚固也然今日之
疏本前日之亲今日之亲又他日之疏也不以德义
相维而专以亲戚相制岂得为万世之良策乎亲以
宠逼则又如之何高皇帝立诸子一传文帝而高帝
诸子已足为文帝忧帝又专以大城名都畀其子孙
将不复为后人忧乎
武帝初即位大臣惩吴楚七国行事议者多冤晁错
之策皆以诸侯连城数十太强欲稍侵削数奏暴其
过恶诸侯王自以骨肉至亲先帝所以广封连城犬
牙相错者为盘石宗也今或无罪为臣下所侵辱有
司吹毛求疵笞服其臣使证其君多目以侵冤建元
三年代王登长沙王发中山王胜济川王明来朝天
子置酒胜闻乐声而泣问其故胜对曰臣闻悲者不
可为t欷思者不可为叹息故高渐离击筑易水之
上荆轲为之低而不食雍门子壹微吟孟尝君为之
于邑今臣心结日久每闻幼眇之声不知涕泣之横
集也夫众嘘漂山聚成&#朋党执虎十夫挠椎是
以文王拘于h里孔子厄于陈蔡此乃蒸庶之成风
增积之生害也臣身远与寡莫为之先众口铄金积
毁销骨丛轻折轴羽翮飞肉纷惊逢罗潸然出涕臣
闻白日晒光幽隐皆照明月耀夜&#宵见然云蒸
列布杳冥昼昏尘埃p覆昧不见泰山何则物有蔽
之也今臣雍阏不得闻谗言之徒&#生道辽路远曾
莫为臣闻臣窃自悲也臣闻社鼷不灌屋鼠不熏何
则所托者然也臣虽薄也得蒙肺腑位虽卑也得为
东藩属又称兄今群臣非有葭莩之亲鸿毛之重群
居党议朋友相为使夫宗室摈郄骨肉冰释斯伯奇
所以流离比干所以横分也诗云我心忧伤┤蝗
捣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