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然
亦书慈圣光献后宣仁圣烈后因间见上流涕为言
安石变乱天下已而安石罢相岂安石之罪虽其党
竟不能文耶抑天欲彰吾本朝母后之贤自不得而
删也帝退安石十年不用元丰末帝属疾念可以托
圣子者独曰将以司马光吕公着为师傅王安石不
预也呜呼圣矣哉神宗元丰四年召北京留守文潞
公陪祀南郊会更官制自司徒侍中拜太尉罢侍中
为开府仪同三司判河南府陛辞先是故参知政事
王尧臣之子国老以至和中潞公与刘沆富韩公王
参政尧臣共乞立英宗为皇嗣章草进明其父功帝
留之禁中面问潞公公对与国老合乃加潞公两镇
节度使官其子宗道为承事郎潞公力辞两镇止受
食邑刘沆赠太师中书令兖国公子仅自祠部员外
郎为天章阁待制王尧臣赠太师中书令谥文忠子
国老自水部员外郎充秘阁校理富公进司徒子绍
京除合门祗候富公之客李莆使曰公治平初进
户部尚书屡辞今进司徒一辞而拜何也公曰治平
初乃某自辞官今日潞公以下皆迁某岂敢坚辞妨
他人也盖潞公与荆公论政事不合出判北京七年
不召自此帝眷礼复厚矣
闻见后录牛僧孺自伊阙尉试贤良方正深诋时政
之失宰相李吉甫忌之泣诉于宪宗以考官为不公
罢之考官白乐天也故并为吉甫父子所恶予谓牛
李之党基于此嘉佑中苏子由制策上自禁省历言
其阙不少避至谓宰相不肖思得娄师德郝处俊而
用之宰相魏公亟以国士遇之非但不忌也呜呼贤
于李吉甫远矣
或问刘器之曰三代以下宰相学术司马文正一人
而已曰学术固也如宰相之才可以图回四海者未
敢以为第一盖元佑大臣类丰于德而廉于才智也
先人亦云司马公所谓惟大人能格君心之非者以
御史大夫谏大夫执法殿中劝讲经幄用则前无古
人矣
先人尝言熙宁元丰间司马文正范忠宣先后为西
都留台吾皆从之游至元佑初文正起为宰相忠宣
起为枢密使吾见之其话言服用一如在西都时但
忠宣颜色甚泽文正清苦无少异吾以此窥忠宣其
中岂尚以名位为乐耶
庆历中富郑公韩魏公俱少年执政颇务兴作章郇
公位丞相终日默然如不能言或问郇公富韩勇于
事为何如曰得象每见小儿跳踯戏剧不可诃止俟
其抵触墙壁自退耳方锐于跳踯时势难遏也后富
韩二公阅历岁月经涉忧患始知天下之事不可妄
有纷更而王荆公者年少气盛强项莫敌尽取祖宗
典制变乱之二公不可救止而去始叹郇公之言为
贤也
懒真子韩退之三上宰相书但着月日而无年今按
李汉云公生于大历戊申而退之书云今有人生二
十八年矣大历三年戊申至贞元十一年乙亥退之
时年二十八以宰相年表考之是年宰相乃贾耽卢
迈赵憬也但不知退之所上为何人耳且以前乡贡
进士上书而文格大与当时不同非贤相不能举也
岂耽辈所能识哉
仆之故友柴慎微尝云开元太平宰相七人五人出
太平公主门下谓岑羲窦怀真萧至忠崔陆象先
也二人明皇自用谓张说郭元振也且象先贤者也
何为预五人之列按象先传太平公主欲相崔
力荐象先于主故遂相之噫象先何为交结崔也
开元元年七月太平公主既败而宰相出门下者如
岑羲等四人皆被诛独象先免使其不幸与四人者
皆死岂不痛哉然则士大夫之所处宜以此为戒
梦溪笔谈唐中书指挥事谓之堂帖子曾见唐人堂
帖宰相佥押格如今之堂札子也
予及史馆检讨时议密院札子问宣头所起予按唐
故事中书舍人职堂语诏皆写四本一本为底一本
为宣比宣谓行出耳未以名书也晚唐枢密使自禁
中受旨出付中书即谓之宣中书承受录之于籍谓
之宣底今史馆中尚有故宣底二卷如今之圣语簿
也梁朝初置崇政院专行密命至后唐庄宗复枢密
使使郭崇韬安重诲为之始分领政事不关由中书
直行下者谓之宣如中书之&#小事则发头子拟堂
帖也至今枢密院用宣及头子本朝枢密院亦用札
子但中书札子宰相押字在上次相及参政以次向
下枢密札子枢长押字在下副贰以次向上以此为
别头子唯给驿马之类用之
百官于中书见宰相九卿而下即省吏高声唱一声
屈躬趋而入宰相揖及进茶皆抗声赞喝谓之屈揖
待制以上见则言请某官更不屈揖临退仍进汤皆
于席南横设百官之位升朝则坐京官已下皆立后
殿引臣寮则待制已上宣名拜舞庶官但赞拜不宣
名不舞蹈中书略贵者亦与之抗也上前则略微者
杀礼也
东坡志林真宗时或荐梅询可用者上曰李沆尝言
其非君子时沆之没盖二十余年矣欧阳文忠公尝
问苏子容曰宰相没二十年能使人主追信其言以
何道子容言独以无心故耳某因赞其语且言陈执
中俗吏尔特至公犹能取信主上况如李公之才识
而济之以无心耶元佑三年兴龙节赐宴尚书省论
此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