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王巩云其父仲仪言陈执中罢相仁宗
问谁可代卿者执中举吴育上即日召赴阙会干元
节侍宴偶醉坐睡忽惊顾拊&#呼其从者上愕然即
除西京留台以此观之执中虽俗吏亦可贤也育之
不相命矣夫然晚节有心疾亦难大用仁宗非弃材
之主也
调谑编韩子华玉汝兄弟相继命相未几持国又拜
门下侍郎甚有爰立之望其家构堂欲榜曰三相俄
持国罢政遂请老东坡闻之曰既不成三相堂可即
名二相公庙耳
龙川别志李文定与吕文靖同作相李公直而疏吕
公巧而密李公尝有所规画吕公觉其非所能及问
人曰李门下谁为谋者对曰李无它客其子东之虑
事过其父也吕公因谓李公公子东之才可用也当
授以事任李公谦不敢当吕公曰进用才能此自夷
简事公勿预知即奏除东之西浙提刑李公父子不
悟也皆喜受命二公内既不协李公于上前求去上
怪问其故李奏曰老疾无堪夷简慢欺具奏所以上
召吕而质之时燕王贵盛常为门生某求官二公共
议许之既而吕公遂在告李公书奏与之久之忘其
实反谓吕独私燕邸吕公以案牍奏上李惭惧待罪
遂免去其后王沂公久在外意求复用宋宣献为参
知政事甚善吕公为沂公言曰孝先于公事契不浅
果许则宜善待之不宜如复古也吕公笑然之宣献
曰公已位昭文孝先至于集贤处之可也吕公曰不
然吾虽少下之何害遂奏言王曾有意复入上许之
吕公复言愿以首相处之上不可许以亚相乃使宣
献问其可否沂公无所择既至吕公专决事不少让
二公又不协王公复于上前求去上问所以对如李
公去意固问之乃曰夷简事多以贿成臣不能尽记
王博文自陈州入知开封所入三千缗上惊复召吕
公请付有司治之乃以付御史中丞范讽推治无之
乃请罪求去盖吕公族子昌龄以不获用为怨时有
言武臣王博古尝纳赂吕公者昌龄误以博文告王
不审遂奏之上大怒遂以王公知郓州吕公亦以节
钺知许州参知政事宋宣献蔡文忠亦皆罢去李公
王公虽以疏短去位然天下至今以正人许之
珩璜新论丞相封侯自汉公孙弘始也三公封侯自
魏崔林始也以异策免三公自东汉马防始也三
公在外自张温始也唐自武德以来三公不居宰辅
者惟王思礼一人已
缃素杂记天子曰黄闼三公曰黄阁给事舍人曰黄
扉太守曰黄堂凡天子禁门曰黄闼以中人主之故
号曰黄门令秦汉有给事黄门之职事也天子之与
三公礼秩相亚故黄其阁以示谦汉旧仪云丞相听
事门曰黄阁
又王莹传云既为公须开黄阁张敬儿谓其妻嫂曰
我拜后府开黄阁是也黄门郎给事于黄闼之内入
侍禁中后汉献帝初置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员各六
人唐郭承嘏尝为给事中矣文宗谓宰臣曰承嘏久
在黄扉是也黄堂者太守听事之堂也亦谓之雌堂
杜诗为南阳太守请郭丹为功曹&#以丹事编署黄
堂以为后法是也或以大拜为身到黄扉余所未喻
故杜少陵与严阁老诗云扈圣登黄阁明公独妙年
宋子京与王相公云熏琴顺署雌阁偃藩又和公序
再入玉堂云七年辞玉署再入佐黄扉与徐舍人云
果纡绣之知趣上黄扉之试又初到郡斋云姑俟
天藏疾雌堂日燕居又谢寄公醪云老依滴曲作蕃

月例黄堂给宴醪又重修诸亭记云太守牙居惟
有黄堂便坐则三公为黄阁给事舍人为黄扉太守
为黄堂明矣
史记甘罗者甘茂孙也茂既死甘罗年十二事秦相
文信侯吕不韦后因说赵有功始皇封为上卿未尝
为秦相也世之人见其事秦相吕不韦因相传以为
甘罗十二为秦相大误也唐资暇集又谓相秦者是
罗祖名茂以史记考之又不然茂得罪于秦王亡秦
入齐又使于楚楚王欲置相于秦范以为不可故
秦卒相向寿而茂竟不得复入秦卒于魏以此观之
则茂亦未尝相秦也杜牧之偶题云甘罗昔作秦丞
相其亦不考其实而误为之说也
石林诗话京师职事官旧皆无公廨虽宰相执政亦
僦舍而居每遇出省或有中批外奏急速文字则省
吏&#持于私第呈押既稽缓又多漏泄元丰初始建
东西府于右掖门之前每府相对为四位俗谓之八
位裕陵幸尚书省回尝特临幸驻辇环视久之时张
侍郎文裕以诗庆宰执元参政厚之和云黄阁势连
东凤阙紫枢光直右银台盖东府与西阙相近西府
正直右掖门崇宁末蔡鲁公罢相始赐第于梁门外
大观初再入因不复迁府居自是相继何丞相伯通
郑丞相达夫与今王丞相将明皆赐第援鲁公例皆
于私第治事而二府往往多虚位或为书局官指射
以置局与元丰本意稍异也
元丰既行官制准唐故事定宰相上事仪以御史中
丞押百官班拜于阶下宰相答拜于阼阶上时王禹
玉除左仆射蔡持正右仆射神宗命即尚书省行之
二人力辞帝不可曰既以董正治官不得不正其名
分于始此国体非为卿设也二人乃受命时元厚之
已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