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示同席翼日上用公韵属和亲洒宸翰就第
赐公特命三省以上赴琼林苑宴饯复赐御诗送行
公留京师一月凡对上者五锡宴者三锡诗者再顾
问不名称曰太师宠数优异
湘山野录熙宁而来大臣尽学术该贯人主明博议
政罢每留之询讲道义日论及近代名臣始终大节
时宰相有举冯道者盖言历事四朝不渝其守参政
唐公介曰兢慎自全道则有之然历君虽多不闻以
大忠致君亦未可谓之完宰相曰借如伊尹三就桀
而三就汤非历君之多乎唐公曰有伊尹之心则可
况拟人必于其伦以冯道窃比伊尹则臣所未喻也
率然进说吐辞为经美哉
续湘山野录杜祁公衍在中书奏武臣带军职若四
厢都虞候等出领藩郡不惟遣使额重而又供给优
厚在祖宗时盖边臣俸给不足用故以此优之俾集
边事今四鄙宁肃带此职者皆近戚纨绮欲乞并罢
仁宗深然之许为着令条告中外方三日一近姻之
要者恳闱掖上不得已忽批一内降某人特与防御
使四厢都虞候知南京余人不得援例次日祁公执
奏臣近奉圣词玉音未收昨日何忽又降此批仁宗
降玉色谕云卿止勉行此一批盖事有无奈何者祁
公正色奏曰但道杜衍不肯
石林燕诏杜祁公罢相居南京无宅假驿舍居之数
年讫公薨卒不还亦不营生事止食其俸而已然闾
里吉凶庆吊与亲识之道南京者相与燕劳问遗之
礼未尝废公薨夫人相里氏以绝俸不能自给始尽
出其箧中所有易房服钱二千公本遗腹子其母后
改适河阳人公为前母子不容因逃河阳依其母佣
书于济源富人相里氏一见奇之遂妻以女云
避暑录话吕许公初荐富韩公使辽晏元献为枢密
使富公不以嫌辞晏公不以亲避爱憎议论之际卒
无秋毫窥其间者其直道自信不疑诚难能也及使
还连除资政殿学士富公始以死辞不拜虽义固当
然其志亦有在矣未几晏公为相富公同除枢密副
使晏公方力陈求去不肯并立仁宗不可遂同处二
府前盖未有此也
元丰六年富公疾病矣上书言八事大抵论君子小
人为治乱之本神宗语宰辅曰富弼有章疏来章
曰弼所言何事帝曰言朕左右多小人曰可令分
析孰为小人帝曰弼三朝老臣岂可令分析左丞王
安礼进曰弼之言是也罢朝责安礼曰左丞对上
之言失矣安礼曰吾辈今日曰诚如圣论明日曰圣
学非臣所及安得不谓之小人无以对是年五月
大星殒于公所居还政堂下空中如甲马声公登天
光台焚香再拜知其将终也异哉公既薨司马温公
范忠宣吊之公之子绍庭绍京泣曰先公有自封押
章疏一通殆遗表也二公曰当不启封以闻苏内翰
作公神道碑谓世莫知其所言者是也神宗闻讣震
悼出祭文遣中使设祭恩礼甚厚政府方遣一奠而
已朝廷故例前宰相以使相致仕者给全俸富公以
司徒使相致仕居洛自三公俸一百二十千外皆不

闻见后录英宗初临御韩魏公为相富郑公为枢密
相一日韩公进拟数官者策立有劳当迁官富公曰
先帝以神器付陛下此辈何功可书韩公有愧色后
韩公帅长安为范尧夫言其事曰琦便怕它富相公

挥麈后录司马温公元丰末来京师都人迭足聚观
即以相公目之马至于不能行谒时相于私第市人
登树骑屋窥瞰人或止之曰吾非望而君所愿识者
司马相公之风采耳呵叱不退屋瓦为之碎树枝为
之折一时得人之心如此
温公在相位韩持国为门下侍郎二公旧交相厚温
公避父之讳每呼持国为秉国有武人陈状省中词
色颇厉持国叱之曰大臣在此不得无礼温公作皇
恐状曰吾曹叨居重位覆M是虞讵可以大臣自居
邪秉国此言失矣非所望也持国愧叹久之
龙川别志治平中韩魏公建议于西刺义勇凡三
丁刺一人每人支买弓箭钱二贯文省共得二十余
万人深山穷谷无得脱者人情惊挠而兵纪律&#略
终不可用徒费官钱不赀无人敢言其非者司马君
实时为谏官极言不便持札子至中书堂魏公曰兵
贵先声后实今谅祚方桀骜使闻陕西骤益二十万
兵岂不振慑君实曰兵之用先声为无其实也独可
以欺之于一日之间耳少缓则敌知其情不可复用
矣今吾虽益二十万兵然实不可用不过十日西人
知其详不复惧矣魏公不能答复曰君但见庆历间
陕西乡兵初刺手背后皆刺面充正兵忧今复尔耳
今已降刺榜与民约永不充军戍边矣君实曰朝廷
屡失信民间皆忧此事未敢以刺榜为信虽光亦未
免疑也魏公曰吾在此君无忧此言之不信君实曰
光终不敢奉信但恐相公亦不能自信耳魏公怒曰
君何相轻甚也君实曰相公长在此坐可也万一均
逸偃藩它人在此因相公见成之兵遣之运粮戍边
反掌间事耳魏公默然竟不为止其后不十年义勇
运粮戍边率以为常一如君实之言及君实作相议
改役法事多不便予兄子瞻与其事持论甚劲君实
不能堪子瞻徐曰昔亲见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