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尝与韩魏公言义
勇无一言假借之者今日作相而不容某一言岂忘
昔日事耶君实虽止实不喜也未几子瞻竟罢役局

渑水燕谈录司马温公居洛十五年天下日望以为
相神宗上仙公赴阙临卫士见公皆以手加额曰司
马相公也民遮道曰无归洛留相天子活百姓所在
数千人观之公惧径归诏除知陈州过阙留拜门下
侍郎为左仆射及薨京师民刻画其像家祠一本四
方争购之画工有致富者
后山谈丛韩魏公屡荐欧阳公而仁宗不用他日复
荐之曰韩愈唐之名士天下望以为相而竟不用使
愈为之未必有补于唐而谈者至今以为谤欧阳修
今之韩愈也而陛下不用臣恐后人如唐谤必及国
不特臣辈而已陛下何惜不一试之以晓天下后世
也上从之
东轩笔录嘉佑中文潞公富郑公为相刘丞相沆王
文安公尧臣为参知政事始议立皇嗣而事秘不传
虽一英宗亦莫知也元丰中文安子同老上书言先
帝之立乃先臣在政府始议也其始终事并藏于家
及宣取上惊叹久之是时郑公刘公王公皆已薨独
潞公留守西京遽召至阙慰藉恩礼穷极隆厚册拜
太尉及还西都上作诗送行有报主不言功之句两
府并出饯皆有诗王丞相禹玉诗有功业特高嘉佑
末精神如破贝州时盖谓是也
王荆公秉政更新天下之务而宿望旧人议论不&#
荆公遂选用新进待以不次故一时政事不日皆举
而两禁台阁内外要权莫匪新进之士也洎三司论
市易而吕参政指为沮法荆公以为然坚乞罢相神
宗重违其意自礼部侍郎昭文馆大学士改吏部尚
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麻既出吕嘉问张谔持
荆公而泣公慰之曰已荐吕惠卿矣二子收泪及惠
卿入参政有射羿之意而一时之士见其得君谓可
以倾夺荆公矣遂更朋附之既而邓绾邓甫枉状
废王安国而李逢之狱又挟李士宁以撼荆公又言
熙宁编敕不便乞重编修及令百姓手实供家赋以
造簿又欲给田募役以破役法其他事夤缘事故非
议前宰相者甚众而朝廷纲纪几于烦紊天下之人
复思荆公天子断意再召秉政邓绾惧不安欲弭前
迹遂废张若济事反攻惠卿朝廷俾张谔为两浙路
察访以验其事谔犹欲掩覆而邓绾复观望意旨荐
引匪人于是惠卿自知不安乃条列荆公兄弟之失
数事面奏意欲上意有贰上封惠卿所言以示荆公
故荆公表有忠不足以取信故事事欲其自明义不
足以胜奸故人人与之立敌盖谓是也既而惠卿出
亳州绾落御史中丞以本官知虢州张谔落直舍人
院降官停任其他去者不一门下之人皆无固志荆
公无与共图事者又复请去而再镇金陵故诗有纷
纷易变浮云白落落难终老柏青盖谓是也
王荆公再为相承党人之后平日肘腋尽去而在事
者已不可信可信者又才不足以任事平日惟与其
子机谋而又死知道之难行也于是慨然复求
罢去遂以使相再镇金陵未期纳节求闲地久之得
会灵观使舍于金陵一日豫国夫人之弟吴生者来
省荆公寓止于佛寺行香厅会同天节建道场府僚
当会于所谓行香厅太守叶均使人白遣吴生吴生
不肯迁洎行香毕大会于其厅而吴生于屏后慢骂
不止叶均俯首不听而转运毛抗判官李琮大不平
之牒州令取问州遣二皂持牒追吴生吴生奔荆公
家以自匿荆公初不知其事也顷二皂至门下云捕
人而喧忿于庭荆公偶出见之犹纷纷不已公叱二
皂去叶均闻之遂挟二皂而与毛抗李琮皆诣荆公
谢以公皂生&#失于戒束荆公唯唯不答而豫国夫
人于屏后叱均抗等曰相公罢政门下之人解体者
十七八然亦无敢捕吾亲属于庭者汝等乃敢尔耶
均等趋出会中使抚问适至而闻争厅事中使回日
首以此奏闻于是叶均毛抗李琮皆罢而以吕嘉问
为守又除王安上提点江东刑狱俾迁治于所居金

王荆公当国郭祥正知邵州武冈县实封附递奏书
乞以天下之计专听王安石处画凡议论有异于安
石者虽大吏亦当屏黜表辞亦甚辨畅上览而异之
一日问荆公曰卿识郭祥正否其才似可用荆公曰
臣顷在江东尝识之其为人才近纵横言近捭阖而
薄于行不知何人引荐而圣聪闻知也上出其章以
示荆公公耻为小人所荐因极口陈其不可用而止
是时祥正方从章辟以军功迁殿中丞及闻荆公
上前之语遂以本官致仕
李师中平日议论多与荆公违戾及荆公权盛李欲
合之乃于舒州作傅岩亭盖以公尝y舒而始封又
在舒也吴孝宗对策方诋熙宁新法既而复为巷议
十篇言闾巷之间皆议新法之善写以投荆公公薄
其反复尤不礼之
唐质肃公介一日自政府归语诸子曰吾备位政府
知无不言桃李固未尝为汝辈栽培而荆棘则甚多
矣然汝等穷达莫不有命惟自勉而已
退傅张邓公士逊晚春乘安X出南熏缭绕都城游
金明抵尝指宜秋而入阍兵捧门牌请官位退傅止
书一阕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