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致仕若罪重于镇或窜或诛所不敢逃帝必欲用
公召知许州令过阙上殿方下诏帝谓监察御史里
行程颢曰朕召司马光卿度光来否颢对曰陛下能
用其言光必来不能用其言光必不来帝曰未论用
其言如光者尝在左右人主自可无过公果辞召命
乞西京留司御史台以修资治通鉴后乞提举嵩山
崇福宫凡四任历十五年帝取所修资治通鉴命经
筵读之所读将尽而进未至则诏促之帝因与左丞
蒲宗孟论人才及温公帝曰如司马光未论别事只
辞枢密一节朕自即位以来惟见此一人帝之眷礼
于公不衰如此特公以新法不罢义不可起元丰官
制成帝曰御史大夫非用司马光不可蔡确进曰国
是方定愿少俟之至元丰七年秋资治通鉴书成进
御时拜公资政殿学士赐带如二府品数者修书官
皆迁秩召范祖禹及公子康为馆职时帝初微感疾
既安语宰轮曰来春建储以司马光吕公着为师保
帝意以谓非二公不可托圣子也至来春三月未及
建储而帝升遐
石林燕语韩魏公为英宗山陵使是时两宫尝为近
侍奸人所间一日侵夜忽有中使持帘帷御封至魏
公持之久不发忽自起赴烛焚之使者惊恳曰有事
当别论奏安可辄焚御笔公曰此某事非使人之罪
也归但以此奏知卒焚之有顷外传有中使再至公
亟出迎问故曰得旨追前使人取御封公曰不发焚
之矣二使归报慈圣太后叹息曰韩琦终见事远有

元丰官制行王禹玉为左仆射蔡持正为右仆射新
省成即都堂礼工郎中员外郎迎于门外仆射拜厅
讫升厅各判祥瑞案三道学士两省官贺于厅上中
丞尚书以下百官班于庭下东西向仆射降阶就褥
位直省官赞揖台吏引中丞出班北向致辞贺复位
直省吏赞拜仆射答拜退尚书省燕侍郎给舍以上
及中丞学士皆与时有司定仪制以闻禹玉等拜辞
神宗以官名始正特行之
祖宗时执政私第接宾客有数庶官几不可进自王
荆公欲广收人才于是不以品秩高卑皆得进谒然
自是不无夤缘干求之私进见者既不敢广坐明言
其情往往皆于送客时罗列于庑下以次留身叙陈
而退遂以成风执政既日接客至休日则皆杜门不
复通阍吏亦以榜揭于门曰假日不见客故事见执
政皆着靴不出笏然客次相与揖则皆用笏京师士
人因言厅上不说话而庑下说话假日不见客而非
假日见客堂上不出笏而客次出笏谓之三拘
枢密都承旨与副承旨祖宗皆用士人比僚属事参
谋议真宗后天下无事稍稍遂皆用吏人欧公建言
请复旧制而不克行熙宁初始用李评为都承旨至
今行之初评受命文潞公为枢密使以旧制不为之
礼评诉于神宗命史官检详故事以久无士人为之
检不获乃诏如合门使见枢密之礼
韩康公得解过省殿试皆第三人其后为执政自枢
密副使参知政事拜相及再宰四迁皆在熙宁中此
前辈所未有也苏子容挽辞云三登庆历三人第四
入熙宁四辅中
吕宝臣为枢密使神宗欲用晦叔为中丞不以为嫌
乃召苏子容就曾鲁公第草制中云惟是一门公卿
三朝侍从久欲登于近用尚有避于当途况朕方以
至公待人不疑群下岂以兄弟之任事而废朝廷之
擢才矧在仁宗之时已革亲嫌之制台端之拜无以
易卿着上意也晦叔既辞上命中使押赴台礼上公
弼亦辞位不从仁宗既不相潞公而相陈D叔乃诏
D叔班潞公下潞公辞曰国朝未有枢密使居宰相
上者惟曹利用尝先王曾张知白臣忝文臣不敢乱
官制力辞久之不听乃班D叔上已而合门言旧制
宰相压亲王亲王压使相今彦博先升之则遇大朝
会亲王并入亦尝带压亲王潞公复辞始许班D叔

宰执每岁有内侍省例赐薪火冰之类将命者曰快
行家皆以私钱一千赠之
渑水燕谈录治平中夏国泛使至将以十事闻于天
子未知其何事也时太常少卿祝谘主馆伴既受命
先见枢府已而见丞相韩魏公公曰枢密何语谘曰
枢密云若使人言及十事第云受命馆伴不敢辄受
边事公笑曰岂有止主饮食不及他语邪公乃徐料
十事以授祝曰彼及某事则以某辞辨言某事则以
某辞折祝唯而退及宴见使者果及十事凡八事正
中公所料祝如所教答之夏人耸服祝常以魏公真
贤相非他人可比
韩魏公元勋旧德夷夏具瞻熙宁留守北都辽使每
过境必先戒其下曰韩丞相在此无得过有呼索辽
使与京尹书故事纸尾止押字是时悉书名其为辽
人尊畏如此每使至必问侍中安否其后公子忠彦
奉使辽主问尝使中国者曰国使类丞相否曰类即
命工图之公为丞相每见文字有攻人隐恶者即手
自封之未尝使人见
元丰七年春文太师既告老奏乞赴阙亲辞天陛庶
尽臣子之诚既见即日对御锡宴顾问温渥上酌御
盏亲劝数日朝辞上遣中使以手札谕公留清明饬
有司令与公备二舟溯汴还洛清明日锡宴玉津园
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