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河为乱挚以其言闻于上且曰今邳滕之路不通
恐实有此谋遂诏挚行省事于东平权本路兵马都
总管以招诱之若不从即率兵捕讨兴定元年四月
济南泰安滕兖等州土贼并起肆行剽掠挚遣提控
遥授棣州防御使完颜霆率兵讨之前后斩首千余
招降伪元帅石花五夏全余党壮士二万人老幼五
万口是年冬升资德大夫兼三司使二年二月挚上
言山东河北数罹兵乱遗民嗷嗷实可哀恤近朝廷
遣官分往抚辑其惠大矣然臣忝预执政敢请继行
以宣布国家德信使疲瘵者得以少苏是亦图报之
一也宰臣难之无何诏遣挚行省于河北兼行三司
安抚事既行又上言曰臣近历黄陵冈南岸多有贫
乏老幼自陈本河北农民因敌惊扰故南迁以避今
欲复归本土及春耕种而河禁邀阻臣谓河禁本以
防闲自北来者耳此乃由南而往安所容奸乞令有
司验实放渡诏付尚书省宰臣奏宜令枢府讲究上
曰民饥且死而尚为次第何耶其令速放之四月招
抚副使黄掴阿鲁答破李全于密州初贼首李全据
密州及胶西高密诸县挚督兵讨之会高密贼陈全
等四人默白招抚副使黄掴阿鲁答愿为内应阿鲁
答乃遣提控朱琛率兵五百赴之时李全暨其党于
忙儿者皆在城中闻官军且西来全潜逸去忙儿不
知所为阿鲁答驰抵城下鼓噪逼之贼守陴者八百
人皆下乞降余贼四千出走进军邀击之斩首千级
俘百余人所获军实甚众遂复其城是夜琛又用陈
全计拔高密焉六月上遣谕挚曰卿勤劳王家不避
患难身居相职而往来山厮寨之间保庇农民收
获二麦忠恪之意朕所具知虽然大臣也防秋之际
亦须择安地而处不可堕其计中挚对曰臣蒙大恩
死莫能报然承圣训敢不奉行拟驻兵于长清县之
灵岩寺有屋三百余间且接连泰安之天胜寨介于
东平益都之间万一兵来足相应援上恐分其兵粮
乃诏权移邳州行省九月挚上言东平以东累经残
毁至于邳海尤甚海之民户会不满百而屯军五千
邳户仅及八百军以万计夫古之取兵以八家为率
一家充军七家给之犹有伤生废业疲于道路之难
今兵多而民不足使萧何刘晏复生亦无所施其术
况于臣者何能为哉伏见邳海之间贫民失业者甚
众日食野菜无所依倚恐因而啸聚以益敌挚乞募
选为兵自十月给粮使充戍役至二月罢之人授地
三十亩贷之种粒而验所收获量数取之逮秋复隶
兵伍且战且耕公私俱利亦望被俘之民易于招集
也诏施行之是时枢密院以海州军实不足艰于转
输奏乞迁于内地诏问挚挚奏曰海州连山阻海与
沂莒邳密皆边隅冲要之地比年以来为贼渊薮者
宋人资给之故若弃南他徙则直抵东平无非敌境
地大气增后难图矣臣未见其可且朝廷所以欲迁
者止虑粮储不给耳臣请尽力规画劝喻农民趋时
耕种且令煮盐易粮或置场宿迁以通商旅可不劳
民力而办仍择沐阳之地可以为营屯者分兵护逻
虽不迁无患也上是其言乃止十月先是邳州副提
控王汝霖以州廪将乏扇其军为乱山东东路转运
副使兼同知沂州防御使程戬惧祸及遂与同谋因
结宋兵以为外应挚闻即遣兵捕之讯竟具伏汝霖
及戬并其党弹压崔荣副统韩松万户戚谊等皆就
诛至是以闻三年七月设汴京东西南三路行三司
诏挚居中总其事焉十月以里城毕工迁官一阶四
年七月迁荣禄大夫致仕大兴元年正月起复为大
司农四月归大司农印复致仕八月复起为平章政
事封萧国公行京东路尚书省事以军三千护送就
舟张家渡行至封丘敌兵觉不能进诸将卒谋倒戈
南奔留数骑卫挚挚知其谋遂下马坐语诸将曰敌
兵环视进退在我汝曹不思持重吾宁死于汝曹之
手不忍为乱兵所蹂以辱君父之命诸将诺而止得
全师以还闻者壮之十一月复致仕居汴中有园亭
蔡水滨日与耆旧燕饮及崔立以汴城降为大兵所
杀挚为人威严御兵人莫敢犯在朝遇事敢言又喜
荐士如张文举雷渊麻九畴辈皆由挚进用南渡后
宰执中人望尤重
  张行信
按金史本传行信字信甫先名行忠避庄献太子讳
改焉行弟也登大定二十八年进士第累官铜山
令明昌元年以廉擢授监察御史泰和三年同知山
东西路转运使俄佥河东路按察司事四年四月召
见于泰和殿行信因言二事一依旧移转吏目以除
民害一徐邳地下宜麦税粟许纳麦以便民上是其
言令尚书省议行之崇庆二年为左谏议大夫时胡
沙虎已除名为民赂遗权贵将复进用举朝无敢言
者行信乃上章曰胡沙虎残忍凶悖跋扈强梁媚结
近习以图称誉自其废黜士庶莫不忻悦今若复用
惟恐为害更甚前日况利害之机更有大于此者书
再上不报及胡沙虎s逆人甚危之行信坦然不顾
也是岁九月宣宗即位改元贞佑行信以皇嗣未立
无以系天下之望上疏曰自古人君即位必立太子
以为储副必下诏以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