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窃见皇长子每遇趋朝
用东宫仪卫及至丹墀还列诸王班况已除侍臣而
今未定其礼可谓名不正言不顺矣昔汉文帝元年
首立子启为太子者所以尊祖庙重社稷也愿与大
臣详议酌前代故事蚤下明诏以定其位慎选宫僚
辅成德器则天下幸甚上嘉纳之胡沙虎诛上封事
言正刑赏辞载胡沙虎传又言自兵兴以来将帅甚
难其人愿陛下令重臣各举所知才果可用即赐召
见褒显奖谕令其自效必有奋命报国者昔李牧为
赵将军功爵赏皆得自专出攻入守不从中覆遂能
北破大敌西抑强秦今命将若不以文法拘绳中旨
牵制委任责成使得尽其智能则克复之功可望矣
上善其言时方擢任王守信贾耐儿者为将皆鄙俗
不材不晓兵律行信惧其误国上疏曰易称开国承
家小人勿用圣人所以垂戒后世者其严如此今大
兵&#横人情r惧应敌兴理非贤智莫能狂子庸流
猥蒙拔擢参预机务甚无谓也于是上皆罢之权元
帅右都监内族讹可率兵五千护粮通州遇兵辄溃
行信上章曰御兵之道无过赏罚使其临敌有所慕
而乐于进有所畏而不敢退然后将士用命而功可
成若讹可败衄宜明正其罪朝廷宽容一切不问臣
恐御兵之道未尽也诏报曰卿意具悉讹可等已下
狱矣时中都受兵方遣使请和握兵者畏缩不敢战
曰恐坏和事行信上言和与战二事本不相干奉使
者自专议和将兵者惟当主战岂得以和事为辞自
崇庆来皆以和误若我军时肯进战稍挫其锋则和
事成也久矣顷北使既来然犹破东京略河东今我
使方行将帅辄按兵不动于和议卒无益也事势益
急刍粮益艰和之成否盖未可知岂当闭门坐守以
待敝哉宜及士马尚壮择猛将锐兵防卫转输往来
拒战使之少沮则附近蓄积皆可入京师和议亦不
日可成矣上心知其善而不能行二年三月以朝廷
括粮恐失民心上书言近日朝廷令知大兴府胥鼎
便宜讨画军食鼎因奏许人纳粟买官既又遣参知
政事奥屯忠孝括官民粮户存两月余悉令输官酬
以爵级银钞时有粟者或先具数于鼎未及入官忠
孝复欲多得以明己功凡鼎所籍者不除其数民甚
苦之今米价踊贵无所从籴民粮止两月又夺之将
不独归咎有司亦怨朝廷不察也大兵在迩人方危
惧若复无聊或生他变则所得不偿所损矣上深善
其言即命与近臣往审处焉仍谕忠孝曰极知卿尽
心于公然国家本欲得粮今既得矣姑从人便可也
四月迁山东东路按察使兼转运使仍权本路宣抚
副使将行求入见上御便殿见之奏曰臣伏见奥屯
忠孝饰诈不忠临事惨刻与胡沙虎为党历数其罪
且曰无事时犹不容一相非才况今多故可使斯人
与政乎愿即罢之上曰朕始即位进退大臣自当以
礼卿语其亲知讽令求去可也行信以告右司郎中
把胡鲁白忠孝忠孝不恤也三年二月改安武军节
度使兼冀州管内观察使始至即上书言四事其一
曰杨安儿贼党旦暮成擒盖不足虑今日之急惟在
收人心而已向者官军讨贼不分善恶一概诛夷劫
其资产掠其妇女重使居民疑畏逃聚山林今宜明
敕有司严为约束毋令劫掠平民如此则百姓无不
安之心奸人诳胁之计不行其势渐消矣其二曰自
兵乱之后郡县官豪多能纠集义徒摧击土寇朝廷
虽授以本处职任未几遣人代之矣旧者人所素服
新者未必皆才缓急之间启衅败事自今郡县阙员
乞令尚书省选人拟注其旧官民便安者宜就加任
使如资级未及令摄其职待有功则正授庶几人尽
其才事易以立其三曰掌军官敢进战者十无一二
其或有之即当责以立功不宜更授他职其四曰山
东军储皆鬻爵所获及或持&#牒求仕选曹以等级
有不当鬻者往往驳退夫鬻所不当有司罪也彼何
责焉况海岱重地群寇未平田野无所收仓廪无所
积一旦军饷不给复欲鬻爵其谁信之朝廷多用其
议八月召为吏部尚书九月改户部尚书十二月转
礼部尚书兼同修国史四年二月为太子少保兼前
职时尚书省奏辽东宣抚副使完颜海奴言参议官
王浍尝言本朝绍高辛黄帝之后也昔汉祖陶唐唐
祖老子皆为立庙我朝迄今百年不为黄帝立庙无
乃愧于汉唐乎又云本朝初兴旗帜尚赤其为火德
明矣五德之祀阙而不讲亦非礼经重祭祀之意臣
闻于浍者如此乞朝廷议其事诏问有司行信奏曰
按始祖实录止称自高丽而来未闻出于高辛今所
据欲立黄帝庙黄帝高辛之祖借曰绍之当为木德
今乃言火德亦何谓也况国初太祖有训因完颜部
多尚白又取金之不变乃以大金为国号未尝议及
德运近章宗朝始集百僚议之而以继亡宋火行之
绝定为土德以告宗庙而诏天下焉顾浍所言特狂
妄者耳上是之八月上将y享太庙诏依世宗十六
拜之礼行信与礼官参定仪注上言宜从四十四拜
之礼上嘉纳焉语在礼志祭毕赐行信宝券二万贯
重币十端谕之曰太庙拜礼朕初欲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