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莫敢饰
非齐国大治陛下言及此治安可期也二月上以汝
砺年高免朝拜侍立久则憩于殿下仍敕有司设榻
焉三月又乞致仕复优诏不许乃谓群臣曰人有才
堪任事而处心不正者终不足贵汝砺对曰其心不
正而济之以才所谓虎而翼者也虽古圣人亦未易
知上以为然他日复谓宰臣曰凡人处心善良而行
事忠实斯为难得若言巧心伪亦复何用然善良者
人又多目为平常汝砺对曰人材少全亦随其所长
取之耳上然之五月上问宰执以修完京城楼橹事
汝砺奏所用皆大木顾今难得方令计置上曰朕宫
中别殿有可用者即用之汝砺对以不宜毁上曰所
居之外毁亦何害不愈于劳民远致乎哀宗初即位
谏官言汝砺欺君固位天下所共嫉宜黜之以厉百
官哀宗曰昔惠帝言我不如高帝当守先帝法耳汝
砺乃先帝立以为相者又可黜欤又有投匿名书云
高某不退当杀之汝砺因是告老优诏不许正大元
年三月薨年七十一配享宣宗庙为人慎密廉洁能
结人主知然规守格法循嘿避事故为相十余年未
尝有谴诃贪恋不去当时士论颇以为讥云
  侯挚
按金史本传挚初名师尹避讳改今名字莘卿东阿
人明昌二年进士入官慷慨有为承安间积迁山东
路盐使司判官泰和元年以课增四分特命迁官二
阶八年七月追官一阶降授长武县令初挚为户部
主事与王说规措西北路军储以代张炜挚上章论
本路财用不实至是降除焉贞佑初大兵围燕都时
挚为中都曲使请出幕军已而婴城有功擢为右补
阙二年正月诏挚与少府监丞李迥秀分诣西山招
抚宣宗南渡转劝农副使提控紫荆等关俄迁行六
部侍郎三年四月同签枢密院阿勒根讹论等以谓
今车驾驻南京河南兵不可易动且兵不在多以将
为本侯挚有过人之才傥假以便宜之权使募兵转
粮事无不克可升为尚书以总制永锡庆寿两军于
是以挚为太常卿行尚书六部事往来应给之挚遂
上章言九事其一曰省部所以总天下之纪纲今随
路宣差便宜从事往往不遵条格辄札付六部及三
品以下官其于纪纲岂不紊乱宜革其弊其二曰近
置四帅府所统兵校不为不众然而弗克取胜者盖
一处受敌余徒傍观未尝发一卒以为援稍见小却
则弃戈遁去此师老将怯故也将将之道惟陛下察
之其三曰率兵御寇督民运粮各有所职本不可以
兼行而帅府每令杂进累遇寇至军未战而丁夫已
遁行伍错乱败之由也夫前阵虽胜而后必更者恐
为敌所料耳况不胜哉用兵尚变本无定形今乃因
循不改覆辙臣虽素不知兵妄谓率由此失其四曰
雄保安肃诸郡据白沟易水西山之固今多阙员又
所任者皆柔懦不武宜亟选勇猛才干者分典之其
五曰漳水自卫至海宜沿流设备以固山东使力穑
之民安服田亩其六曰近都州县官吏往往逋逃盖
以往来敌中失身者多兼转输频并民力困敝应给
不前复遭责罚秩满乃与他处一体计资考实负其
人乞诏有司优定等级以别异之其七曰兵威不振
罪在将帅轻敌妄举如近日李英为帅临阵之际酒
犹未醒是以取败臣谓英既无功其滥注官爵并宜
削夺其八曰大河之北民失稼穑官无俸给上下不
安皆欲逃窜加以溃散军卒还相剽掠以致平民愈
不聊生宜优加矜恤亟招抚之其九曰从来掌兵者
多用世袭之官此属自幼骄惰不任劳苦且心胆懦
怯何足倚办宜选骁勇过人众所推服者不考其素
用之上略施行焉时元帅蒲察七斤以通州叛累遣
谍者间挚挚恐为所陷上章自辩诏谕之曰卿朕素
知岂容间耶其一意于职无以猜嫌自沮也八月权
参知政事俄拜参知政事行尚书省于河北先是挚
言河北东西两路最为要地而真定守帅胡论出辄
弃城南奔州县危惧今防秋在迩甚为可忧臣愿募
兵与旧部西山忠义军往安抚之制可故有是命十
一月入见壬申遣祭河神于宜村十二月复行省于
河北四年正月进拜尚书右丞尝上言宜开沁水以
便馈运至是诏有司开之是时河北大饥挚上言曰
今河朔饥甚人至相食观沧等州斗米银十余两殍
相属伏见沿河上下许贩粟北渡然每石官籴其
八彼商人非有济物之心也所以涉河往来者特利
其厚息而已利既无有谁复为之是虽有济物之名
而实无所渡之物其与不渡何异昔春秋列国各列
疆界然晋饥则秦输之粟及秦饥晋闭之籴千古讥
之况今天下一家河朔之民皆陛下赤子而遭罹兵
革尤为可哀其忍坐视其死而不救欤人心惟危臣
恐弄兵之徒得以借口而起也愿止其籴纵民输贩
为便诏尚书省行之时红袄贼数万人入临沂费县
之境官军败之生擒伪宣徽使李寿甫讯之则云其
众皆杨安儿刘三祖散亡之余今复聚及六万贼首
郝定者兖州泗水人署置百官僭称大汉皇帝已攻
泰安滕兖单诸州及莱芜新泰等十余县又破邳州
L子氐么数百艘近遣人北构南连皆成约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