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生衅上从其计遣监察
御史陈规等充安抚捕盗官巡行郡邑大兵还至平
阳鼎遣兵拒战不利乃去兴定元年正月上命鼎选
兵三万五千付陀满胡土门统之西征至是鼎驰奏
以为非便略曰自北兵经过之后民食不给兵力未
完若又出师非独馈运为劳而民将流亡愈至失所
或宋人乘隙而动复何以制之此系国家社稷大计
方今事势止当御备南边西征未可议也遂止是月
进拜平章政事封莘国公又上奏曰臣近遣太原汾
岚官军以备西征而太原路元帅左监军乌古论德
升以状白臣甚言其失计臣愚以为德升所言可取
敢具以闻诏付尚书省议之语在德升传三月鼎以
祖父名章乞避职诏不从朝廷诏鼎举兵伐宋且令
勿复有言以沮成算鼎已分兵由秦巩凤翔三路并
进乃上书曰窃怀愚恳不敢自默谨条利害以闻昔
泰和间盖尝南伐时太平日久百姓富庶马蕃军锐
所谓万全之举也然犹亟和以偃兵为务大安之后
北兵大举天下骚然者累年然军马气势视旧u十
一耳至于器械之属亦多损弊民间差役重繁以
疲乏而日勤师旅远近动摇是未获一敌而自害者
众其不可一也今岁西北二兵无入境之报此非有
所惮而不敢也意者以去年北还姑自息养不然则
别部相攻未暇及我如闻王师南征乘隙并至虽有
潼关大河之险殆不足恃则三面受敌者首尾莫救
得无贻后悔乎其不可二也凡兵雄于天下者必其
士马精强器械犀利且出其不备而后能取胜也宋
自泰和再修旧好练兵峙粮缮修营垒十年于兹矣
又车驾至汴益近宋境彼必朝夕忧惧委曲为防况
闻王师已出唐邓必徙民渡江所在清野止留空城
使我军无所得徒自劳费果何益哉其不可三也宋
我世雠比年非无恢复旧疆洗雪前耻之志特畏吾
威力不能窥其虚实故未敢轻举今我军皆山西河
北无依之人或招还逃军胁从归国大抵乌合之众
素非练习而遽使从戎岂能保其决胜哉虽得其城
内无储蓄亦何以守以不练乌合之军深入敌境进
不得食退无所掠将复遁逃啸聚为腹心患其不可
四也发兵进讨欲因敌粮此事不可必者随军转输
则又非民力所及沿边人户虽有恒产而赋役繁重
不胜困惫又凡失业寓河南者类皆衣食不给贫穷
之迫盗所由生如宋人阴为招募诱以厚利使为乡
导伺我不虞突而入寇则内有叛民外有偷形匆
图之其不可五也今春事将兴若进兵不还必违农
时以误防秋之用此社稷大计岂特疆场利害而已
哉其不可六也臣愚以为止当遴选材武将士分布
近边州郡敌至则追击去则力田以广储蓄至于士
气益强民心益固国用丰饶自可恢廓先业成中兴
之功一区区之宋何足平乎诏付尚书省宰臣以为
诸军既进无复可议遂寝既而元帅承裔等取宋大
散关上谕鼎曰所得大散关可保则保不可则焚毁
而还于是鼎奏臣近遣官问诸帅臣皆曰散关至蓦
关诸隘其地远甚中间堡垒相望如欲分屯非万人
不可而又有恒州虢县所置数关宋兵皆固守如旧
缓急有事当复分散关之兵余众数少必不能支而
凤翔恒陇亦无应援恐两失之且比年以来民力困
于调度今方春农事已急恐妨耕垦不若焚毁此关
但屯边隘以张其势彼或来侵互相应援易为力也
制可二年四月鼎乞致仕上遣近侍谕曰卿年既耄
朕非不知然天下事方有次第卿旧人也姑宜勉力
以终之鼎以宣宗多亲细务非帝王体乃上奏曰天
下之大万机之众钱谷之冗非九重所能兼则必付
之有司天子操大纲责成功而已况今多故岂可亲
躬细务哉惟陛下委任大臣坐收成算则恢复之期
不远矣上览其奏不悦谓宰臣曰朕惟恐有怠而鼎
言如此何耶高琪奏曰圣主以宗庙社稷为心法上
天行健之义忧勤庶政夙夜不遑乃太平之阶也鼎
言非是上喜之三年正月上言沿边州府官既有减
定资历月日之格至于掌兵及守御边隘者征行暴
露备历艰险宜一体减免以示激劝从之二月上言
近制军前立功犯罪之人行省行院帅府不得辄行
诛赏夫赏由中出则恩有所归兹固至当至于部分
犯罪主将不得施行则下无所畏而令莫得行矣宰
臣难之上以问枢密院官对如鼎言乃下诏自今四
品以下皆得裁决时元帅内族承裔移剌蒲阿伐宋
所下城邑多所焚掠于是鼎上言承裔等奉诏宜扬
国威所谓吊民伐罪者也今大军已克武休将至兴
元兴元乃汉中西蜀喉襟之地乞谕帅臣所得城邑
姑无焚掠务慰抚之诚使一郡帖然秋毫不犯则其
余三十军将不攻自下矣若拒王师乃宜有戮上甚
是其言遂诏谕之胥鼎以年老屡上表求致仕上谓
宰臣曰胥鼎以老求退朕观其精力未衰已遣人往
慰谕之鼎尝荐把胡鲁以为过已远甚欲以自代胡
鲁固佳至于驾驭人材处决机务不及鼎多矣俄以
伐宋有功迁官一阶八月上言臣奉诏兼节制河东
近晋安帅府令百里之内止留桑枣果木余皆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