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急攻者十余日鼎遣兵屡却之且上言臣以便
宜立官赏预张文榜招还胁从人七千有奇续至者
又六千余俱令复业窃谓凡被俘未归者更宜多方
招诱已归者所居从便优加存恤无致失所制可二
月拜枢密副使权尚书左丞行省于平阳时鼎方抗
表求退上不许因进拜焉且遣近侍谕曰卿父子皆
朕所知向卿执政时因有人言遂以河东事相委果
能勉力以保无虞方国家多难非卿孰可倚者卿退
易耳能勿虑社稷之计乎今特授卿是任咫尺防秋
更宜悉意时河南粟麦不令兴贩渡河鼎上言曰河
东多山险平时地利不遗夏秋荐熟犹常藉陕西河
南通贩物料况今累值兵戎农民少且无雨雪阙
食为甚又解州屯兵数多粮储仅及一月伏见陕州
大阳渡河中大庆渡皆邀阻粟麦不令过河臣恐军
民不安或生内患伏望朝廷听其输贩以纾解州之
急从之又言河东兵革之余疲民稍复然丁牛既少
莫能耕稼重以亢旱蝗螟而馈饷所须征科颇急贫
无依者俱已乏食富户宿藏亦为盗发盖绝无而仅
有焉其憔悴亦已甚矣有司宜奉朝廷德意以谋安
集而潞州帅府遣官于辽沁诸郡搜括余粟悬重赏
诱人告讦州县惮帅府鞭棰械系所在骚然甚可怜
悯今大兵既去惟宜汰冗兵省浮费招集流亡劝督
农事彼不是务而使疮痍之民重罹兹苦是兵未来
而先自敝也愿朝廷亟止之如经费果阙以恩例劝
民入粟不犹愈于强括乎又言霍州回牛凤栖岭诸
&#戍卒几四千今兵既去而农事方兴臣乞量留侦
候余悉遣归有警复征既休民力且省县官万一兵
来亦足御遏举一事而获二利臣敢以为请诏趋行
之又言河东两路农民少而兵戍益多是以每岁
粮储常苦不继臣切见潞州元帅府虽设鬻爵恩例
然条目至少未尽劝诱之术故进献者无几宜增益
其条如中都时仍许各路宣抚司俱得发卖庶几多
获贮储以济不给于是尚书省更定制奏行焉又言
交钞贵于通流今诸路所造不敷所出苟不以术收
之不无阙误宜从行省行部量民力征敛以裨军用
河中宣抚使亦以宝券所支已多民不贵乞验民贫
富征之虽然陕西若一体征收则彼中所有日凑于
河东其与不敛何异又河北宝券以不许行于河南
由是愈滞将误军储而启衅端时以河北宝券商旅
贩南渡致物价翔贵权限路分行用因鼎有言罢
之又言比者朝廷命择义军为三等臣即檄所司而
潞帅必兰阿鲁带言自去岁初置帅府时已按阅本
军去其冗者部分既定上下既亲故能所向成功此
皆血战之余屡试可者且又父子兄弟自相赴援各
顾其家心一而力齐势不可离今必析之将互易而
不相谙矣国家粮储常恐不继岂容侥冒但本府兵
不至是耳况潞州北即为异境日常备战事务方殷
而分别如此彼居中下者皆将气挫心懈而不可用
虑恐因得测吾虚实且义军率皆农民已各散归田
亩趋时力作若征集之动经旬日农事废而岁计失
矣乞从本府所定无轻变易臣切是其言时阿鲁带
奏亦至诏遂许之又言近侦知北兵驻同耀窃虑梗
吾东西往来之路遂委河中经略使陀满胡土门领
军赴援今兵势将叩关矣前此臣尝奏闻北兵非止
欲攻河东陕西必将进取河南虽已移文陕州行院
及陕西邻境俱令设备恐未即遵行乞诏河南行院
统军司议所以御备之策上以示尚书省宰臣奏兵
已逾关惟宜严责所遣帅臣趋迎击之及命鼎益兵
渡河以掣其肘制可既而鼎闻大兵已越关乃急上
章曰臣叨蒙国恩擢列枢府凡有戎事皆当任之今
入河南将及畿甸岂可安据一方坐视朝廷之急而
不思自奋以少宽陛下之忧乎去岁颁降圣训以向
者都城被围四方无援为恨明敕将帅若京师有警
即各提兵奔赴其或不至自有常刑臣已奉诏先遣
潞州元帅左监军必兰阿鲁带领军一万孟州经略
使徒单百家领兵五千由便道济河以趋关陕臣将
亲率平阳精兵直抵京师与王师相合又奏曰京师
去平阳千五百余里傥俟朝廷之命方图入援须三
旬而后能至得无失其机耶臣以身先士卒倍道兼
行矣上嘉其意诏枢府督军应之初鼎以将率兵赴
援京师奏乞委知平阳府事王质权元帅左监军同
知府事完颜僧家奴权右监军以镇守河东从之至
是鼎拜尚书左丞兼枢密副使是时大兵已过陕州
自关以西皆列营栅绵数十里鼎虑近薄京畿遂
以河东南路怀孟诸兵合万五千由河中入援又遣
遥授河中府判官仆散扫吾出领军趋陕西并力御
之且虑北兵&#河移檄绛解吉隰孟州经略司相与
会兵以为夹攻之势已而北兵果由三门集津北渡
而去鼎复上言自兵兴以来河北溃散军兵流亡人
户及山西河东老幼俱徙河南在处侨居各无本业
易至动摇窃虑有司妄分彼此或加迫遣以致不安
今兵日益盛将及畿甸傥复诱此失职之众使为乡
导或驱之攻城岂不益资其力乞朝廷遣官抚慰及
令所司严为防闲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