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矾
写奏曰七斤既降城中无有固志臣虽以死守之岂
能持久伏念一失中都辽东河朔皆非我有诸军倍
道来援犹冀有济诏曰中都重地庙社在焉朕岂一
日忘也已趣诸路兵与粮俱往卿会知之及诏中都
官吏军民曰朕欲纾民力遂幸陪都天未悔祸时尚
多虞道路久梗音问难通汝等朝暮矢石暴露风霜
思惟报国靡有贰心俟兵事之稍息当不愆于旌赏
今已会合诸路兵马救援故兹奖谕想宜知悉永锡
庆寿等军至霸州北三月乙亥李英被酒军无纪律
大元兵攻之英军大败是时高琪居中用事忌承晖
成功诸将皆顾望既而以刑部侍郎阿典宋阿为左
监军行元帅府于清州同知真定府事女奚烈胡论
出为右都监行元帅府于保州户部侍郎侯絷行尚
书六部往来应给终无一兵至中都者庆寿军闻之
亦溃承晖与抹捻尽忠会议于尚书省承晖约尽忠
同死社稷尽忠谋南奔承晖怒即起还第亦无如尽
忠何召尽忠腹心元帅府经历官完颜师姑至谓曰
始我谓平章知兵故推心以权畀平章尝许与我俱
死今忽异议行期且在何日汝必知之师姑曰今日
向暮且行曰汝行李办未曰办矣承晖变色曰社稷
若何师姑不能对叱下斩之承晖起辞谒家庙召左
右司郎中赵思文与之饮酒谓之曰事势至此惟有
一死以报国家作遗表付尚书省令史师安石其表
皆论国家大计辨君子小人治乱之本历指当时邪
正者数人曰平章政事高琪赋性阴险报复私憾窃
弄威柄包藏祸心终害国家因引咎以不能终保都
城为谢复谓妻子死于沧州为书以从兄子永怀为
后从容若平日尽出财物召家人随年劳多寡而分
之皆与从良书举家号泣承晖神色泰然方与安石
举白引满谓之曰承晖于五经皆经师授谨守而力
行之不为虚文既被酒取笔与安石诀最后倒写二
字投笔叹曰遽尔谬误得非神志乱耶谓安石曰子
行矣安石出门闻哭声复还问之则已仰药薨矣家
人匆匆瘗庭中是日暮尽忠出奔中都不守贞佑三
年五月二日也师安石奉遗表奔赴行在奏之宣宗
设奠于相国寺哭之尽哀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尉尚
书令广平郡王谥忠肃诏以永怀为器物局直长永
怀子撒速为奉御承晖生而贵富居家类寒素常置
司马光苏轼像于书室曰吾师司马而友苏公平章
政事完颜守贞素敬之与为忘年交
  胥鼎
按金史本传鼎字和之尚书右丞持国之子也大定
二十八年擢进士第入官以能称累迁大理丞承安
二年持国卒去官四年尚书省起复为著作郎上曰
鼎故家子其才如何宰臣奏曰为人甚干济上曰着
作职闲缘今无他阙姑授之未几迁右司郎中转工
部侍郎泰和六年鼎言急递铺转送文檄之制上从
之时以为便至宁初中都受兵由户部尚书拜参知
政事贞佑元年十一月出为泰定军节度使兼兖州
管内观察使未赴改知大兴府事兼中都路兵马都
总管二年正月鼎以在京贫民阙食者众宜立法振
救乃奏曰京师官民有能赡给贫人者宜计所赡迁
官升职以劝奖之遂定权宜鬻恩例格如进官升职
丁忧人许应举求仕官监户从良之类入粟草各有
数全活甚众四月拜尚书右丞仍兼知府事五月宣
宗将南渡留为汾阳军节度使兼汾州管内观察使
十一月改知平阳府事兼河东南路兵马都总管权
宣抚使三年四月建言利害十三事若积军储备黄
河选官谳狱简将练卒钞法版籍之类上颇采用焉
又言平阳岁再被兵人户散亡楼橹修缮未完衣甲
器械极少庾廪无两月食夏田已为兵蹂复不雨秋
种未下虽有复业残民皆老幼莫能耕种岂足征求
比闻北方刘伯林聚兵野狐岭将深入平阳绛解河
中遂抵河南战御有期储积未备不速错置实关社
稷生灵大计乞降空名宣敕一千紫衣师德号度牒
三千以补军储上曰鼎言是也有司其如数亟给之
七月就拜本路宣抚使兼前职朝廷欲起代州戍兵
五千鼎上言岭外军已皆南徙代为边要正宜益兵
保守今更损其力一朝兵至何以待之平阳以代为
藩篱岂可撤去尚书省奏宜如所请诏从之又言近
闻朝廷令臣清野切谓臣所部乃河东南路太原则
北路也大兵若来必始于北故清野当先北而后南
况北路禾稼早熟其野既清兵无所掠则势当自止
不然南路虽清而谷草委积于北是资兵而召之南
也臣已移文北路宣抚司矣乞更诏谕之既而大兵
果出境赐诏奖谕曰卿以文武之才膺兵民之寄往
镇方面式固边防坐释朕忧孰如卿力益懋忠勤之
节以收绥静之功仰副予心嗣有后宠寻以能设方
略退兵进官一阶十月鼎上言臣所将义军皆从来
背本趋末勇猛凶悍盗窃亡命之徒苟无训练统摄
官以制之则朋聚党植无所不至乞许臣便宜置总
领义军使副及弹压仍每五千人设训练一员不惟
预为防闲使有畏忌且令武艺精熟人各为用上从
之四年正月大兵略霍吉隰三州已而步骑六万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