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今秋收乃为此举以夺其事既不能御敌而又害
民非计也且一朝警急其所伐木岂能尽去使不资
敌乎他木虽伐桑枣舍屋独非木乎此殆徒劳臣已
下帅府止之而左都监完颜闾山乃言尝奉旨清野
臣愚不知其可诏从鼎便宜规画是时大元兵大举
入陕西鼎多料敌之策朝臣或中沮之上谕枢密院
官曰胥鼎规画必无谬误自今卿等不须指授也寻
又遣谕曰卿专制方面凡事得以从宜规画又何必
一一中覆徒为逗遛也四年进封温国公致仕诏谕
曰卿屡求退朕初不许者俟其安好复为朕用尔今
从卿请仍可来居京师或有大事得就谘决也五年
三月上遣近侍谕鼎及左丞贾益谦曰自去冬至今
雨雪殊少民心不安军用或阙为害甚重卿等皆名
臣故老今当何以处之欲召赴尚书省会议恐与时
相不合难于面折故令就第延问其悉意以陈毋有
所隐元光元年五月上敕宰相曰前平章胥鼎左丞
贾益谦工部尚书札里吉翰林学士孛迭皆致政老
臣经练国事尝邀赴省与议利害仍遣侍官分诣四
人者谕意焉六月晋阳公郭文振奏河朔受兵有年
矣向皆秋来春去今已盛暑不回且不嗜戕杀恣民
耕稼此殆不可测也枢府每檄臣会合府兵进战盖
公府虽号分封力实单弱且不相统摄方自保不暇
朝廷不即遣兵为援臣恐人心以谓举弃河北甚非
计也伏见前平章政事胥鼎才兼将相威望甚隆向
行省河东人乐为用今虽致政精力未衰乞付重兵
使总制公府同力战御庶几人皆响应易为恢复惟
陛下图之明年宣宗崩哀宗即位正大二年起复拜
平章政事进封英国公行尚书省于卫州鼎以衰病
辞上谕曰卿向在河东朝廷倚重今河朔州郡多归
附须卿图画卿先朝大臣必济吾事大河以北卿皆
节制鼎乃力疾赴镇来归者益众鼎病不能自持复
申前请优诏不许三年复上章请老且举朝贤练军
政者自代诏答曰卿往在河东残破孤危殆不易保
卿一至而定迄卿移镇敌不复侵何乃过为嫌避且
君臣均为一体朕待下亦岂自殊自外之语殆为过
计况余人才力孰可副卿者卿年高久劳于外朕岂
不知但国家百年积累之基河朔亿万生灵之命卿
当勉出壮图同济大事鼎奉诏惶惧不敢退是年七
月薨鼎通达吏事有度量为政镇静所在无贤不肖
皆得其欢心南渡以来书生镇方面者惟鼎一人而

  耿端义
按金史本传端义字忠嗣博州博平人大定二十八
年进士调滑州军事判官历上洛县令安化顺义军
节度判官补尚书省令史除汾阳军节度副使改都
转运司户籍判官转太常博士迁太常丞兼秘书郎
再除左司员外郎历太常少卿兼吏部员外郎同修
国史户部郎中河北东路按察副使同知东平府事
充山东安抚使宣宗判汾阳军是时端义为副使宣
宗即位召见访问时事迁翰林侍讲学士兼户部侍
郎未几拜参知政事贞佑二年中都被围将帅皆不
肯战端义奏曰今日之患卫王启之士卒纵不可使
城中军官自都统至谋克不啻万余遣此辈一出或
可以得志议竟不行中都解围端义请迁南京既而
仆散端二表皆言迁都事宣宗意遂决是岁薨宣宗
辍朝赙赠甚厚遣使祭葬
  完颜赛不
按金史本传赛不始祖弟保活里之后也状貌魁伟
沉厚有大略初补亲卫军章宗时选充护卫明昌元
年八月由宿直将军为宁化州刺史未几迁武卫军
副都指挥使泰和二年转胡里改路节度使四年升
武卫军都指挥使寻为殿前左副都点检及平章仆
散揆伐宋为右翼都统六年六月宋将皇甫斌遣率
步骑数万由确山褒信分路侵蔡闻郭倬李爽之败
阻溱水不敢进于是揆遣赛不及副统尚厩局使蒲
鲜万奴深州刺史完颜达吉不等以骑七千往击之
会溱水涨宋兵扼桥以拒赛不等谋潜师夜出达吉
不以骑涉水出其右万奴等出其左赛不度其军毕
渡乃率副统阿鲁带以精兵直趋桥宋兵不能遏比
明大溃万奴以兵断真阳路诸军追击至陈泽斩首
二万级获战马杂畜千余兵还进爵一级赐金币甚
厚贞佑初拜同签枢密院事三年迁知临洮府事兼
陕西路副统军上召见谕曰卿向在西京尽心为国
及治华州亦尝宣力今始及三品特升授汝此职者
以陕西安抚副使乌古论兖州不尊安抚使达吉不
节制多致败事今已责罚兖州命卿副之宜益务尽
心其或不然复当别议行之八月知凤翔府事兼本
路兵马都总管俄为元帅右都总四年四月调兵拔
宋木陡关五月夏人于来羌城界河修折桥以兵守
护赛不遣兵焚之八月夏人寇结耶觜川遣兵击走
之寻又破其众于车儿堡兴定元年二月转签枢密
院事时上以宋岁币不至且复侵盗诏赛不讨之四
月与宋人战于信阳斩首八千生擒统制周光获马
数千牛羊五百又遇宋人于陇山七里山等处前后
六战斩获甚众寻遣兵渡淮略中渡店拔光山罗山
定城等县破光州西关斩首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