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骑骑不足以胜车请
以车制颁京东西制造而教阅之又奏造战舰募水
军及询访诸路武臣材略之可任者以备用又进三
疏一曰募兵二曰买马三曰募民出财以助兵费谏
议大夫宋齐愈闻而笑之谓虞部员外郎张浚曰李
丞相三议无一可行者浚问之齐愈曰民财不可尽
括西北之马不可得而东南之马不可用至于兵数
若郡增二千则岁用千万缗费将安出齐愈将极论
之浚曰公受祸自此始矣时朝廷议遣使于金纲奏
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孝悌之至可以通神明陛下
以二圣远狩沙漠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思迎还两宫
致天下养此孝悌之至而尧舜之用心也今日之事
正当枕戈尝胆内修外攘使刑政修而中国强则二
帝不俟迎请而自归不然虽冠盖相望卑辞厚礼恐
亦无益今所遣使但当奉表通问两宫致思慕之意
可也上乃命纲草表以周望傅雩为二圣通问使奉
表以往且乞降哀痛之诏以感动天下使同心协力
相与扶持以致中兴又乞省冗员节浮费上皆从其
言是时四方溃兵为盗者十余万人攻劫山东淮南
襄汉之间纲命将悉讨平之一日论靖康时事上曰
渊圣勤于政事省览章奏至终夜不寝然卒致播迁
何耶纲曰人主之职在知人进君子而退小人则大
功可成否则衡石程书无益也因论靖康初朝廷应
敌得失之策且极论金人两至都城所以能守不能
守之故因勉上以明恕尽人言以恭敬足国用以英
果断大事上皆嘉纳又奏臣章言车驾巡幸之所关
中为上襄阳次之建康为下陛下纵未能行上策犹
当且适襄邓示不忘故都以系天下之心不然中原
非复我有车驾还阙无期天下之势遂倾不复振矣
上为诏谕两京以还都之意读者皆感泣未几有诏
欲幸东南避敌纲极论其不可言自古中兴之主起
于西北则足以据中原而有东南起于东南则不能
以复中原而有西北盖天下精兵健马皆在西北一
旦委中原而弃之岂惟金人将乘间以扰内地盗贼
亦将&#起为乱跨州连邑陛下虽欲还阙不可得矣
况欲治兵胜敌以归二圣哉夫南阳光武之所兴有
高山峻岭可以控扼有宽城平野可以屯兵西邻关
可以召将士东达江淮可以运&#粟南通荆湖巴
蜀可以取财货北距三都可以遣救援暂议驻跸乃
还汴都策无出于此者今乘舟顺流而适东南固甚
安便第恐一失中原则东南不能必其无事虽欲退
保一隅不易得也况尝降诏许留中原人心悦服奈
何诏墨未干遽失大信于天下上乃许幸南阳后黄
潜善汪伯彦实阴上巡幸东南之议客或有谓纲曰
外论汹汹咸谓东幸已决纲曰国之存亡于是焉分
吾当以去就争之初纲每有所论谏其言虽切直无
不容纳至是所言常留中不报已而迁纲尚书左仆
射兼门下侍郎黄潜善除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张所
乞且置司北京俟措置有绪乃渡河北京留守张益
谦潜善党也奏招抚司之扰又言自置司河北盗贼
益炽纲言所尚留京师益谦何以知其扰河北民无
所归聚而为盗岂由置司乃有盗贼乎有旨令留守
宗泽节制傅亮即日渡河亮言措置未就而渡河恐
误国事纲言招抚经制臣所建明而张所傅亮又臣
所荐用今潜善伯彦沮所及亮所以沮臣臣每览靖
康大臣不和之失事未尝不与潜善伯彦议而后行
而二人设心如此愿陛下虚心观之既而诏罢经制
司召亮赴行在纲言圣意必欲罢亮乞以御笔付潜
善施行臣得乞身归田纲退而亮竟罢乃再疏求去
上曰卿所争细事胡乃尔纲言方今人材以将帅为
急恐非小事臣昨议迁幸与潜善伯彦异宜为所嫉
然臣东南人岂不愿陛下东下为安便哉顾一去中
原后患有不可胜言者愿陛下以宗社为心以生灵
为意以二圣未还为念勿以臣去而改其议臣虽去
左右不敢一日忘陛下泣辞而退或曰公决于进退
于义得矣如谗者何纲曰吾知尽事君之道不可则
全进退之节患祸非所恤也初二帝北行金人议立
异姓吏部尚书王时雍问于吴阅俦二人微言敌
意在张邦昌时雍未以为然适宋齐愈自敌所来时
雍入问之齐愈取片纸书张邦昌三字时雍意乃决
遂以邦昌姓名入议状至是齐愈论纲三事之非不
报拟章将再上其乡人槠胗者窃其草示纲时方
论僭逆附伪之罪于是逮齐愈齐愈不承狱吏曰王
尚书辈所坐不轻然但迁岭南大谏第承终不过逾
岭尔齐愈引伏遂戮之东市张浚为御史劾纲以私
意杀侍从且论其买马招军之罪诏罢纲为观文殿
大学士提举洞霄宫尚书右丞许翰言纲忠义舍之
无以佐中兴会上召见陈东东言潜善伯彦不可任
纲不可去东坐诛翰曰吾与东皆争李纲者东戮都
市吾在庙堂可乎遂求去后有旨纲落职居鄂州自
纲罢张所以罪去傅亮以母病辞归招抚经制二司
皆废车驾遂东幸两河郡县相继沦陷凡纲所规画
军民之政一切废罢金人攻京东西残毁阙辅而中
原盗贼&#起矣绍兴二年除观文殿学士湖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