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路瞻
又请罢京使专委宿将夏人入侵王官庆帅孙长卿
不能御加长卿集贤院学士瞻言长卿当黜不宜赏
赏罚倒置京东盗贼数起瞻请易置曹濮守臣之不
才者未报乃求退力言追还昭明等英宗改容纳其
言二年秋京师大水诏百官言事多留中瞻请悉出
章疏付两省详择以闻从之时议追崇濮安懿王瞻
引汉师丹董宏事谓其属薛温其曰事将类此吾必
以死争固吾所也中书请安懿王称亲瞻争曰仁宗
既下明诏子陛下议者顾惑礼律所生所养之名妄
相訾难彼明知礼无两父贰斩之义敢裂一字之词
以乱厥真且文有去妇出母者去已非妇出不为母
辞穷直书岂足援以断大议哉臣请与之庭辨以定
邪正已而皇太后手书尊王为皇瞻叹曰向者太后
切责大臣议乃得罢今邪臣与中官交缔归过至尊
而自为之地吾与首议之臣不并生矣因复力陈会
假太常少卿接契丹贺正使入对英宗问前事对曰
陛下为仁宗子而濮王又称皇考则是二父二父非
礼英宗曰御史尝见朕欲皇考濮王乎瞻曰此乃大
臣之议陛下未尝自言英宗曰是中书过耳朕自数
岁时先帝养为子岂敢称濮考瞻曰臣请退谕中书
作诏以晓天下时连日晦冥英宗指天示瞻曰天道
如此安敢妄为褒尊朕意已决无庸宣告瞻曰陛下
祗畏天戒不以私妨公甚盛德也及使还闻吕诲等
谏濮议皆罢去乞与同贬不报趣入对英宗曰卿欲
就龙逢比干之名孰若效伊尹傅说哉瞻皇惧言臣
不敢奉诏使朝廷有同罪异罚之讥遂通判汾州神
宗即位迁司封员外郎知商州又除提点陕西刑狱
熙宁三年为开封府判官神宗问卿知青苗法便乎
对曰青苗法唐行之于季世扰攘中掊民财诚便今
欲为长久计爱养百姓诚不便初王安石欲瞻助己
使其党饵以知杂御史瞻不应由是不得留京师出
为陕西转运副使改永兴军转运使以亲老请知同
州七年朝廷患钱重议以交子权之命瞻制置瞻曰
有本钱足恃法乃可行如多出空券是罔民也议不
合移京西转运使又以亲老不行徙陕州请还乡里
除提举凤翔太平宫丁外艰服除易朝请大夫知沧
州哲宗立转朝议大夫召为太常少卿迁户部侍郎
元佑三年擢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明年以中
大夫同知院事因进对言机政所急人才而已今臣
选武臣难遽尽知请诏诸路安抚转运使举使臣科
别其才第为三等籍之以备选注初元丰中河决小
吴北注界河东入于海神宗诏东流故道淤高理不
可回其勿复塞乃开大吴以护北都至是都水王令
图请还河故道下执政议瞻曰自河决已八年未有
定论今遽兴大役役夫三十万用木二千万臣窃忧
焉朝廷方遣使相视若以东流未便宜亟从之若以
为可回宜为数岁之计以缓民力议者又谓河入界
河而北则失中国之险昔澶渊之役非河为限则北
兵不止瞻曰王者恃德不恃险昔尧舜都蒲冀周汉
都咸镐皆历年数百不闻以河障外国澶渊之役盖
庙社之灵章圣之德将相之智勇故敌帅授首岂独
河之力哉后使者以东流非便水官请复塞北流瞻
固争之卒诏罢役如瞻所议洮河诸族以青唐首领
弱可制欲倚中国兵威以废之边臣亟请兴师瞻
曰不可御外国以大信为本且既爵命之彼虽失众
心无犯王略之罪何辞而伐之若其不克则兵端自
此复起矣乃止瞻又奏废渠阳军以纾荆湖之力乞
诏谕西夏使归永乐遗民夏人听命五年卒年七十
二太皇太后语辅臣曰惜哉忠厚君子也车驾亲临
辍视朝二日赠银青光禄大夫谥曰懿简绍圣中言
者以傅会元佑诸臣追夺所赠官列于党籍瞻着春
秋论二十卷史记抵牾论五卷唐春秋五十卷奏议
十卷文集二十卷西山别录一卷
  吕大防
按宋史本传大防字微仲其先汲郡人祖通太常博
士父比部郎中通葬京兆蓝田遂家焉大防进士
及第调冯翊主簿永寿令县无井远没于涧大防行
近境得二泉欲导而入县地势高下众疑无成理大
防用考工水地置泉之法以准之不旬日果疏为渠
民赖之号曰吕公泉迁著作佐郎知青城县故时圭
田粟入以大斗而出以公斗获利三倍民虽病不敢
诉大防始均出纳以平其直事转闻诏立法禁命一
路悉输租于官概给之青城外控汶川与敌相接大
防据要置逻密为之防禁山之樵采以严障蔽韩绛
镇蜀称其有王佐才入权盐铁判官英宗即位改太
常博士御史阙内出大防与范纯仁姓名命为监察
御史里行首言纪纲赏罚未厌四方之望者有五进
用大臣而权不归上大臣疲老而不得时退外国骄
蹇而不择将帅议论之臣裨益阙失而大臣沮之疆
场左右之臣有败事而被赏举职而获罪者又言富
弼病足请解机务章十余上而不纳张升年几八十
聪明已耗衰乞骸骨而不从吴奎有三年之丧以其
子召之者再遣使召之者又再程戡辞老不能守边
恐死塞上免以尸柩还家为请亦不许陛下欲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