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
后遂断绝百姓以安永平五年坐法征老小攀车叩
马号呼相随日裁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舍阴
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
余人是时显宗方案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
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
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物
数岁拜为宕渠令显拔乡佐元贺贺后为九江沛二
郡守以清洁称所在化行终于大司农伦在职四年
迁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史家赀多至千
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
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于是争赇抑绝文
职修理所举吏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视事
七岁肃宗初立擢自远郡代牟融为司空帝以明德
太后故尊崇舅氏马廖兄弟并居职任廖等倾身交
结冠盖之士争赴趋之伦以后族过盛欲令朝廷抑
损其权上疏曰臣闻忠不隐讳直不避害不胜愚狷
昧死自表书曰臣无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
国传曰大夫无境外之交束修之馈近代光烈皇后
虽友爱天至而卒使阴就归国徙废阴兴宾客其后
梁窦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即位竟多诛之自是洛中
无复权戚书记请托一皆断绝又譬诸外戚曰苦身
待士不如为国戴盆望天事不两施臣常刻着五藏
书诸绅带而今之议者复以马氏为言窃闻卫尉廖
以布三千匹城门校尉防以钱二百万私赡三辅衣
冠知与不知莫不毕给又闻腊日亦遗其在洛中者
钱各五千越骑校尉光腊用羊三百头米四百斛肉
五千斤臣愚以为不应经义惶恐不敢以不闻陛下
情欲厚之亦宜所以安之臣今言此诚欲上忠陛下
下全后家裁蒙省察及马防为车骑将军当出征西
羌伦又上疏曰臣愚以为贵戚可封侯以富之不当
职事以任之何者绳以法则伤恩私以亲则违宪伏
闻马防今当西征臣以太后恩仁陛下至孝恐卒有
纤介难为意爱闻防请杜笃为从事中郎多赐财帛
笃为乡里所废客居美阳女弟为马氏妻恃此交通
在所县令苦其不法收系论之今来防所议者咸致
疑怪况乃以为从事将恐议及朝廷今宜为选贤能
以辅助之不可复令防自请人有损事望苟有所怀
敢不自闻并不见省用伦虽峭直然常疾俗吏苛刻
及为三公值帝长者屡有善政乃上疏褒称盛美因
以劝成风德曰陛下即位躬天然之德体晏晏之姿
以宽弘临下出入四年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残者
六人斯皆明圣所鉴非群下所及然诏书每下宽和
而政急不解务存节俭而奢侈不止者咎在俗敝群
下不称故也光武承王莽之余颇以严猛为政后代
因之遂成风化郡国所举类多辨职俗吏殊未有宽
博之选以应上求者也陈留令刘豫冠军令驷协并
以刻薄之姿临人宰邑专念掠杀务为严苦吏民愁
怨莫不疾之而今之议者反以为能违天心失经义
诚不可不慎也非徒应坐豫协亦当宜谴举者务进
仁贤以任时政不过数人则风俗自化矣臣尝读书
记知秦以酷急亡国又目见王莽亦以苛法自灭故
勤勤恳恳实在于此又闻诸王主贵戚骄奢逾制京
师尚然何以示远故曰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以身教
者从以言教者讼夫阴阳和岁乃丰君臣同心化乃
成也其刺史太守以下拜除京师及道出洛阳者宜
皆召见可因博问四方兼以观察其人诸上书言事
有不合者可但报归田里不宜过加喜怒以明在宽
臣愚不足采及诸马得罪归国而窦氏始贵伦复上
疏曰臣得以空虚之质当辅弼之任素性驽怯位尊
爵重拘迫大义思自策厉虽遭百死不敢择地又况
亲遇危言之世哉今承百王之敝人尚文巧咸趋邪
路莫能守正伏见虎贲中郎将窦宪椒房之亲典司
禁兵出入省闱年盛志美卑谦乐善此诚其好士交
结之方然诸出入贵戚者类多瑕衅禁锢之人尤少
守约安贫之节士大夫无志之徒更相贩卖云集其
门众钠山聚蚊成雷盖骄佚所从生也三辅议论
者至云以贵戚废锢当复以贵戚浣濯之犹解酲当
以酒也险趋酥徒诚不可亲近臣愚愿陛下中
宫严敕宪等闭门自守无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
虑于无形令宪永保福禄君臣交欢无纤介之隙此
臣之所至愿也伦奉公尽节言事无所依违诸子或
时谏止辄叱遣之吏人奏记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其
无私若此性质悫少文采在位以贞白称时人方之
前朝贡禹然少蕴藉不修威仪亦以此见轻或问伦
曰公有私乎对曰昔人有与吾千里马者吾虽不受
每三公有所选举心不能忘而亦终不用也吾兄子
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吾子有疾虽不省视而竟
夕不眠若是者岂可谓无私乎连以老病上疏乞身
元和三年赐策罢以二千石奉终其身加赐钱五十
万公宅一区后数年卒时年八十余诏赐秘器衣衾
钱布少子颉嗣
  鲍昱
按后汉书鲍永传永子昱字文泉少传父学客授于
东平建武初太行山中有剧贼太守戴涉闻昱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