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村村前
有车门即擢亲身之居也言讫泣拜而去迟明沈策
杖访之果有胡氏叩门求憩掌人翁年八十余倚杖
延入既命坐似有忧色沈问之翁曰新妇孕五载矣
计穷术尽略无少征沈因曰沈道门留心颇善咒术
不产之由见之即辨遽令左右召新妇来沈诊其臂
曰男也甚明惠有非常之才故不拘常月耳于是令
速具产所帷帐□榻毕沈执笔若祝香朱书产字令
吞之入口而男生焉翁极喜奉绢三十匹沈乃受焉
曰此儿不常也三岁当复来为君相之言讫而去及
期再往乃曰前所生子今三岁矣愿得之一宿占相
之掌人喜而许焉沈夜伺人静抱之远处呼曰李擢
今识我否儿惊啼沈掌之曰李擢何见我不记耶又
掌之儿愈啼掌儿问之者三四儿忽曰十六兄果能
来此耶沈因与言洛中事遂大笑言若平生曰擢一
一悟矣乃抱之归宿及明朝告其掌人曰此儿有重
禄也乃成家之贵人宜保持之胡氏喜又赠绢五十
匹因取别焉
云溪友议西州韦相公皋昔游江夏止于姜使君之

姜辅相公
之从兄也
姜氏孺子曰荆宝已习二经虽兄呼于
韦公而恭事之礼如父叔也荆宝有小青衣曰玉萧
年u十岁常令祗侍于韦兄玉箫亦勤于应奉后二
载姜使君入关求官而家累不行韦乃易居头陀寺
荆宝亦时遣玉箫往彼应奉玉箫年稍长大因而有
情时廉使陈常侍得韦君季父书云侄皋久客贵州
切望发遣归觐廉察启缄遗以舟楫服用仍恐淹留
请不相见泊舟江渚俾篙工促行昏暝拭泪裁书以
别荆宝宝顷刻与玉箫俱来既悲且喜宝命青衣从
往韦以旷觐日久不敢偕行乃固辞之遂为言约少
则五载多则七年取玉箫因留玉指环一枚并诗一
首遗之暨五年既不至玉箫乃默祷于鹦鹉洲又逾
二年洎八年春玉箫叹曰韦家郎君一别七年是不
来矣遂绝食而殒姜氏愍其节操以玉指环着于中
指而同殡焉后公镇蜀到府三日询鞫狱情涤其冤
滥轻重之系仅三百余人其中一辈五器所拘偷视
厅事私语云仆射是当时韦兄也乃厉声曰仆射仆
射忆得姜家荆宝否公曰深忆之姜曰即某是也公
曰犯何罪而重羁缧答曰自辞违之后寻以明经及
第再选青城县令家人误k廨舍牌库印等韦公曰
家人之犯固非己尢便与雪冤仍归玺绶乃奏授眉
州牧敕下未令赴任遣人坚守朱绂其荣留连宾幕
时属大军之后草创事繁经q荚数雕方问玉箫何
在姜牧曰仆射维舟之夕与伊留约七载是期逾时
不至乃绝食而殒因吟留赠玉环诗曰黄雀衔来已
数春别时留解赠佳人长吟不见鱼书至为遣相思
梦入秦韦公闻之益增凄叹广修经像以报夙心且
想念之怀无由再会时有祖山人者有少翁之术能
令逝者相亲但令府君斋戒七日清夜玉箫果至谢
曰承仆射写经供佛之力旬日便当托生却后十三
年再为侍妾以谢鸿恩临诀微笑曰丈夫薄情令人
死生隔矣后韦以陇右之功终德宗之代理蜀不替
是故年深累迁中书令同平章事天下响附泸k归
心因作生日节镇所贺皆贡珍奇独东川卢八座送
一歌姬未当破瓜之年亦以玉箫为号观之真姜氏
之玉箫也其中指有玉环隐出不异留别之玉环也
京兆公曰吾乃知存没之分一往一来玉箫之言斯
可验矣
北梦琐言唐著作郎顾况字逋翁好轻侮朝士贬在
江外多与僧道交游时居茅山暮年有一子即非熊
前身也一旦暴亡况追悼哀切所不忍言乃吟曰老
人丧爱子日暮泣成血老人年七十不作多时别非
熊在冥间闻之甚悲忆遂以情告冥官皆悯之遂商
量却令生于况家五岁能言冥间闻父苦吟却求再
生之事历历然长成应举擢进士第或有朝士问即
垂泣而言之王保定摭言云人传况父子皆有所遇
不知何适由此而言信有之矣
唐裴相公休留心释氏精于禅律师圭峰密禅师得
达磨顿问密师注法界观禅诠皆相国撰序常被毳
衲于歌妓院持钵乞食自言曰不为俗情所染可以
说法为人每自发愿世世为国王弘护佛法后于阗
国王生一子手文有裴休二字闻于中朝有子弟欲
迎之彼国不允而止
唐王t尚书自西京乱离挈家入蜀沿嘉陵江下至
利州百堂寺前其弟年七岁忽云我曾有经一卷藏
在此寺石龛内因令家人相随访获之木梳亦存寺
僧曰此我童子也较其所夭之年与王氏之子所生
之岁果验也其前生父母尚存及长仕蜀官至令录
数任即王鄂
唐崔相国慎猷廉察浙西日有瓦官寺持法华经僧
为门徒或有术士言相国面上气色有贵子问其□
娠之所在夫人洎妾媵间皆无所见相国徐思之乃
召曾侍更衣官妓而示术士曰果在此也及载诞日
腋下有文相次分明即瓦官僧名也因命其小字缁
郎年七岁尚不食肉一日有僧请见乃掌其额谓曰
既爱官爵何不食肉自此方味荤血即相国引也崔
事一说云是终南山僧两存之
独异志唐柳子升妻郑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