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歌竹枝词
者乘牛叩角双髻短衣俄至寺前乃观也李公就谒
曰观公健否却问李公曰真信士与公殊途慎勿相
近俗缘未尽但愿勤修不堕即遂相见李公以无由
叙话望之潸然圆观又唱竹枝步步前去山长水远
尚闻歌声词切韵高莫知所谓初到寺前歌曰三生
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
身虽异性常存寺前又歌曰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
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后
三年李公拜谏议大夫一年亡
桂苑丛谈郑代肃宗时为润州刺史兄侃嫂张氏女
年十六名采娘淑慎有仪七夕夜陈香筵祈于织女
是夕梦云舆羽盖蔽空驻车命采娘曰吾织女汝祈
何福曰愿工巧耳乃遗一金针长寸余缀于纸上置
裙带中令三日勿语汝当奇巧不尔化成男子经二
日以告其母母异而视之则空纸矣其针迹犹在张
数女皆卒采娘亦病其母忽有娠乃恨言曰男女五
人皆卒怀何为将复服药以损之药至将服采娘昏
奄之内忽称杀人母惊而问之曰某之身终当为男
子母之所怀是也闻药至情急是以呼之母异之乃
不服药采娘寻卒既葬母悲念乃收常所戏之物而
匿之未逾月遂生一男人有动所匿之物儿即啼哭
张氏哭女孩儿亦啼哭罢即止及能言常收戏弄之
物乃采娘后身也因名曰叔子后位至柱史
纂异记齐君房者家于吴自幼苦贫虽勤于学而寡
记性及壮有篇咏亦不甚清新常为冻馁所驱役役
于吴楚间以四五六七言干谒多不遇侯伯礼接虽
时所获未尝积一金贮布袋脱满一金则必病罄而
复愈元和初游钱塘时属凶年箕敛投人十不遇一
乃求朝餐于天竺至孤山寺西馁甚不能前去因临
流零涕悲吟数声俄尔有胡僧自西而来亦临流而
坐顾君房笑曰法师谙秀才旅游滋味否君房曰旅
游滋味即足矣法师之呼一何谬哉僧曰子不忆讲
法华经于洛中同德寺乎君房曰某生四十五矣盘
桓吴楚间未尝涉京江又何有洛中之说乎僧曰子
应为饥火所恼不暇忆前事也乃探钵囊出一枣大
如拳曰此吾国所产食之知过去未来事岂止于前
生尔君房馁甚遂请食之食讫甚渴掬泉水饮之忽
欠伸枕石而寝顷刻乃寤因思讲法华于同德寺如
昨日焉因泣涕礼僧曰震和尚安在曰专精未至再
为蜀僧今则断攀缘矣神上人安在曰前愿未满又
闻为法师矣悟法师焉在曰岂不忆香山寺石像前
戏发大愿若不证无上菩提必愿为赳赳贵臣昨闻
已得大将军当时云水五人唯吾得解脱独尔为冻
馁之士耳君房泣曰某四十余年日一餐三十余年
拥一褐浮俗之事决断根源何期福不圆修困于令
日僧曰过由师子座上广说异端使学空之人心生
疑惑戒珠曾禅味曾膻声浑响清终不可致质伛
影曲报应宜然君房曰为之奈何僧曰今日之事吾
无计矣他生之事庶有警于吾子焉乃探钵囊中出
一镜背面皆莹彻谓君房曰要知贵贱之分修短之
限佛法兴替吾道盛衰宜一览焉君房览镜久之谢
曰报应之事荣枯之理谨知之矣僧收镜入囊遂挈
之而去行十余步旋失所在是夕君房至灵隐寺乃
剪发具戒法名镜空太和元年李玫习业在龙门天
竺寺镜空自香山敬善寺访之遂闻斯说因语玫曰
我生五十有七矣僧腊方十二持钵乞食尚九年在
舍世之日佛法其衰乎诘之默然无答乃请笔砚题
数行于经藏北垣而去曰兴一沙衰恒沙兔而D犬
而拿牛虎相交亡角牙宝檀终不灭其华
异闻总录陇西李沈者其父尝受朱恩贼平伏法
沈乃逃而得免既而逢赦以家产童仆悉施洛北惠
林寺而过生焉读书弹琴聊以度日今荆南相公清
河崔公群既第进士皆执门人礼即其所与游者不
待言矣常与处士李擢为刎颈交元和十三年秋擢
因谓沈曰吾有故将适宋回期未卜兄能泛舟相送
乎沈闻其去离思浩然遂登舟初约一程程尽则曰
兄之情岂尽于此及又行又言有感竟不能别直抵
睢阳其暮擢谢舟人而去与沈坐汴堤月中徐曰承
念诚久兄识擢何人也沈曰辩博之士也擢曰非也
擢乃冥官顷为洛州都督故在洛多时阴道公事故
不任昼乃得与兄同游今去阴迁阳托孕于亲已五
载矣所以步步邀兄者意有所托沈曰何事曰擢之
此身艺难为匹唯虑一舍此身都醉前业祈兄与醒
之耳然擢孕五载寓亲腹中其家以为不祥祈神祝
佛之法竭货而为擢尚未往神固何为兄可往其家
朱书产字令吞之擢即生矣必奉兄绢素兄得且去
后擢三岁宜复来视之且曰主人孙久不产者某以
朱字吞之生儿奇惠今三载矣思宿以占之故复来
也可取儿抱卧夜久伺掌人闭户即抱于静处呼曰
李擢记我否儿当啼啼即掌之再三问之擢必微悟
兄宜与擢言洛中居处及游宴之地擢当大悟悟后
此生之业无孑遗矣此时必醒速以归擢乃后荣盛
兄不可复得从容矣兄声名藉甚不久当有大谏之
拜慎勿赴也赴当非寿此郡北二十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