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欲进而
有为则势有所未能欲引身而退则徒取好怪不情
之诮惟静以俟之尔道与义存乎我用与舍由于人
祸与福系于天在我者方与阁下共勉之在人与天
者吾何知焉优哉游哉聊以卒岁而已阁下谓吾以
身任重不知担子不在吾身且非吾绵薄所能担当
也陈白沙出处自有深意阁下列荐于朝此实好贤
之笃也然使白沙起而任事得无如魏桓之言乎志
有不行安知不有闵仲叔之恨乎天下之宝当为天
下惜之正不必强之出也不识吾兄以为何如朱
制尝与仆同事仆素重其有任重致远之材每与交
游道之比来议者纷纷得阁下书益信向所见非谬
也会晤未龟临书不觉喋喋冬寒惟冀顺时珍燮以
承天贶不宣
  答李鸿胪         前人
都门别后两辱手书眷兹隆厚兼惠香帕帽袜葡萄
感愧之深无以云喻然因循两载不敢答书者正以
林下之人不当与达者通书故耳昔富郑公致政之
后虽韩魏公岁时问讯亦不答书富韩相得之深岂
恝然无情哉诚以世议隘薄故也仆之鄙劣固不敢
望富公之万一然愿学焉归田以来虽无裴晋公绿
野之堂司马温公独乐之园乐天诸公把酒赋诗之
乐然逍遥泉石之间忧患不干其心毁谤不入其耳
视陆宣公之在忠州盖过之矣近闻屠大理上疏欲
起之衰疾之中虽蒙过爱然殊未谅区区之心也方
少壮时犹不如人况老且疾岂可再起以取后生描
画哉倘相知有问及者烦告之曰老疾日侵不堪当
世之用矣此实愚之至情深有望于阁下也自古及
今再起者孰能善其终哉寇莱公王介庵且然况若
仆者乎刑部旧人多有用之材连遭贬黜良可惜也
本部谈赵顾曾胡五正郎施尹曾伍四主事最承相
念不敢致书会间烦为道意并达鄙情不宣
  寄彭学士彦实        前人
去岁周佥宪回承寄着草今秋欧阳知县来又辱华
翰仆远宦炎荒无足齿录而阁下巢诲谝欧求
于同年同乡之谊克尔邪仆居闽五年矣德薄材劣
无裨圣时殊以为愧而来书奖予太过益增惭腼八
闽自沙尢之变以来民桀骜下陵上贱犯贵相师成
风而强宗大族依凭城社暴横尢甚盖吾江右所无
也郡县吏宁违上司之令而不敢违势家之一言以
为上司不过督责而势家能陷以重罪故也凡为政
者脂韦j婀辄得美誉不再岁而迁否则怨诽纷然
或因以得罪仆不能随俗浮沉一切绳之以法桀骜
之风虽少戢已不胜谤矣然谤与誉奚足恤哉仆
之所虑有大于此者焉天下日入于弊而未知所以
救之之方此大可虑也我朝惩前代藩镇之弊以都
司典兵布政司理民按察司执法凡军戎调发之政
布按二司不得专非有符验都司亦不听调也平居
所以能前却之者恃有三尺法耳一旦有事白刃临
其身厚利诱其心三尺法能制之邪愚以为宜稍变
旧制特诏布政使按察使兼典戎政而妙选勇略素
著者为都指挥使少宽擅兴之法缓急调发二司得
以专之不由中制庶可以防患于未然且救尾大不
掉之弊焉古之善观国者不观其国势之强弱而观
其用人之贤否今则用人贤欤否欤愚不能知但见
升一官进一秩士论辄哗然曰某以亲旧当道而得
之或曰某以通书政府而得之或曰某以纳贿权门
而得之仆始闻之以为人言不可信徐而察之巧宦
者率皆超擢自守者往往沦弃亦不能不信也夫平
居之时既徇利以进身多事之秋肯捐身以报国乎
不待智者可知也愚切谓当崇奖恬退之士抑远奔
竞之徒以共振名教于风颓俗靡之际夫知人固未
易大抵刚介寡合者君子也善柔易亲者小人也于
此察之十得七八矣果君子欤拔而用之不必亲也
不必故也不必识其面也果小人欤黜而退之亲不
可私也雠不可避也群言交属不可徇也以此处之
庶几有招之不来麾之不去之士出焉此二者时弊
之大者也阁下官为学士职号论思时政之孰得孰
失人材之孰贤孰否知之素矣经筵进讲之余宜从
容陈之使天下阴受其赐可也昔欧阳永叔司马君
实为翰林学士所论奏者岂徒发挥经义而已哉舍
二公而它取法焉非仆所望于阁下也尊兄少保先
生实秉国钧古人云政将及子可不预虑而熟图之
邪阁下试观今日治欤否欤在廷者孰为李纲张浚
欤居方面者孰为宗泽张所欤缓急可倚者谁欤临
难不易节者谁欤苟此数者未有其人抱火积薪殆
未足喻也乞留意焉狂瞽之言不识当否恃爱妄发
幸乞恕之不宣
  赠午山冯御史序       崔铣
往年予闲居洹上则闻午山子之教南畿也屏诡诞
斥支蔓敦本崇雅予后召为南礼官及午山子偕役
句容其高明予钦之其温恭予乐之其析经辨古予
又得三益焉午山子志不在达而求遐举养□于湖
之浒其进为圣贤也孰御予少也承教于父师亦非
安为人后者然而上拟古人研精典籍纷如错如苦
其无要也又改而独契道真损书守墨恍乎惚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