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
下之臣不可不任之正道者行仁义以补君之过非
道者行蛊媚以成君之恶补过者国之干也成恶者
国之贼也今代或有不修忠正以事君引鬼神而惑
主然则鬼神之事冥寞难知故左道之人因此自致
其诈售其赂遗必据非材之位必食非德之禄此国
贼也书曰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惟其贤
又曰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传曰国之
将兴听于人将亡听于神岂近是乎此则朝廷之十
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此十失者诚国之巨蠹粗而
言之以有言于君侯者将以扶危去蠹救苍生之命
愿君侯稍垂意微有所采此亦君侯自安之道也庶
几无忽元忠览而大□颇引咎自责
唐国史补元载擅权累年客有为都卢缘H歌讽其
至危之势载览而泣下
北梦琐言唐薛澄州昭纬即保逊之子也恃才傲物
亦有父风每入朝省弄笏而行傍若无人好唱浣溪
纱词知举后有一门生辞归乡里临岐献规曰侍郎
重德某乃受恩尔后不请弄笏与唱浣溪纱即某幸
甚时人谓之至言
段相文昌寓家江陵少以贫窭修进常患口食不给
每听曾口寺斋钟动辄诣谒为寺僧所厌自此乃
斋后扣钟冀其晚至而不逮食也后入登台座连出
大镇拜荆南节度有诗题曾口寺云曾遇^黎饭后
钟盖为此也富贵后打金莲花盆盛水濯足徐相商
致书规之邹平曰人生几何要酬平生不足也
册府元龟西方邺为夔州节度使为政贪虐判官谭
善达每谏其失邺忿之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
拷掠死于狱中
汉王继弘为神德军节度使节度判官张易每见继
弘所为不法必切言之继弘含怒以为轻己干佑中
因事诬奏之又奏观察推官张制削官牒逐之因与
郭谨代竟令害制焉
马令南唐书王景□传元宗即位出为虔州节度使
书记孙岘每能谏其过失景□为之加礼及岘卒厚
给其家时人以此美之
宋史张昭传昭携文谒兴唐尹张宪即署府推官同
光初奏授真秩加监察御史里行宪为北京留守昭
亦从至晋阳庄宗及难闻邺中兵士推戴明宗宪部
将符彦超合戍将应之昭谓宪曰得无奉表劝进为
自安之计乎宪曰我本书生见知主上位至保厘乃
布衣之极苟腼颜求生何面目见主于地下昭曰此
古人之志也公能行之死且不朽矣相泣而去宪遂
死之时论重昭能成宪之节
颜b传符习表为观察推官习致仕b东归养亲未
几房知温镇青州复辟置幕下知温险愎厚敛多不
法b每极言之不避其患晋祖入洛知温恃兵力偃
蹇b劝其入贡知温以善终b之力也知温诸子不
慧b劝令以家财十万余上进晋祖嘉之归功于b
李涛传涛弟任学士契丹入汴扔胪职徐台符
俱陷塞北永康王兀欲袭位置刃政殿学士兀欲
死述律立以其妻族萧海贞为幽州节度使海贞与
认嗌瘸思浞砗U暌阅瞎橹计海贞纳之
张去华传去华父谊长兴中和凝掌贡举谊举进士
凝拜端明殿学士署门不接宾客谊闻之即日致书
于凝以为切近之职实当顾问四方利害所宜询访
若不接宾客聋瞽耳目坐亏职业虽欲自安计其可
得乎凝大奇之他日荐于宰相超拜左拾遗
田敏传敏淄州邹平人判国子监显德五年迁工部
尚书尝使湖南路出荆渚以印本经书遗高从诲诲
谢曰祭酒所遗经书仆但能识孝经耳敏曰读书不
必多十八章足矣如诸侯章云在上不骄高而不危
制节谨度满而不溢皆至要之言也时从诲兵败于
郢故敏以此讽之从诲大惭
王仁镐传仁镐性端谨俭约崇信释氏所得俸禄多
奉佛饭僧每晨诵佛经五卷或至日旰方出视事从
事刘谦责仁镐曰公贵为藩侯不能勤恤百姓孜孜
事佛何也仁镐敛容逊谢无愠色当时称其长者
郭进传太平兴国初领云州观察使判邢州仍兼西
山巡检赐京城道德坊第一区四年车驾征太原先
命进分兵控石岭关为都部署以防北边契丹果犯
关进大破之攻西龙门寨俘馘来献自是并人丧气
时田钦祚护石岭恣为奸利诸不法事进虽力不能
禁亦屡形于言进武人性刚烈战功高钦祚以他事
侵之心不能甘自经死年五十八钦祚以暴卒闻太
宗悼惜久之赠安国军节度中使护葬后颇闻其事
因罢钦祚内职出为房州团练使
王佑传初佑掌诰会卢多逊为学士阴倾赵普多逊
累讽佑比己佑不从一日以宇文融排张说事劝释
之多逊滋不悦及普再入多逊果败与宇文融事颇
类识者服其先见
寇准传初张咏在成都闻准入相谓其僚属曰寇公
奇材惜学术不足尔及准出陕咏适自成都罢还准
严供帐大为具待咏将去准送之郊问曰何以教准
咏徐曰霍光传不可不读也准莫喻其意归取其传
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王禹传禹为文着书多涉规讽以是颇为流俗
所不容故屡见摈斥
国老谈苑寇准谪营道惟衣裘系为相时所得金笏
头带当权希时者讽其逾礼准拒之曰君父所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