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忘未见礼之失也讽者□恧而退
湘山野录寇忠愍罢相移镇长安恍牢落有恋阙
之兴无阶而入忽天书降于干佑县指使朱能传意
密谕之俾公保明入奏欲取信于天下公损节遂成
其事物议已讥之未几果自秦川再召入相将行有
门生者忘其名请独见公召之其生曰某愚贱有三
策辄渎钧重公曰试陈之生曰第一莫若至河阳称
疾免觐求外补以远害第二陛觐日便以干佑之事
露诚奏之可少救平生公直之名第三不过入中书
为宰相尔公不悦揖起之后诗人魏野以诗送行中
有好去上天辞将相归来平地作神仙之句盖亦警
之为赤松之游竟不悟至有海康之往
枫小牍吕夷简有总髻交王至清以屡试不第隐
遁山壑后以子簿畿县薄游京师吕折简召之不赴
会仁宗诏废郭后吕实赞之至清寓书夷简曰仆初
与坦夫读书山寺论家人一卦坦夫独以孔子反身
二字为此卦入证语乃今天子第有取于威如之吉
使天下夫妇之主不得终始其义坦夫独不可以反
身之说谏之而将顺至此乎安在其有证于尼父一
言也仆今知读书与仕宦自是两截事幸哉天以布
衣终我身也虽然坦夫自今永保禄位矣何者有所
废必有所爱能从人主所爱处有勋力焉亦必不爱
爵禄以爱其人于众人之外也此一牍也先为相业
唁后为相位贺惟坦夫两受之夷简大怒并其子逐

钱氏私志欧文忠任河南推官亲一妓时先文僖罢
政为西京留守梅圣俞谢希深尹师鲁同在幕下惜
欧有才无行共白于公屡微讽而不之恤一日宴于
后园而欧与妓俱不至移时方来在坐相视以目公
责妓云末至何也妓云中暑往凉堂睡着觉失金钗
犹未见公曰若得欧推官一词当为偿汝欧即席云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
阑干倚遍待得月华生燕子飞来栖画栋玉钩垂下
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水精双枕犹有堕钗横座皆
称善遂命妓满酌赏欧而令公库偿钗戒欧当少戢
不惟不恤翻以为怨
宋史蒲宗孟传宗孟趋尚严整而性侈汰尝以书抵
苏轼云晚年学道有所得轼答之曰闻所得甚高然
有二事相劝一曰慈二曰俭也盖针其失云
王安石传安石参知政事兴新法御史中丞吕诲论
安石过失十事帝为出诲安石荐吕公着代之韩琦
谏疏至帝感悟欲从之安石求去司马光答诏有士
夫沸腾黎民骚动之语安石怒抗章自辨帝为辞
谢令吕惠卿谕旨韩绛又劝帝留之安石乃视事琦
说不得行安石与光素厚光援朋友责善之义三贻
书反复劝之安石不乐
范纯仁传纯仁除给事中时宣仁后垂帘司马光为
政将尽改熙宁元丰法度纯仁谓光去其太甚者可
也差役一事尢当熟讲而缓行不然滋为民病愿公
虚心以延众论不必谋自己出谋自己出则谄谀得
乘间迎合矣役议或难回则可先行之一路以观其
究竟光不从持之益坚纯仁曰是使人不得言尔若
欲媚公以为容悦何如少年合安石以速富贵哉又
云熙宁按问自首之法既已行之有司立文太深四
方死者视旧数倍殆非圣王宁失不经之意纯仁素
与光同志及临事规正类如此
温公琐语崔公孺谏议大夫立之子韩魏公夫人之
弟性亮直喜面折人魏公甚严惮之
道山清话刘贡父平生不曾议人长短人有不韪必
当面折之虽介甫用事诸公承顺不及惟贡父屡当
面攻之然退与人言未尝出一语人皆服其长者虽
介甫亦敬服之
见闻搜玉王荆公罢相出镇金陵时飞蝗自北而南
江东诸郡皆有之百官饯公于郊外刘贡父后至追
之不及乃寄以一绝云青苗助役两妨农天下嗷嗷
怨相公惟有蝗虫偏感德又随车骑过江东
闻见前录温公与安石相论辩尤力神宗欲两用之
命温公为枢密副使温公以言不从不拜以三书抵
安石冀其或听而改也安石不听乃绝交
苏轼传轼以黄州团练使安置神宗手札移汝州道
过金陵见王安石曰大兵大狱汉唐灭亡之兆祖宗
以仁厚治天下正欲革此今西方用兵连年不解东
南数起大狱公独无一言以救之乎安石曰二事皆
惠卿启之安石在外安敢言轼曰在朝则言在外则
不言事君之常礼耳上所以待公者非常礼公所以
待上者岂可以常礼乎安石厉声曰安石须说又曰
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又曰人须是知行一不义
杀一不辜得天下弗为乃可轼戏曰今之君子争减
半年磨勘虽杀人亦为之安石笑而不言
轼旧善司马光章时光为门下侍郎知枢密院
二人不相合每以谑侮困光光苦之轼谓曰司
马君实时望甚重昔许靖以虚名无实见鄙于蜀先
主法正曰靖之浮誉播流四海若不加礼必以贱贤
为累先主纳之乃以靖为司徒许靖且不可慢况君
实乎以为然光赖以少安
邵伯温传伯温康节处士雍之子也绍圣初章为
相尝事康节欲用伯温伯温不往会法当赴吏部
铨程颐曰吾危子之行也伯温曰岂不欲见先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