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节下士无贵贱礼之如一尢
以奖拔人材为急傥公论所与虽意所不悦亦收用
之故得人为多选饬群司皆使奉法循理
道山清话魏公在永兴一日有一幕官来参公一见
熟视蹙然不乐凡数月未尝交一语仪公乘间问公
幕官者公初不识之胡然一见而不乐公曰见其额
上有块隐起必是礼拜当非佳士恁地人缓急怎生
倚仗
厚德录韩魏公在魏府僚属路拯者就案呈有司事
而状尾忘书名公即以袖覆之仰首与路稍稍潜卷
语定从容以授之路君退而自见且愧且叹曰真天
下盛德也
记纂渊海范文正公言幕府辟客须可为师者乃辟
之虽朋友亦不可辟
宋史蔡确传确不谨细行调州司理参军以贿闻
转运使薛何行部欲按治见其仪观秀伟召与语奇
之更加延誉韩绛宣抚陕西见所制乐语以为材荐
于弟开封尹维辟管干右厢公事维去而确至旧制
当庭参确不肯后尹刘庠责之确曰唐藩镇自置掾
属故有是礼今辇毂下比肩事主虽故事不可用遂
乞解职
周敦颐传敦颐字茂叔调南安军司理参军有囚法
不当死转运使王逵深治之逵酷悍吏也众莫敢争
敦颐独与之辨不听乃委手版归将弃官去曰如此
尚可仕乎杀人以媚人吾不为也逵悟因得免移郴
之桂杨令郡守李初平贤之语之曰吾欲读书何如
敦颐曰公老无及矣请为公言之二年果有得历合
州判官事部使者赵\惑于谮口临之甚威敦颐处
之超然通判虔州\守虔熟视其所为乃大悟执其
手曰吾几失君矣今而后乃知周茂叔也
闻见前录嘉佑中有李殿丞者知济源县魏广者主
簿汜水人二人素相好一日会府中李被酒谓广曰
我果官达当荐君为属未几河南y阙李又摄之遂
檄广权幕官相从益欢监司以燕会数俱罢归故官
广先去李饯于东门席上赋诗有曰今日不知明日
事人情反复似车轮我今自是飘萍客更向长亭作
主人盖当时朝廷文法宽所用监司皆长者故能容
州县之吏如此
东轩笔录蔡挺为江东提点刑狱有处州职官谮本
州幕掾奸利事蔡留职官于坐呼掾而证之而初无
是事职官惭惧辞伏蔡责之曰汝小人也吾虽可欺
奈何谮无过之人乎叱去之自是无复谮毁而人服
其不可欺也
厚德录自王均李顺之乱后凡官于蜀者多不挈家
以行至今成都犹有此禁张宪定公咏知益州单骑
赴任是时一府官属惮张之严峻莫敢畜婢使者张
不欲绝人情遂自买一婢以侍巾栉自此官属稍稍
置姬属矣

 僚属部纪事四
宋史刘恕传恕调巨尘主簿和川令发强摘伏一时
能吏自以为不及恕为人重意义急然诺郡守得罪
被劾属吏皆连坐下狱恕独恤其妻子如己骨肉恕
笃好史学司马光编次资治通鉴英宗自择馆阁英
才共修之光对曰馆阁文学之士诚多至于专精史
学臣得而知者唯刘恕耳即召为局僚遇史事纷错
难治者辄以委恕恕于魏晋以后事考证差谬最为
精详
马默传默登进士第知须城县县为郓治所郓吏犯
法不可捕默趋府取而杖之客次阖府皆惊曹佾守
郓心不善也默亦不为屈后守张方平素贵掾属来
前多闭目不与语见默白事忽开目熟视久之尽行
其言自是委以事治平中方平还翰林荐为监察御
史里行遇事辄言无顾方平间遣所亲儆之曰言太
直得无累举者乎默谢曰辱知之深不敢为身谋所
以报也
钱传为宁海军节度推官守孙沔用威严为治
属吏奔走听命当官而行无所容挠遇不可必争
之由是独见器重治平末为殿中侍御史里行二年
而贬将出台于众中责同列孙昌龄曰平日士大夫
未尝知君名徒以昔官金陵媚事王安石宛转荐君
得为御史亦当少思报国奈何专欲附会以求美官
今当远窜君自谓得策邪我视君犬彘之不如也
即拂衣上马去
余良肱传良肱通判杭州时王陶为属官常以气犯
府帅吏或诉陶帅挟憾欲按之良肱不可曰使陶以
罪去是以直不容也帅遂已后陶官于朝以直闻
陈升之传熙宁元年知枢密院明年同制置三司条
例司与王安石共事数月拜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
院学士升之深狡多数善傅会以取富贵王安石用
事患正论盈庭引升之自助升之心知其不可而竭
力为之用安石德之故使先己为相甫得志即求解
条例司又时为小异阳若不与之同者世以是讥之
谓之筌相
春渚纪闻姚麟为殿帅王荆公当轴一日折简召麟
麟不即往荆公因奏事白之裕陵裕陵询之麟对曰
臣职掌禁旅宰相非时一片纸召臣臣不知其意故
不敢擅往裕陵是之
宋史唐介传熙宁元年拜参知政事先时宰相省阅
所进文书于待漏舍同列不得闻介谓曾公亮曰身
在政府而文书弗与知上或有所问何辞以对乃与
同视后遂为常
陈师锡传师锡为昭庆军掌书记郡守苏轼器之倚
以为政轼得罪捕诣台狱亲朋多畏避不相见师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