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所对皆出郑公之笔极攻密院
之失是时显立仇雠矣人言纷纷英公不自安欲晦
其迹又撰一策题故为语言参差或失粘或不对欲
如禁中亲制者教仁宗以策试两府两制然间有三
两句绝好处人亦识其为英公词也仁宗宽容亦听
之一日召两府两制对于迎阳门又出此题付之然
英公之迹终不能晦焉
续闻见近录庆历中仁宗亲除先公欧阳文忠蔡君
谟余安道四公为谏官先公实居其长三公曰公宰
相子且不贫朝廷责之必不至岭外纵远亦可行我
辈□远且贫凡论事必其先之先公以为然当时号
先公曰独打鹘三公曰一棚鹘云
补笔谈宋景文子京判太常日欧阳文忠公刁景纯
同知礼院景纯喜交游多所过从到局或不下马而
去一日退朝道与子京相遇子京谓之曰久不辱至
寺但闻走马过门李邯郸献臣立谈间改杜子美赠
郑广文诗嘲之曰景纯过官舍走马不曾下忽地退
朝逢便遭官长骂多罗四十年偶未识磨毡赖有王
宣庆时时乞与钱叶道卿王原叔各为一体书写于
一幅纸上子京于其后题六字曰效子美谇景纯献
臣复注其下曰道卿御着原叔古篆子京题篇献臣
小书欧阳文忠公又以子美诗书于一绫扇上高文
庄在坐曰今日我无独功乃敢取四公所书纸为一
小帖悬于景纯直舍而去时西羌首领g斯罗新归
附磨毡乃其子也王宣庆大阉求景纯为墓志送钱
三百千故有磨毡王宣庆之诮今诗帖在景纯之孙
概处扇诗在杨次公家皆一时名流雅谑予皆曾借
观笔迹可爱
渑水燕谈录苏子美有逸才词气俊伟有超世之格
庆历中监奏邸承旧例以拆卖故纸钱祠神因以其
余享宾客言事者欲因子美以累一二大臣弹击甚
急宦者操文符捕人送狱皆一时名士都下为之纷
骇左右无敢救解者独韩魏公从容言于仁宗曰舜
钦一醉饱之过止可薄治之何至如此帝悔见于色
魏公之仁厚爱贤可尚矣
宋史石熙载传熙载子中立擢直集贤院与李宗谔
杨亿刘筠陈越相厚善校雠秘书凡更中立者人皆
传之
龚鼎臣传鼎臣字辅之为泰宁军节度掌书记徂徕
石介死谗者谓介北走辽诏兖州劾状郡守杜衍会
问掾属莫对鼎臣独曰介宁有是愿以阖门证其死
衍探映鲎唷跏局曰吾既保介矣君年少见义如
是未可量也
孙甫传甫举进士及第知绛州翼城县杜衍辟为永
兴司录凡吏职纤末皆倚办甫甫曰待我以此可以
去矣衍闻之不复以小事属甫衍与燕语甫必引经
以对言天下贤俊历评其才性所长衍曰吾辟属官
得益友诸生亦从甫学问
谈苑馆中同列疾王文穆使陈越寝如文穆之尸石
中立作文穆之妻哭其旁余人歌虞殡于前后钦若
闻之密奏将尽逐之王文正持其奏不下
贤奕编杜正献公常曰今之在上者多摘发下位小
节是诚不恕也衍知兖州时州县官有累重而素贫
者以公所得均给之公租不足即继以公帑量其大
小咸使自足尚有复侵扰者真贪吏也于义可责又
曰衍历知州提转安抚未尝壤一官其间不职者即
委以事使之不暇不谨者谕以祸福俾之自新从而
迁善者甚众不必绳以法也
宋史范正辞传正辞子讽以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
使时狄为直学士已久讽盛气凌宰相李迪右
之遂特诏班上论者非之
沈遘传遘除集贤校理知杭州善遇僚采皆甘乐倾
尽为之耳目
胡宿传宿知湖州前守胡宗谅大兴学校费钱数十
万宗谅去通判僚吏皆疑以为欺不肯书历宿诮之
曰君辈佐滕侯久矣苟有过盍不早正乃阴拱以观
俟其去而非之岂昔人分谤之意乎坐者大惭谢其
后湖学为东南最宿之力为多
赵概传概知洪州僚吏郑陶饶]挟持郡事为不法
前守莫能制州之归化卒皆故时群盗]造飞语曰
卒得廪米陈恶有怨言不更给善米且生变概不答
卒有自容州戍逃归而犯夜者斩之以徇因收陶]
抵罪阖府股栗
王素传素擢淮南郡转运按察使时新置按察类多
以苛为明素独不`细故即有贪刻必绳治穷竟以
故下吏爱而畏之
任颛传颛为河东转运使每行部必择僚佐之贤者
一人与俱凡事必与议未尝以胥吏自随
李迪传迪弟子承之字奉世性严重中进士第调明
州司法参军郡守任情]法人莫敢忤承之独毅然
力争之守怒曰曹掾敢如是耶承之曰事始至公自
为之则已既下有司则当循三尺之法矣守惮其言
续诗话梅圣俞之卒也余与宋子才选韩钦圣宗彦
沈文通遘俱为三司僚属共痛惜之子才曰比见圣
俞面光泽特甚意为充盛不知乃为不祥也时钦圣
面亦光泽文通指之曰次至钦圣矣众皆尢其暴谑
不数月钦圣抱疾而卒余谓文通曰君虽不为□诅
亦戏杀耳
贾黯传黯权御史中丞未几以吕诲知事诲尝弹
治黯逡巡引避黯言尝荐诲为御史知其方正谨厚
一时公言非有嫌怨愿终与共事诲乃就职
韩琦传琦天资朴忠